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与他们的人生无关,他们可以一边真心实意的为我们掏心挖肺,一边也能头脑清醒的去筹谋一切。
【就像王垚石,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同样的,我也知道,我的死亡,一定会给他留下最深,也是最无法弥补的伤口。
【所以,我那样做了,魏丰年想让我死,好啊,我死了,就像当年他希望我亲手处理掉阮家一样。
【阮柠,魏丰年就是一巨大的黑洞,凭借一己之力,除了被吸进去,就再无生还的可能。
【你看,如今的你,是不是解决掉了厉城渊跟魏讯?可魏丰年还好好的,甚至全身而退?
【总之,别恨我,我也只是为了自保,不过,我给你留了最后一份礼物,王垚石会在关键时刻救你出去。
【之后的路,好好跟厉城宴一起,走下去。
【礼物的存放地址,我不能写在信上,可你一定知道,向阳而生,阮柠,我们这一群可笑的人里,你是唯一一个幸运的。】
宾利停在小洋楼外。
车门一开,然然和囡囡就像两个肉乎乎的挂件,挂在了她跟厉城宴身上。
一小学一年级的大哥哥,奶奶的,抱着妈妈撒娇,“妈妈快亲亲然然,然然今天随堂测试,又打了一百分,班主任老师让你的宝贝儿子当班长呢。”
臭小子长大了,都能一板一眼的跟她说话了。
“妈妈,囡囡也很棒棒,在幼稚园,小黄花第一哦~”囡囡上幼稚园,说话也开始利索多了。
时间过的真快。
一眨眼,孩子们都在飞速成长。
然然戳了戳囡囡的小脑袋瓜,一本正经的提醒,“错了,又错了,阮囡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哥哥有没有告诉过你,是小红花,不是小黄花,重新发音。”
囡囡一小团,乖乖赖在哥哥身上,软糯糯的吸溜一口口水,道:“小红花,小红花,小红花,小黄花,小黄花……”
“阮囡囡,你是小笨猪吗?”
“嗯嗯嗯,囡囡是哥哥的小笨猪,嘻嘻嘻~”
哈哈哈——
入夜,selina带着厉蕊蕊过来。
她拿了一份改名的申请书,递给阮柠,“蕊蕊是我和你父亲的孩子,虽然我们都是受害者,可我想,有些事,隐瞒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希望我女儿能姓阮。”
等到蕊蕊再长大一点,selina也好跟她一五一十的解释,她的父亲是谁。
“强迫,selina,你觉得蕊蕊能接受吗?”
阮柠对此,很反对。
她笑了笑,就反问一句,“你母亲给我下的药量根本不多,不然我晕死过去,还怎么成事?因此,可以逃走的人,又是为了什么留下来?”
最后,阮柠还是在申请书上签了字。
送selina出别墅的时候,她笑的很轻松,也很怅然,“柠柠,我第一次见你父亲的时候,是我父亲希望我为了家族的荣耀,去陪一个油腻中年男人喝酒,甚至做点什么。”
可selina不乐意。
她跑了,被人追。
“我父亲给我下的药,那才是最羞耻的,之后我在男卫生间门口撞上了你父亲。”
阮父当时很清醒,他见状立刻将selina拖进了男卫生间,避开追过来的黑衣人。
在逼亾的小隔间内……
“我药性发作,想对他做点什么,但他推开了,也没想捡个便宜,甚至知道我父亲是谁后,还是冒着会被打压的风险,送我去了医院,并且报了警。”
selina的手,轻轻落在阮柠的肩膀上,“他是个好人,我也必须得承认,那一次相遇,我也爱过,只可惜,当初的我太年轻,无法接受自己会对一老男人生出情感来。”
因此,她开始给自己洗脑,开始疯狂追求当时还是学霸校草的厉城渊。
“我告诉自己,蕊蕊是我被强迫生下来的野种,并且跟所有人都这样说,但只有我明白,我爱这个女儿,就像爱他的爸爸一样。”
“冯一一呢?”
阮柠很直白。
她耸耸肩,自嘲一笑,“新的尝试,阮柠,我们这么多可笑的人里面,唯有一个你很幸运,而我,也不知道未来如何,希望可以期待吧。”
selina离开。
后来听说,她主动放弃了去医保局工作,带着阮蕊蕊回了港城。
同一年,冯一一也考到港城进修。
陈蕊笑言,“原来白月光也能换人,成吧,老娘又一次暗恋失败,同志还需努力啊!”
厉城渊疯了,在被判无期之后,自杀了n次,最后被送去了精神病院,永久性失去自由。
魏讯也死了,抱着惨不忍睹、生不如死的宴月亮一起,跳楼,摔成了一地烂肉。
郑源关闭了盛源集团。
他准备移民去澳大利亚。
临行前,苦苦哀求,还是见了一次阮柠。
“这份遗嘱,是城渊在决定开始跟你一起装傻,想算计的那天,特意连夜找来遗产继承的律师,重新拟定的,我什么都不多说,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郑源离开。
厉城宴在浴室,带然然洗澡。
爷俩打打闹闹,好不温馨。
阮柠没打开那份遗嘱,而是给已经考进京港医科大,重修本科临床学的陈蕊,吩咐,“你周末放假来我家里一趟,有一些东西,你帮我拿去变现后,全部捐赠给被拐儿童基金会。”
“还是匿名吗?”
她站到落地窗前,瞧着秋风扫落叶的萧瑟,微微勾唇,摇了摇头,“不,这一次,以厉城渊和我父亲的名义捐赠,就算是,迟来的积德行善吧。”
“啊?阮姐,你帮你父亲,我能理解,干嘛还要替厉……”
砰!一声。
有钢珠穿透厚实的玻璃,带着鲜血飞溅,打进了阮柠心口。
手机应声落地。
陈蕊在里面大喊,“阮姐?阮姐!姐夫,姐夫你快过来,阮……阮姐好像出事了,她……”
小洋楼外。
魏丰年坐在劳斯莱斯里,歪着脖子,一只手撑着太阳穴,对身边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道:“儿子,爸可是让你两个哥哥替你清除了不少障碍,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口罩摘掉。
冷尘那雌雄莫辨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酷无情。
他慢慢转动魏家象征着家主的玉扳指,艳丽的红唇微勾,侧目,微笑,“爸,当初你让我以失踪离开阮柠,再让我妈道德绑架她,让她对我产生愧疚,为的,不就是今天?”
120呼啸而来。
有人大喊,“不好,呼吸没了,快,心脏除颤,阮院长,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