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然嘴边的话，最终什么也没问出去。
他有他的纪律，自己即使问了也不会答。
许蔚然还出着神，越初已经将她托起。
“别泡了，上去吧。”
她身上就一件泳衣，在温暖的池水里与自己肌肤相贴。
再泡下去，他怕出事儿了。
答应过小朋友要结婚以后才做的，他不能食言。
越初用毛巾将她裹住，起身抱到了床边。
“把衣服换了，准备睡觉。”
许蔚然换好睡衣出来，他正靠在床边。
越初拿着手机，一条长腿曲卷，姿态慵懒散漫。
荧荧光亮反射在他脸庞，勾勒出他完美的脸部轮廓。
他的睫毛很长，此时微微垂着，落下一片剪影。
如果没有左脸那道疤，该是多么完美的少年啊。
越初察觉到她的打量，把手机塞在枕头下，招了招手。
“来。”
许蔚然关上灯，刚躺上去，就被他紧紧抱住。
少年细密的吻，落在她唇上，在辗转于她口中。
他不安分的手，在她全身上下游走。
黑暗中，许蔚然略显紧张地问道：“越初哥，你是不是……很想要？”
他凌乱的气息她耳边，“是。”
“我们……”
越初摸摸她脑袋，“傻瓜，乖乖睡觉。”
“哦……”
有片刻的安静。
许蔚然依偎在他身边，“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越初沉默几秒，“哥有机会，就会来找你。”
“好吧。”
“在学校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
越初顿了顿，语气有些酸，“你那个青梅竹马，对你很好哦。”
“是啊，天天都能看见。不像某些人，几个月才露一次面。”
“……”
“是你先提起的。”
越初也觉得自己在自讨没趣，“好，我的错。以后都不说他了。”
“那你最好记清楚。”
“好好好。”越初低头吻了吻她，“差点忘了跟你说，元旦快乐。”
“元旦快乐。”
许蔚然早上醒来，他已经收拾好东西。
见她睁开眼睛，越初坐到床边。
“附近有一家味道很好的早餐店，我们等会儿去吃。”
“好~”
两人用过餐，越初将她送回学校。
临走前，他跨坐在机车上，右手握拳，捶了捶左肩。
“就算见不到，我的宝贝也一直在我心上。”
“越初哥，我等你。”
“好。”越初转身扶好车把，“等我回来娶你。”
许蔚然感觉心口甜了一下，情不自禁挽唇，“我可不会等你太久哦！”
越初笑得肆意张扬，“你说过的，多久都要等。”
“那你也得快点啊！总不能让我七老八十了，才做新娘吧。”
“不会。哥恨不得，现在就娶你回家。”
校门口人不多，来来往往总有几个。
许蔚然背着书包，“我回学校了。”
“好。”越初戴上头盔，恋恋不舍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
他握着车把的手指紧了紧，目光愈发坚定。
回到学校，许蔚然依然每天打开微信，给他发各种消息。
越初很少回，看得出来很忙碌。
她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失落。
许蔚然坐在教室，没多久她身旁就多了个人。
孟云起朝她笑笑，“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没有。”她总不可能将人撵走吧。
许蔚然听课的时候，总是很专注。
所以，他坐这里也无所谓。
一堂课结束，许蔚然整理了下笔记。
“一起去食堂吗？”孟云起问道。不等她回答，又说着，“没有其他意思，我希望还能和你做朋友。”
“我男朋友很介意。”许蔚然抱歉道，眼角泛起了笑意，“他那个人，总是容易吃醋。”
孟云起微微皱眉，“连你普通的社交，也不允许吗？”
“没有。他很好，是我不想。”许蔚然转过身，“很抱歉。我答应过他，不再和你说话。”
孟云间的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他笑得勉强。
“是不是有点过了？我们认识那么多年，就因为他，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在你和他之间……”
“许蔚然。”孟云起打断她，“我先走了，还有事儿。”
“好。”
他迈了两步，又不甘心地回转身。
“你懂备胎的意思吗？”
“？”
“我可以做。”孟云起说完，转身就走。
他不知道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她时常形单影只。
孟云起眼里，一个不合格的男朋友，配不上她。
他走到门口，教室里光线暗了下。
孟云起下意识回头，瞥见她头顶的那盏灯掉了下来。
他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有个身影比他更快。
越初直接从桌面踩过，几个大步便到了女孩儿身前。
他蹲在课桌上，抱住她。
吊灯从他肩膀滑落，发出一阵巨响。
许蔚然被他牢牢抱在怀里，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越初哥？”
“嗯。”他闷哼一声，缓了口气，“你们学校的后勤在做什么？”
“你还好吧？”
越初吊儿郎当地笑，“哥哥皮糙肉厚的，死不了。”
孟云起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他握着拳，默默转身离开。
许蔚然带着他去了医务室。
还好穿得厚实，只有一点淤青。
学校很快排查，过来跟他道了歉。
两人一起走在校园，她好奇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越初：“翻墙。”
“……”不愧是你。
“偷跑出来的，没多少时间。”越初握着她的手，“蔚然妹妹，哥到现在还饿着，请我吃个饭呗。”
“好啊！想吃什么？”
“全聚德的烤鸭。”
许蔚然豪气点头，“行！”
只不过，两人才走到一半，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越初挂断了两次，许蔚然忍不住说道。
“接吧。”
越初笑了笑，表情比哭还难看。
他手指搭在额头，苦恼道：“完了，被逮到了。”
“那你回去吧。”
越初一把抱过她，有些愧疚，“对不起。”
“没事儿。”许蔚然轻松笑了笑，“我都习惯了。”
“下次补偿你。”
“那你请我吃。”
“好。”
这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
早上起来，许蔚然站在宿舍阳台，让室友帮忙拍了张照。
照片里，她穿着白色羽绒服，系着粉色羊绒围巾。
可可爱爱的。
许蔚然将照片发到他的微信，“越初哥，好想和你一起玩雪。”
谢婧看她站在那里，叫了一声：“然然，快进来，别冻感冒了。”
“好。”
“听说学校门口积了厚厚一层雪，早上有警校的学生来帮我们铲呢！”
许蔚然瞬间有了精神，“真的？”
谢婧点点头，“骗你干什么，一八几的好身材！虽然戴着口罩，但一看就很帅。”
她话未落音，许蔚然已经跑了出去。
谢婧只能在后面大声提醒，“然然，慢点儿，路上滑。”
“知道了。”
其他室友纳闷，“平时让她看帅哥，也没那么积极呀？”
“以后要上交国家的人，哪个女孩不心动啊？”
“要我说，然然那男朋友也太不靠谱了。还不如多看几眼警校的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