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要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闲事,下辈子,哦不,你会灰飞烟灭,没有下辈子,等我吸干你,直接成圣,我是不会忘记你的。”
讨命鬼那干瘪的身躯,却没想到能发出如此空灵的声音,真的是声不可貌相,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如此灵动如天籁之音的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一个身躯。
随即讨命鬼,鬼气四溢,一个闪身,别伸出鬼爪,朝着胡壶面门,就抓了过来。
这一下讨命鬼青筋暴露,黝黑的指甲在黑夜里散发出寒芒。
电火雷鸣间便近在咫尺,甚至都带过一缕劲风,由此可见,讨命鬼使了全力,想一下结果了胡壶。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胡壶一个翻滚惊险躲开。
下一刻,攻势不减,鬼爪回掏。
顷刻间,便直击胡壶胸口,骇惊后撤,却棋差一招,险之又险躲过如此连环致命鬼爪,却也在胸膛留下三道泛着殷红血色的深痕。
胡壶还是低估了这讨命鬼,仅一个照面就叫他毫无还手之力。
“小鬼,休要猖狂。”
镇魂符!
胡壶手掐符诀,瞬间甩出,紧接着讨命鬼身周亮起斑点星光。
讨命鬼呆立当场,纹丝不动。
困魂阵!
胡壶觉得不保险,心念一成,两指迸射而出,困魂阵瞬间触发,困死周围一方天地,不仅是讨命鬼呆立原地,就连周围树叶上摇头晃脑的虫儿,都戛然而止,一动不动。
看着散发着阴森鬼气的讨命鬼,胡壶不做停留,眼看着就要挣脱的讨命鬼,迟则生变,是时候结束了。
大运风水诀——诛魂阵!
如此恶鬼,此时不杀更待何时?胡壶刚想起势,忽然镇魂符——破!
“慢着!慢着!”
“你想杀我,哼!那你是要小柳村为我陪葬吗?”
讨命鬼说完“哈哈哈哈”,刺耳的尖笑起来!
“小柳村?陪葬?”
讨命鬼这时也停下了挣扎,一脸戏谑的往这胡壶。
“没错,你们这些臭修士,简直比臭虫还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好吗?”
“非要来多管闲事,我都躲到这深山里,你还能找过来。”
“实话告诉你吧!整个小柳村都在供养我,我吸取的不多,每人只不过一日寿元,只不过我一天吸一点,一年吸一点,现在村民与我已经分不开了,我死他们灭,他们死我昌。”
“什么?”胡壶如遭霹雳,转身看向山下的村子,此时已夜深,但不难看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飘向这里。
太过歹毒了!
“怎么样?号称,拯救苍生为己任,杀尽天下牛鬼蛇神的正道修士,别愣着呀!来杀我呀!”
“我倒是要看看,你杀了整个村子的村民后,到底我是恶,还是你是恶?”
也就在胡壶进退两难之际,忽然山下村子里爆发出一群惊恐尖叫和哀嚎声。
胡壶定眼望去,发现声音的来源竟然是王叔家的灵堂。
果然还是出事了,就胡壶决定上山前就料定,毕竟盘踞在棺材顶的死气久久不散,要么就是惊魂,要么就是诈尸。
从这声音来分析,多半是王叔他爹从棺材里爬了起来,如若不然也不会引起如此大的轰动,就让山坡上的胡壶都听的真真切切。
“就是不知道,那个牛逼轰轰的陈道长,可能应付得了?”
胡壶小声嘀咕一句,也只能看村民们的造化了,自己目前进退两难,已无暇顾及山下了。
按理说,陈老道应该能顶一会吧!
“这又是你的手笔?”
胡壶望着一脸奸笑的讨命鬼。
“没错啊!昨天那个老家伙不简单,你来也是为了他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说是不是,小家伙,哈哈哈哈!”
“哈哈哈……”
突然胡壶也跟着大笑起来,随即剑指也慢慢抬起……
“你要干嘛?你要冒天下大不为,你敢杀村民,这业果你承受的起?”
诛魂阵——诛——杀!
阵起,突然无数实质化气剑凝练而成,顷刻间刀光剑影,万箭穿心,讨命鬼想躲,却也已为时已晚。
黑夜中,斑点星光闪耀,在讨命鬼身上爆出朵朵星光,直至虚无,不发出丁点声音,很快这方天地恢复它原本该有的寂静。
胡壶见此瘫坐在地上,这诛魂阵还是消耗太大,把自己丹田真气,一抽而空,如果讨命鬼再坚持一秒,那倒下的或许就是胡壶了。
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天下,一个小小的讨命鬼,就让他拼尽全力,要是遇到鬼王甚至鬼帝,那后果不堪设想了。
不过好在刘爷爷的事也算解决了,虽然剥离的寿元还不回去,也不至于以后源源不断的抽取了。
这也是讨命鬼的可怕之处,不是说一次剥离你几年寿元就没事了,而是今后如傀儡,讨命鬼只要想,无论你在何处,一念间就能要了你命。
如若不然,他也就不会以全部小柳村的村民来做赌注了。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也不知是讨命鬼太过嚣张,还是村下王叔老爷子起尸,亦或者陈老道做了什么,让这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出现空当。
胡壶真是利用这讨命鬼与村民断了牵连的一刹那,暴起发难,也得亏胡家这大运风水诀,一念生,万阵起,让他抓住了绝佳时机,要不然等他慢慢布阵,黄花菜都凉了。
短暂恢复之后,胡壶立马转身下山,背着古童鬼棺,消失在夜色中……
而山下小柳村,全然另外一幅场景,偌大的院子,此时一个不剩,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陈老道,再无先前高人风范,帽子不知何时丢在地上,浑身沾满了灰尘,很显然刚才有一场激烈搏斗。
嘴角丝丝血迹,正捂着胸口,蜷缩在墙角,喘着粗气。
而堂屋里正有名身穿寿衣,动作僵硬,背对着大门,站立的老人,不用说应该就是起尸的王老爷子。
而他那双手,正死死掐着,面色铁青的王叔,此时的王叔胸膛不停的鼓动,但是一切都是徒劳,那双铁钳般的手,扼止了空气进入。
镇尸符!
“破!”
胡壶千钧一发之际,打出一道阵尸符,瞬间起尸王老爷子,浑身一震,随即双手一松,无力的垂下,顿足当场。
看的陈老道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身青衣长衫背着棺材的少年。
“天师,天师,你是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