许蔚然试图劝说他，“和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结婚，真的会幸福吗？”
    “没关系。”孟云起无所谓地笑，“我爱你就足够了。许蔚然，爱不爱我，决定着你的幸福，不是我。”
    他本来是想给她幸福的，可她的心装不下自己。
    “孟云起，我一直当你是朋友。”
    孟云起慢慢收起笑，眼神有一些阴鸷。
    “我和他之间，你只能二选一。我现在就要你的答案，否则你知道后果。帮派对这种内奸叛徒，从不留情。”
    “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上一个内鬼，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孟云起勾了勾唇，“先是用铁锤将他的手指一根根砸烂，随后……”
    许蔚然捂住耳朵，拼命摇头，“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他被折磨了六十多个小时，几乎成了一摊肉泥，最后用水泥浇筑结束他的生命。”
    “求求你……”
    孟云起温柔地为她擦着眼泪，“告诉我，你的选择。许蔚然，你还想要他吗？”
    “不要了，我不要了。对不起……”
    “那就是选我咯。”孟云起好心情地安抚着她，“乖，听话一点，别哭了，我会心疼的。”
    许蔚然赶紧止住眼泪，“好，我听话，我不哭。”
    孟云起拖过她的手，细细把玩她每一根手指，再放到嘴边吻了吻。
    “知道吗，我好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我想亲吻你，和你做ai。我想，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她的手指好软好细，让他爱不释手。
    许蔚然只觉得头皮发麻，背脊发凉。
    她的手被男人死死拖住，强行将戒指戴了上去。
    孟云起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今天，我、必、须、娶、到、你。”
    “我……我没带户口本。”
    “等会儿陪你去拿，如果没有就去补。”孟云起看着服务员将菜一盘盘端上来。
    “许蔚然，吃饱一点，才有力气跟我上床。我会让你体验到，做一个女人真正的幸福和快乐。”
    许蔚然脸色发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等了那么久，终究还是一场空吗？
    那越初哥怎么办？
    她明明说过，要等他一辈子的。
    孟云起夹了一片生鱼片，沾上酱油和芥末。
    他的筷子伸到她嘴边，“这家的鱼很新鲜，尝一口。”
    “我自己吃。”
    “可我想喂你。”既然软的不行，他就来硬的。
    只要结了婚，上了床，她就彻彻底底属于自己了。
    许蔚然摇着头，“我不喜欢生鱼片。”
    “那烤鳗鱼，天妇罗炸虾怎么样？如果都不喜欢，那我们换一家。”
    他重新恢复成那个清冷贵公子模样，极有耐心地哄着她。
    “不用，就在这里吧。”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吃什么都一样。
    孟云起微笑看着她，“许蔚然，我想给你幸福。我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所以，笑一个可以吗？”
    “这是命令还是请求？”
    孟云起抿着唇，“命令吧。”
    他请求如果有用，也不会拿出那张王牌了。
    孟云起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得到一个女孩。
    可这么多年，他早就看清楚了。
    他也是不得已。
    许蔚然扯出一抹笑容，带着甜美和温婉。
    “云起，既然是约会，我们换一家店吧。”
    她试探着他纵容自己的底线。
    孟云起点点头，“你想吃什么？”
    “西餐，有情调。”
    “好，听你的。”
    孟云起站起来穿上鞋子，微微鞠躬伸出手。
    “等你嫁给我，就会知道，我什么都听你的。”
    许蔚然迟疑了下，还是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他一把抓住，紧紧握着。
    “许蔚然，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她假笑着说道：“我知道。”
    “我真的好爱你。”他的语气充满虔诚，“我不会比他差的，相信我。”
    许蔚然笑着的嘴角都在发抖。
    “嗯。”
    “我当初不该那么自负。”云起苦笑着说道，“我以为除了我，再没有哪个男人能走进你的心。”
    可是他错了。
    “可以告诉我，你喜欢他哪一点吗？”
    许蔚然的神情缓和了些，“也许只是一种感觉吧。”
    她喜欢越初的地方太多了。
    他那么真诚、炙热，恨不得将全世界捧在自己面前。
    他就像太阳一般，而每一种生物都渴望向阳而生。
    她又怎么可能例外？
    “那就把这种感觉放在我身上。他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甚至更多。”
    孟云起故意走得很慢，还绕了一条道。
    他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的。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孟云起只看结果。
    最终，他是胜利者就好。
    许蔚然一路在思索着，她该怎么办？
    她的越初哥才22岁。
    她还没把自己给他。
    她不要他死。
    许蔚然停了下来，“你会遵守承诺吗？”
    她怀疑，就算自己答应了，孟云起还是不会放过他。
    “会。”孟云起信誓旦旦，“我知道，如果他不在了，你也一定会离开我。”
    “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当然。”
    许蔚然擦了擦眼泪，“如果你骗我，我就立刻自杀。”
    孟云起一把揽住她的腰，抱在怀里。
    “不要。许蔚然，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好不好？我可以纵容你任何事，甚至心里想着别的男人。可唯独不允许你伤害自己。你是我的，你的人、你的命都是我的。”
    “只要你不伤害他，我会好好和你过日子。”
    孟云起出神得看着她，低下头。
    “我想吻你。”
    “……”
    孟云起的语气强势而霸道。
    “既然做我的女人，那自然要里里外外都属于我。我不仅要吻你，我还要得到你。我要让你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属于我！”
    许蔚然咬着唇。
    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多久？够越初命那么长吗？！”
    许蔚然脸色发白，浑身都在颤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孟云起看得心疼。
    他转身，闭着眼睛长长吸了口气。
    “好，给你时间。但是今天，我必须要和你结婚，和你做真正的夫妻。”
    “我们先去吃饭，我好饿。”许蔚然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拖延一点时间了。
    孟云起也不介意。
    他可以等，相信越初等不了。
    他只用一个电话打给强哥，告诉他越初就是内鬼。
    当然，这是两败俱伤的做法。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这么做。
    许蔚然和他一起，走进西餐厅。
    这一家店她和越初曾经走门前经过。
    那个时候，他们对未来充满希望，还讨论着到哪天这里来吃饭。
    短短四年而已，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