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他在山下的村庄救下了一个孤儿,那个婴儿稚嫩的哭声在他耳边回荡,恳求的目光像一把刀,刺痛了他的心。他希望古墓派能收留这名无辜的小生命,但眼前的局势却变得愈发复杂。
“马宇,你知道的,无名氏一直以来都对外来者抱有戒心,婴儿的事恐怕并不容易。”孙婆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的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表现出对婴儿的怜惜。
“我明白,但这个孩子已经失去了所有亲人,他不能再孤单下去了。”马宇语气坚定,脸上挂着一丝不安,“而且,我相信古墓派有能力保护他。”
无名氏缓缓走出门口,黑色的斗篷在微风中轻扬,透出一股压迫感。他的目光如寒铁般冷酷,不带一丝温度:“马宇,这个孩子的到来只会让我们的生活更加复杂。我们的宗门并非收养所,不是所有的请求我们都能符合。”
马宇心中一紧,心想无名氏果然很难对付。他努力克制着情绪,低声说道:“但是他是无辜的,他需要一个庇护所。你难道愿意眼睁睁看着他被抛弃在外,饱受折磨吗?”
孙婆婆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马宇抓住这个机会,继续道:“古墓派有自己的规矩,但我们能不能为这个婴儿破一些例?他需要一个家,而这里恰好可以成为他的新生机。”
无名氏的目光中闪过一抹不屑,那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个愚蠢的孩子。他冷冷地说道:“我不会因为一个无关痛痒的婴儿而动摇我的原则。如果我们收养他,未必能够给他安全的未来。你认为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吗?”
“原则是为了保护我们的信仰,而不是将无辜的生命推向深渊。”马宇愤怒了,拳头紧握,努力保持冷静。他并不想与无名氏正面冲突,但他无法制止内心的激昂。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放缓:“我知道古墓派的规矩,但在这瞬息万变的世道,我们不能只固守陈规。”
孙婆婆终于开口,态度温和,带着几分劝解:“无名氏,或许我们可以找个折中之法。虽然收养不会是长期之计,但至少可以让他在这里得到暂时的庇护。”
无名氏面带不悦,皱眉道:“暂时庇护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易碎的生命在这里等待更大的不幸?这样只会让他孤独的命运变得更加凄凉。”
马宇感受到了他口气中逐渐升起的不满,不想再与他据理力争,便试图换一个方向:“我并不希望这孩子成为古墓派的成员,他只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无需走出这片山林。”
孙婆婆看到马宇的坚持,也在心中悄悄赞同。她再次试探道:“无名氏,或许可以考虑让马宇先照顾这个孩子,随后再根据情况来决定。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在这里长大,或许将来会成为我们的依靠。”
无名氏无言片刻,似乎在掂量这番话的分量。但是,他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内心深处却隐隐作难。他最怕麻烦,但另一方面,他也能感受到这个孩子气息中的无辜与脆弱。
“你真的愿意为他背负这一切吗,马宇?”无名氏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缓和。
“我会用尽一切来保护他,绝不让他受到伤害。”回答得毫不犹豫,马宇满脸坚定。
“如果出事,你别怪我无情。”无名氏眼神一凛,似乎进入了权衡利弊的状态,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么,暂时留在这里。但请记住,你是负责他的一切,之后要交接清楚。”
马宇的心猛然一喜,暗自感谢孙婆婆的劝说。转身,他看到孙婆婆温柔的笑容,心中一暖,明白这个孩子或许真的能在古墓派找到一个温暖的栖居地。
这时,孙婆婆走到古墓一处安静的地方,抚摸着婴儿的小脸,眼中满是慈爱之情:“小家伙,你今天终于有了一个家。这里会是你安全的港湾。”
马宇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抱入怀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是在这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这个孩子未来的希望。
然而,麻烦也逐渐逼近。一天,马宇正埋头于看书,听到远处响起几声尖锐的吼叫。他抬起头,恍惚模糊的影像从窗外闪过,随即听见一声低沉的呼唤:“马宇,快来!”
是无名氏的声音。马宇的心紧了紧,立刻放下手中的书本,匆忙跑了出去。古墓派的弟子们正聚在山门处,面色凝重。远处,几名身披斗篷的男子模样狞戾,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弦。
“他们是谁?”马宇立即察觉到气氛的异常,向无名氏询问。
“他们是受了通缉的恶徒,看样子是盯上了我们想要的东西。”无名氏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如炬,严肃道,“必须把他们赶走,绝不能让他们破坏我们的宁静。”
马宇心中一凛,蓦然想到了婴儿,急忙问道:“那小家伙的情况怎么办?他还在屋里呢!”
无名氏脸色骤变:“快,快去带他过来,必须确保他的安全!”
马宇急急跑回去,刚推开房门,一阵凉风迎面扑来。婴儿仍在床上酣睡,毫无意识。但是,他的安全感此时显得无比脆弱。
刚走到门口,眼前的斗篷男子已然逼近,似乎早有准备。他的声音冷冽:“来者何人,竟然胆敢阻扰我们?”
无名氏站在他面前,气势如虹:“你们可以退去,只要不再打扰我们,这里并不欢迎你们。”
但对方冷笑着,显然不把无名氏放在眼里。“你以为你能挡住我们?不过是一群强弩之末的废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