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经快亮了。
    惊魂未定的姜岳升满脑子都是惊恐和疑惑。
    他洗了个澡，感觉平静了一些，便拿起胸前的天珠项链。
    “妈妈，我刚才遇到了很多怪事……”他把这一夜经历的怪事对妈妈的大模型讲述了一遍。
    “儿子，以我的判断，他们这是在训练和完善机器人的自主性。你经历的这四层中，只有最低层的机器人没有自主性的。他们每一层都在没有任何人类干预的情况下自主解决问题，自主改进。通过不停地迭代，使代码不断完善。”
    “妈妈，他们为什么不抓我？”
    “儿子，他们设定的环境就是一个封闭的环境，不与人类接触，想办法自我完善、自我改良，他们并没有预设如何对付擅自闯入的人类。”
    “妈妈，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儿子，我认为他们的第四层只是识别出你是外来的闯入者，所以就把你送出去了。他们并没有识别你有特殊身份。”
    “妈妈，他们这种训练方式违法吗？”
    “儿子，以你看到的第四层，应该不违法。只能算是一般水平的智能机器人。但是他们这种运行模式，理论上来讲肯定会触及一些违法行为。也就是说，应该还有比第四层更高的层次在运行。”
    “妈妈，我明白了，谢谢您！”
    “不客气，儿子。”
    由于一时也没有新的思路，姜岳升便在天亮以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大板。
    他在想，这些机器人要在巴掌岛建设这么大的工程，钱从哪里来呢？总不会他们自己也有赚钱的途径吧？
    他决定从巴掌岛的岛主开始查。
    经过初步调查，巴掌岛的岛主叫正泽永益，巴掌岛是他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正泽永益的生意主要是证券基金，旗下有一个富士基金，在东瀛国是前三名的规模，巴掌岛的机器人坟场和旅游只是他产业里很小的一块。
    姜岳升发现，这个富士基金在华夏国这边也有比较庞大的证券资产。
    通过观察，姜岳升的手下发现正泽永益总是带着一副宽边眼镜，于是决定从他这副眼镜下手，想办法在他的眼镜里安装量子跟踪器。
    他们先去眼镜店寻找与正泽永益的眼镜同款的眼镜，然后买回来在眼镜腿里面安装上量子跟踪器。
    接着便派人拿着这副眼镜跟踪正泽永益，伺机调包。有一次正泽永益坐飞机，终于让姜岳升的手下抓住了机会，把眼镜调包了。
    通过对正泽永益的行踪的跟踪，姜岳升终于发现了一些诡异的现象。
    他发现，正泽永益经常去奥黛国南浮联控制区的摩尔本。于是立即派人去摩尔本侦查，结果竟然发现正泽永益与南浮联的人有来往。
    这个结果可是姜岳升从来没有想过的。他决定亲自去摩尔本调查一些。
    据侦查员报告，正泽永益在摩尔本接触的南浮联的人，是南浮联的科学部副部长，叫孙强。
    孙强以前是华夏国这边科学院量子计算所的人，后来下海创业，成为了深川洪志远公司的创始人之一，再后来，就变成了南浮联的骨干。
    通过持续对孙强的跟踪发现，孙强经常去摩尔本南部二百公里左右的一个海岛，叫金岛。
    姜岳升决定，想办法给孙强安装一个量子跟踪器。
    这天，孙强来到科学部大楼对面的一家小餐馆吃饭。他吃到一半的时候，邻桌的两个亚裔面孔的人突然吵了起来，接着动手打了起来，一个追着另一个打。
    那个挨打的人慌不择路，跑到了孙强身后，那个追着打的人追了过来，与被追的人扭打在一起，两个人把孙强夹在了中间。这时，上来一个人劝架，趁孙强慌乱地想躲闪时，用特制的小手枪把一颗小米粒大小的量子跟踪器射入了孙强的臀部上。
    由于场面很混乱，孙强一点也没觉得痛，他挣脱了那两个打架的人，便迅速离开了餐馆。
    姜岳升开始用量子跟踪仪观察孙强的行动轨迹，果然发现他去了金岛东边的山上的一个地下空间。
    姜岳升已经有了侦查巴掌岛那个机器人地下空间的经验，这一次，他决定要更加周密地计划，避免出现上一次那种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