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摸了,没有用,我试过好多次了,好像并不能扩大!”
古灵儿看到胡壶在虚无的边界摸来摸去,也有些懊恼的说道!
“不过,这个应该和公子你有关!”
胡壶眉头一皱!
“怎么和我有关?”
“嘻嘻!”古灵儿抿嘴一笑道!
“你没发现这里比以前大了一点吗?”
是啊,其实胡壶一来就看见玉棺这方天地,竟然可以大了一整圈!
“嗯,看见了,为什么?”
古灵儿随手抱起一只跑到脚边的兔子,轻轻摸着它柔软的兔毛,而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公子你真笨,是因为这个空间和你的修为有关,你每一次修为提升这里就大一点!”
听到古灵儿的话,胡壶恍然大悟,其实也很好理解,此时玉棺就好像认主了。
原本空间很大,但是胡壶实力有限也仅能解锁这一丁点,不然全部放开,胡壶恐怕顷刻间反噬,直接爆体而亡!
“兔子!”
胡壶一进玉棺内,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直到现在看到古灵儿手中的兔子后,胡壶突然反应过来!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活物?如果兔子能进来,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就可以,那么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生活在玉棺中?
想到这,胡壶一脸欣喜的望着古灵儿!
“别想了,你看看这兔子是啥?”
古灵儿像是看穿了胡壶的想法,随手把怀中的兔子递给来了胡壶!
“咦!奇怪?怎么会这样?”
等胡壶双手触摸到兔子的时候,这才发现这只兔子的奇怪之处!
“不对!”
“不对!”
胡壶一连说出几个不对!
“温度不对,触感不对!”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这只兔子仅仅是外形像只兔子,就像会动的气球一样,没有温度,摸上去就像一团加多了水的面团,柔软是柔软,但是感觉不对!
“是的,公子,其实这是只灵兔,是这里灵气过剩,幻化而出!”
随后古灵儿指着周围的花花草草。
“不仅兔子,这里的花花草草树木,都是灵气所化。”
随后古灵儿摇头叹息一声!
“可惜外面的东西不行,但凡活物都进不来,花草树木也不行,不过物体可以!”
随后古灵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茶杯!
胡壶很熟悉,先前还疑惑自己茶杯去哪了,原来是被古灵儿带进来了!
“公子,不过也没事,这里已经很好,说不定,等你实力够强大,一切皆有可能!”
望着一脸真诚的古灵儿,胡壶也很郑重的点点头,这丫头总是很乐观,每次见到她都会被鼓舞,也是,如果不乐观,经历过她的人生,还会如此纯洁善良?
“好,我要出去了,来活了!”
胡壶听到刘爷爷已经起来开门,于是丢下一句话后,灵体重新回归肉身!
并重新下了道禁制,此时可不是为了防止古灵儿偷偷跑出来,而是为了不让外界感应到玉棺的存在,多事之秋,不得不注意才是!
胡壶醒来第一时间便走出了房门,刘爷爷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便迎进了来人!
不过让胡壶意外的是,进来的竟然是个中年女人!
胡壶可丝毫不用怀疑,这半夜敲开棺材铺的,是因为其他什么事!
除非脑袋被驴踢了不成,而且八成不是什么正常活计,因为正常活计也不需要这么急了!
还有,自古以来丧葬事宜都不用女人出面,特别是已经过门的女子,甚至上坟都不行,除非……
胡壶心中有所猜测,除非那家已经没男人了!
果不其然,人间总是悲情多啊!
“规矩懂否!”
这次不等刘爷爷开口,而刘爷爷也不打算开口,毕竟事都交给了胡壶!
“懂,都懂,出门时,俺们村老人交代过了!”
随后那中年女子便报丧起来!
“一屋三口,病儿,老妇瘫夫。子不孝自缢窗前,夫妇悲伤无望,一左一右,下府团圆!”
胡壶听完,叹了一口气道!
“可,黑棺三口!”
随后中年女子,交代了细节以及时辰地址后,在千恩万谢中,回去了!
也是可怜人家,绝户了,儿子常年卧病,父亲瘫痪,为了不让自己拖累父母,儿子选择了结自己。
说他不孝吗?
不然,他也是不想拖累父母,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是父母唯一咬牙活下去的动力。
没了他,也就没了父母生的希望,于是老两口看着自缢的儿子,干脆一起去了,好在黄泉路上不孤单!
“但愿下辈子他们无灾无痛吧!”
胡壶在心底感叹一句!
“要我帮忙吗?明天上午就得拉过去!”
刘爷爷看着准备家伙事的胡壶,出声问道!
毕竟是三口棺,还得按尺寸定做,刘爷爷怕胡壶一个人忙不过来,毕竟不是一口棺材而是三口!
“没事,刘爷爷你去睡吧!我手快,天不亮就能做好!”
刘爷爷听完胡壶的话也没坚持,毕竟自己身体自己知道,就算帮忙也帮不到多少,还是不添乱了好!
“本想打算让你歇歇,哎,不凑巧,娃,你就受点累吧!”
刘爷爷拍了拍胡壶的后背,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身体,一阵心疼!
“呵呵,刘爷爷,我身体好着呢,我可是修士,寻常人哪比的过我,您就安心去睡吧!”
刘爷爷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去打扰胡壶,于是转身回了自己的屋!
而胡壶则是按照那中年女子给的尺寸,开始配木材!
其实尺寸并没有什么特殊,先看男子,看看有没有特别身高的,比如超级矮,和特别高。
定制黑棺一般以男子身高加六寸,这是规矩,棺材无论男女,都必须带个六字,如果无特殊情况,一般男棺为六尺六寸,女棺小一尺,为五尺六寸!
胡壶简单看了一下,主家也没什么要求,于是胡壶就按照常规尺寸来!
明天胡壶也是要去的,毕竟黑棺,还是很容易出事!
“哎!”
胡壶又是叹息一声!
“可悲啊!明天应该是吃绝户饭了吧!”
这还是胡壶头一次遇到,曾经听刘爷爷提过,所有人吃的满嘴流油,喝酒的吃肉的,划拳的,嬉戏打闹的,热闹非凡,却唯独没有哭丧的!
今天这中年女子为什么这么积极?那是因为他们多多少少沾点宗亲,只要明日一过,除了房子,再无一物!
绝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