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蟜紧紧地握住隆虑公主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而又坚定的笑容,轻声安慰道:“公主殿下,不必将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只要咱们光明磊落,行为端正,挺直脊梁做人,其他那些琐碎之事根本无须理会。”
隆虑公主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令自己倾心不已的男子,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阵阵温热,不禁俏脸绯红,娇羞地点了点头,柔声应道:“嗯,你说得对,为人处世但求问心无愧便足矣。”
次日黎明时分,东方的天空才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陈蟜缓缓睁开双眼,轻轻掀开身上的锦被,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隆虑公主,轻轻翻身下床。简单洗漱过后,他来到饭桌前,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随后,他信步走向公主府的前院。
此刻,晨曦微露,前院里一片宁静祥和。一匹膘肥体壮的战马早已备好,马鞍和缰绳都已经配戴整齐。
在骏马旁边,六位英姿飒爽的轻骑护卫骑在马上,如雕塑般排成一列。他们身着皮甲,手扶腰刀,威风凛凛,正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陈蟜快步走到战马身旁,从马夫手中接过缰绳。只见他身手矫健地踩住马镫,轻盈一跃,稳稳地坐上马背。
待坐稳之后,他熟练地拉住战马的缰绳,目光扫视一圈周围的护卫们,高声喊道:“出发!目标——长安!”话音未落,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同时用力一抖缰绳,胯下的战马如同听到冲锋号角一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
其余六名护卫见状,纷纷翻身上马,挥动马鞭,紧跟在陈蟜身后。一时间,马蹄声骤然响起,踏碎了清晨的寂静。
清晨的林荫大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陈蟜一行人的身影风驰电掣般向前飞驰。
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树叶沙沙作响,仿佛目送着这支队伍远行。
初升的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众人身上,形成一幅美丽而又动感的画面。
半个时辰后,长安城门近在眼前。
就在此刻,那沉重无比、足有千斤之重的闸门缓缓升起,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高大而坚固的城门也随之敞开。
只见城门两侧,整齐地站立着两队身披重甲的守门士兵,他们身姿挺拔,神情严肃,如同一尊尊守护城门的门神一般。
此时,天光大亮,太阳高升。
城门附近,已有不少早起赶路的旅人匆匆而来。这些旅人们背着行囊,行色匆匆,脸上带着疲惫和对前方路途的期待。
此外,还有一群群做生意的商贾们,他们或是牵着驮满货物的马匹,或是推着装满商品的小车,满脸笑容地朝着城门走来。
与此同时,一些朴实的农夫也赶着自家的牛车缓缓靠近,牛车上满载着新鲜的蔬菜或者沉甸甸的粮食,所有人都有条不紊地排成一列长队,等待着进入城中。
按照常理来说,像陈蟜这样有身份之人及其随行人员,根本无需在此排队等候,只需要从大门旁边专门为他们这类人开设的小门直接进城即可。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今日陈蟜一行人却不得不勒住缰绳,让胯下战马止住前行的步伐。
究竟是何原因导致他们止步不前呢?原来,此时此刻这座小城的城门口竟然被一整行运货马车给牢牢占据。
这些马车数量众多且体积庞大,每一辆马车上都装载着如山般沉重的货物,使得整个车队的行进速度异常缓慢,宛如一条蜿蜒曲折的长龙横亘在小城门之内。
望着眼前这一幕,陈蟜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要知道,平日里这个小城门乃是仅供特殊人士通行的专用通道,绝对不允许任何运送货物的车辆从此处通过。可如今这般情形又是为何呢......
不过,如此琐碎之事自然无需陈蟜亲自出面处理。只见他身后一个名为陈十一的亲卫迅速催马上前,来到了那些守门士兵面前。
他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的守门士兵,脸色阴沉,口中更是沉声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条专用的进城通道何时开始允许运输货物的马车通行了?你们难道不知道规矩吗!”
守门什长站得城门口,老远目光就落在了正朝这边飞奔而来的陈蟜身上。
那身锦衣华服、气宇轩昂的模样,让他一眼便认出了其尊贵的身份——隆虑侯。
刹那间,守门什长只觉得心脏猛地一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它。
此时,面对陈十一那声如洪钟般的喝问,守门什长心中慌乱到了极点,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下来,浸湿了他的衣领。
他战战兢兢地急回答道:“这位军爷,请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吩咐他们给您让出城门,让您们通行。”
说罢,他在心底暗暗叫苦不迭: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平日里守城都顺风顺水的,怎料今日破例竟被隆虑侯撞个正着。但愿能够平安无事地度过这一劫吧!
守门什长不敢再有丝毫耽搁,连忙转身向手下的士兵们高声呼喊着,催促他们迅速将车队往旁边挪移,让出宽敞的城门通道,以便陈蟜等人顺利进城。
然而,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车队的管事急匆匆地快步走到守门什长跟前,满脸怒容,面色阴沉得好似要滴出水来。他毫不客气地冲着守门什长大声喝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清楚吗?这批货物可是贵人们急需之物,耽误不得半分时辰!”
守门什长知道眼前这位他也得罪不起只好强压心里的怒气,陪笑道:“这位大爷,就耽搁一小会儿,一刻钟都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