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深，战机翱翔在极北上空。
向下望去，无垠的冰川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银光，宛如一块块巨大的玉石镶嵌在地球之巅。
星星点点的灯光稀疏地点缀在某些地方，像是夜空中最孤独的星辰，静静守望着这片纯净之地。
萧无劫与楚璃月已经回到了休息舱，因为昏睡了太久，他此时正精神不错地靠在楚璃月怀里，俯瞰下面的无限风光。
楚璃月的目光倒是一刻也没有为外面的壮丽风光停留，只是静静地凝望着萧无劫那张俊美无暇的容颜。
良久，看到萧无劫收回目光，微垂了下眼眸，她突然轻声开口。
“乖宝，你和林青衣是什么关系？”
萧无劫闻言瞬间愣了一下，旋即从楚璃月怀中直起身来，直视着她的眼睛，微微沉吟道：
“我和她的关系……有些复杂，要超过普通的朋友。”
“我救过她的命，她也尽心尽力地跟在我身边多年，我和她有很多共同语言，和她相处很舒服也很愉快。”
“她算是我除了姐姐外，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
“但有一点，我和她绝无男女之情。除了姐姐，我也从未对任何人动过情。”
他说得很认真，也很真诚。
他不知道楚璃月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他和林青衣的关系确实有些复杂，她是除了楚璃月以外唯一一个能让他真心相待的女子。
如果没有楚璃月，或许他与林青衣的关系不会止步于此，但世上没那么多如果，他是忠于爱情之人。
纷纷红尘，千人千面，形同陌路之人多矣，能看对眼的却也不在少数。
他不会无脑被欲望支配，轻易做出抉择，但只要做出抉择，必定是心底认定，绝不会轻易动摇。
见楚璃月眸色深沉地望着他，他少有地有一丝慌乱，他真的不希望因为他的缘故，让楚璃月误会。
轻轻往她怀里贴了贴，手臂环紧了她的腰，他声音中染上几分急切。
“姐姐，你别误会，我真的……”
话没说完，却被楚璃月伸出手指轻抵住嘴唇，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她直视着萧无劫发怔的眼神，一字一顿道：
“乖宝，如果我说我不介意你和她有什么呢？”
话音落下，萧无劫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神怔怔地望着她。
良久，他突然呼吸一颤，剧烈地咳嗽起来。
额头上青筋凸起，苍白的脸上染上大片异常的红润，手捂着嘴唇，咳声剧烈。
楚璃月瞬间眼眸一颤，手抚上他的背，想要帮他平复紊乱的呼吸。
不想他整个人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似乎很抵触她的触碰，一边掩唇咳嗽，一边挣扎着离开她的怀抱。
楚璃月一时愣住，前所未有地有些不知所措。
也就在她愣神的片刻，萧无劫挣扎着来到床边想要下去，手上一时没力，“砰”的一声，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疼痛的闷哼声响起，瞬间打破了楚璃月的发愣的思绪。
下一瞬，她直接从床上翻身而起，一把抱起倒在地上，脸色发白的萧无劫，把他带进自己的怀里。
紧接着，迎来的就是他不得章法地剧烈挣扎，胸膛阵阵起伏，口中咬牙切齿。
“我不要你抱，我去找青衣姐抱我！”
一句话说得楚璃月眸色一沉，看着他剧烈挣扎，又有要咳起来的迹象，她直接俯身，堵住了他的薄唇。
萧无劫却不复平日的温顺，发了狠般地狠咬上她的嘴唇，娇嫩的唇瓣几乎瞬间被啃破了皮，血丝不断涌出。
饶是以她的定力，都疼得直蹙眉。
但她还是强忍着唇上揪心的疼痛，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发缝中温柔地爱抚着。
浓浓的血腥味顷刻传遍他们的口齿之间，也让发狠的萧无劫回过些神来。
他瞬间松开了嘴唇，将头别向一边，目光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楚璃月被咬破的嘴唇，眼睫微颤，不再说话。
楚璃月一时胸脯微微起伏，轻抿了一下血淋淋的红唇，看着怀里不肯看她的人，声音微颤。
“乖宝……”
“我不是乖宝，谁爱是谁是！反正你也不要我了，都把我推给别人了！”
萧无劫眼底氤氲着湿漉漉的雾气，虚喘着气，也不看她，声音虚浮委屈。
虽然嘴唇上揪心的疼痛，楚璃月心头却涌上一阵莫名的快意。
她的宝贝这是生气了？
气她愿意和别人共享他，气她占有欲不够强？
眸中染上抑制不住的笑意，她轻轻伸手把他的脸扶正面向自己。
见他还是目光看向别处，不肯面向自己，她手指覆上他的腰，挑逗般地轻挠着，语调宠溺。
“乖宝，姐姐错了，姐姐说错话了，让乖宝伤心了。”
真妙啊，前几天刚说出人生的第一次道歉，这才几天？
纯粹造孽！
“姐姐哪有错？都是我的错！”
“我那么没用，姐姐不要我是对的。”
“下次姐姐直说就好，我走就是了，别耽误姐姐找新弟弟。”
楚璃月一时被他说得想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眼里带着无奈的笑意。
红唇贴上他的脸颊，温柔地描摹着他脸上的每一处器官。
“乖宝，好宝，姐姐道歉，让乖宝伤心了。”
“不伤心了，原谅姐姐一次，好吗？”
“你转头看看我，想怎样都行？”
一边昏庸入骨地哄着他，温暖滑嫩的手掌适时覆上他纹理分明的腹肌，顺着腰腹轻挠摩擦着。
感受到她的嘴唇与手掌爱抚过自己的肌肤，萧无劫一时被她撩拨得心尖发颤。
尤其是听到她最后那句毫无底线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神不自觉地望向她。
楚璃月见他终于肯看向自己，一边感叹自己底线全无，一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可算哄回来了。
萧无劫身体一时有些发颤，牙关轻咬，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红晕，抓向她的手。
“那……”
“那你帮我……”
目光微微闪动，楚璃月突然轻轻挣开了他的手。
在他呆愣的眼神中，红唇轻抿了一下，宠溺一笑。
“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