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燕等人走后,黎大勇也回了出租屋。
江辞跟爸妈是最后回去的,他们要将店里的收尾工作做好。
“明个儿还是我一早去接书禾她们吗?”
江卓可没有忘记这事儿。
“那倒不用了,我跟书禾说了,他们自己坐车过来。”
“明天爸你得留在店里帮忙。”
江卓点头。
“店里是要多些人手。”
次日一早,一大家子早早到店,没隔两分钟,余燕等人也来了。
“也难怪你们开店红火,这太能起早了。”
“搁别的店,早上七点都还没开门呢!”
江辞轻笑。
现在哪儿有七点不开门的店啊。
大家都勤勤恳恳,一点儿都不怕起早贪黑,只怕赚不到钱。
没多会儿,这条街的其他店也陆续开门了。
江辞跟往常一样,该炖的炖,该煮的煮。
人多起来,后厨虽然稍微挤了一些,但做事效率确实高了不少。
尤其是在分工明确的前提下,各道工序都有条不紊。
九点半后,店里也多了人气。
取餐的顾客陆续来了,私人订单一个个被从本子上划掉。
到十点半,两个大厂的单子,也有人来取餐了。
“上次送的是变蛋,这次送茶叶蛋,还真不赖啊。”
江辞轻笑。“一点小心意。”
“大家除夕快乐。”
取餐的同志也对江辞说了除夕快乐,这才大步离开。
到中午十一点的时候,私人单子几乎全都取走了,唯有五百份的团圆餐。
“那人说的是啥时候来取啊?”
“十二点前。”
夏凡眉头微动。
“那还有一个小时,指不定跟上次那个老胡一样,有事耽误了。”
江辞点头。
“妈,要不你跟爸带着书禾他们先回家属院。”
“这店里也没啥玩儿的,等我忙好就回去。”
夏凡想了想也是。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店里暂时也用不上太多人帮忙,江辞喊来余燕等人,一人包了一个红包。
“耽误大家跟家里人过节了。”
众人收了红包,心里乐呵呵的面上也全是笑意。
“瞧你这话客气的。”
“往后还需要用人,尽管喊我们就是。”
几人走出门,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拆开了红包。
当看到里面的钱比说好的工钱还多了三块,心里忍不住默念江辞的好。
“这多的三块钱,都够买三四斤肉了!”
“可不是,江辞当老板都这么大方,活该他发财啊!”
“以后要还能遇到这好事,做梦人都要笑醒了!”
余燕也没有想到,江辞事后会多给大家钱。
每个人多三块钱,四个人可就是十二块钱。
虽说这点小钱跟他现在赚的钱相比根本就是牛羊一毛,但他的这份心,难能可贵…
要知道这次找来帮工的这几个,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日子并不好过…
江辞的举措,至少缓和了过年这几天的窘迫!
江辞在店里又等了快一个小时,人依旧没来。
“这都眼看着过了十二点,鬼影都不见一个。”
黎大勇坐在桌子旁,也时不时的看向店门外。
江辞眉头微凝,先前心里些许不安的感觉,在这会儿逐渐放大。
“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人不会来了。”
黎大勇乍一听到这话,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
“不会吧?”
“五百份团圆餐,说不要就不要了!”
想到什么,黎大勇面色大变。
“对了,这钱都还没有付。”
“照你那豪爽的性子,该不会也没收定金吧?”
“真这样的话,这一单,要赔的只剩下裤衩子了…”
江辞唇角轻动。
“我收了一千块的定金。”
黎大勇听他这么说,总算是松口气。
“还好你收定金了。”
“既然这样,那对方人要不来,至少能少亏点…”
但话说回来,如果事后这人回来要定金,又少不了一番拉扯了!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江辞确实有些坐不住了,他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你人去哪儿啊?”
“找他去。”
黎大勇一脸疑惑。
“不是?你上哪儿找去?”
江辞脚步微顿。
“他来订餐时我就觉得有些怪,借订菜的空当,跟了他一路。”
黎大勇忍不住嘴角抽抽。
这得亏跟踪的是个中年男人,要跟的是个女的,指不定江辞这会儿人在局子里喝茶呢!
“我跟你一起去。”
江辞却是看了一眼店。
“你就在店里待着吧!”
说着,他骑着自行车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来到一处略显破旧的筒子楼,江辞盯着那扇半掩的门。
订餐的中年男人离开店就是来了这里,之后就没见出来过。
即便这里不是他的住处,大概率也是一个落脚点。
想到这儿,江辞迈步往里面走去。
“你谁啊,我瞧着怎么面生?”
突然窜出来的一个人,将江辞吓了一跳。
但他到底是见多识广,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这看似不起眼的小楼,竟还有人守着,足以说明这里面别有洞天!
环顾四周,破破烂烂,看不出什么端倪。
但周围的嘈杂声,声声入耳。
江辞眸光轻动,已然明白过来。
“怎么,给送财神来,不欢迎啊?”
江辞话说完,从兜里掏出几十块钱在这人眼皮底下晃了晃。
对方见他这样子,就当是老手了。
“欢迎欢迎…”
说完,连忙将拦在走道上的一道铁栅栏给打开了。
江辞顺着楼梯往上,进到室内,昏暗的光线下,人头攒动。
大家看到他进来,只是稍微瞄了一眼,很快注意力就落在了手中的牌上。
江辞全场扫视一番,很快就看到了来店里订餐的那个男人。
不等他上前,对方看到他,面色一变,扔掉手里的牌!撒腿就跑!
江辞来这儿就是为了堵人的,岂会给他机会让他人跑了!
当即快速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中年男人的衣服袖子。
咔擦!
袖子被扯掉,里面的棉花全都跑了出来。
场面乍一看,滑稽无比。
江辞眼看人还想跑,随后捞起一把椅子,直接砸了过去。
从中年男人看他就跑的那一瞬起,他就意识到,订餐这事儿,实在是不太对劲儿!
“这咋回事?怎么还打起来了?”
有人看到这场面,下意识的前来凑热闹。
跟中年男人同桌打牌的人,却是开始了劝架。
“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开啊?”
“陈老狗,你是不是又欠人家钱了!”
被叫陈老狗的人,气的脸色铁青。
“我有名字,叫陈苟,不叫陈老狗!”
同伴嘻嘻哈哈。
“这听起来不是差不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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