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瞎眼路痴帝师vs沉稳大气女帝(14)
作者:韶殇玖玖   快穿之生娃系统不靠谱最新章节     
    少年在一旁下意识的提醒着妹妹,摸了摸腰间的酒壶,拿出来猛得喝了一口,继而言道:“别忘了,我们是来出使的,不是来挑唆的。”
    当然,也是来打探这永昌女帝的性格的,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非本国,是敌是友皆是不可知的,那自是要了解透彻的。
    “你怕了?!我可不怕!?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她是南越王最宠爱的小女儿朱韦颜立,今年也不过才十三岁,从小就是追星捧月般的存在。
    这次出使本来只有他朱韦颜砷一个皇子,岂料他着小妹妹非要一起来,缠着父皇允许她先到永昌玩上三四个月。
    南越皇便应了,说是只要在中秋之前回来就是,现在时间尚早,好不容易到离家远的地方玩,可不得多耍几个月!?
    “那去还是不去呀?!不去的话,我可要忙着喝花酒去喽?这办丧事,我可没这兴致瞧。”
    朱韦颜砷挑眉看着妹妹,一看她那低头的动作,便知道肯定是不乐意的。
    他是来出使的,又不是来奔丧的,碰上这样的事情怎能不觉得晦气?!自是没兴致多待,
    这才过了一个月,朱韦颜立她怎么肯答应,神情立刻变得恹恹的,似是玩够般的瘪瘪嘴道:“那走吧!!我可不想现在去触霉头。”
    毕竟永昌太后亡故,这个时候,她们送上拜帖,那不就是找打吗?!
    人家办完丧事一肚子的气,此刻正好没地撒气,她这个时候去不就是傻子吗?!
    永昌多水,这花楼都是依水而建,楼牌上点上灯笼,透过雕刻的花纹都能瞧见大江大河,比起南越的花楼,那可是典雅多了。
    ……
    夏初,夏早日初长,南风草木香。
    祁与殿内,庭院中的廊亭之下,一张精美的檀木桌案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摞厚厚的奏章。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在桌面上,映照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此时,一个轻柔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正是云妡柔正在逐字逐句地朗读着手中的奏章。
    她的嗓音清脆动听,犹如黄莺出谷一般婉转悠扬。待念完手边的这一封后,云妡柔微微打了个哈欠,然后身子一歪,斜靠在一旁的软榻之上,姿态慵懒而又迷人。
    软榻旁边,一只体型圆润的猫咪正安静地趴着,偶尔睁开眼睛瞄一眼云妡柔和桌上的奏章,然后继续悠然自得地闭目养神。
    “帝师大人呀,您来说说看,对于这封奏章,我究竟应该如何批注才好呢?”
    云妡柔挥挥手,示意周围的仆从们都退下。待到众人离去之后,整个院落之中只剩下她和帝师两人,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自在起来。
    原来,近段时间以来,云妡柔陆陆续续收到了许多奏折,而且这些奏折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关于帝师的。朝中大臣们纷纷上书请求皇帝陛下让帝师告老还乡,归返故里。
    这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毕竟有先前的那些个荒唐事,他们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帝师的名声在百姓口中也是有好有坏,一时间难以定论好的多还是坏的多!?
    听到云妡柔的问话,闻笙闲微微一笑,面色温柔地对她说道:“难道远安当真打算将微臣赶走不成?若是如此,那微臣可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嗯?!那衍之想嫁吗?!”云妡柔瞥了一眼身侧坐着的闻笙闲,握住他的手,直接压去了榻上,鼻尖嗅到的是他的味道。
    “想呀!只是太后亡故,按礼制当守一年孝期,可不能办喜事呢!?”
    闻笙闲声音有些哑,但说得极为中肯,他们二人至今都是一身白衣。
    “臣可是日想夜想呢!?远宁可不能做那负心女,得到了就厌烦了,这可不行。”说着,闻笙闲还叹息似的唤她,玩笑似得说着,“远宁,远宁,远宁可不能再耍赖了。”
    云妡柔的发髻侧还簪着白娟花,这是永昌的习俗,父母亡故守孝三年,祖父母亡故守孝期一年。
    他们一个女帝,一个帝师,可不能在众大臣和百姓眼皮子底下犯禁。
    “胡说……尽是胡说,我哪舍得你呀!?”云妡柔的翡玉戒指抵在他的手背上,想起了当初小时候的事情,红着脸又道:“舍得谁也不会舍得你,更不会舍得你给我的呀!?”
    “我给了你什么?!你说,我给你了什么?!”闻笙闲说着,感受着她的逼近,知道她就在这里,越来越喜欢她的靠近,也与她越来越近,逼问似得又道 :“我给你的,你都记得吗?!”
    这人……明知故问,他能给她什么?!还能给她什么?!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这翡玉戒指,都还是你给我的呢?!”云妡柔一口咬定,仰着头呢喃着,空气中有些许的暧昧,叫人喘不过气来。
    “我给的?!难道不是远宁‘抢’得嘛?!”闻笙闲戏谑得笑着问着,拉过她算不得细致的手,温柔的亲了亲她的手背。
    那柔软触碰的时候,让他想要的变得更多,只想要更多。
    想起那年,闻笙闲疏通了水路商贸,上好的物件不要钱似得进了他家的门,其中不乏那些有钱的主。
    临州的一个翡玉矿主便特意打造了这一翡玉戒指,趁着大伙进贡的时候,送给了闻笙闲。
    其实他那个时候,并不喜暗中收礼,所以是不想收的,可这戒指实在是宝贵,且是个小物件,记档的时候还真不小心给遗漏了。
    就这样,这小东西还是落到了他的手中,时间一久便也无人在意了。
    一年小远宁的生辰,满腹期待的等了许久都不见他来,只得了父皇母后和远安的礼。
    当然,还有她那兄长敷衍的礼物,云妡柔等了一天都没等到闻笙闲的礼物。
    翌日,不甘心的她鼓起勇气,主动问闻笙闲道:“帝师大人准备送我什么礼物呀!?昨日可是我十五岁的生辰!?”
    不料,那段时间,闻太傅病了,闻笙闲照顾父亲忙的不得了,哪里还记得云妡柔的生辰?!
    只见他额头上冷汗涔涔,眼神飘忽不定,面对眼前之人的质问,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
    他自是答不上来,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臣……忘记了,回头定补个好的物件给殿下可好!?不知这样可否让殿下心满意足呢?”
    小远宁自是不依,那小小的她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瞪着对方,小嘴撅得老高,显然对这个答复并不买账。
    “现在立刻马上就要!?不然我就生气了!?”那个时候的她,那是真的霸道的紧,要什么就要立刻就有,不然就要发脾气般的说话。
    还得是翰志机灵,见两人话语间不和,脑袋瓜子转得快,便想起了这翡翠戒指来。
    “殿下,公子,有件物件拿来给殿下正好合适呢?!”
    几次三番的提醒,闻笙闲这才想起有这么个东西,立刻着人从府里取了来。
    这物件便到了她的手中,现在看看,还真是上好的物件,戴在手上怎么都不觉得凉。
    “这东西是我的呢?!我带了好些年,早就习惯了,最合适不过了!?呼……”
    云妡柔似是身子微颤,唇齿间不知不觉便是一凉,手指蜷缩着与他十指相扣。
    “合适就好!我也觉得合适,远宁和我也合适。”闻笙闲喘息间抽空呢喃着,似是舍不得她。
    与她一道沉沦,便是他最近最喜欢的事情,谁来也无法阻止!!那些个闲来无事的,就爱管人家房里的事。
    “混球,竟是这般勾人,眼睛都瞧不见了,竟还能这般勾人?真是时时刻刻都想偏爱你呢?!”
    云妡柔只觉得他的这张脸,实在是出彩,俊俏又不失温润,不似太冷的冰需要人捂热,也不似太热的火烧得人不敢靠近。
    加上两人有太过了解,还真是默契十足呢?!他想做什么,她都能立刻感受到,他们彼此还是契合的。
    “我混球,你也诱人,不过……那这奏折你要怎么回?!”闻笙闲声音有些低沉,原本有些微凉的手现下也暖和了。
    “他们无非就是因为之前,我那傻兄长‘迷恋’男色,所以……呃,也怕我待你特殊,我才不管他们呢?!”云妡柔冷静的蹙着眉头,看也不愿看的丢到一旁。
    也就那些老古董这般写了折子寄上来,也不看看梁家兄妹就很识相的没有写,到了夏季他们不操心别的,反而操心到她屋里了,可真是离谱!!
    “那我这单薄的身子,岂非没了去处!?”闻笙闲似笑非笑的说着,只顾得上搂着她,靠在她身边轻飘飘的语气说着:“可真是太可怜喽?!”
    他身子单薄?!这要是让那群被他平了的水匪听了,怕是各个都要翻白眼,看着苍天无语道:“那……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是谁?!我的幻觉嘛?!是我眼瞎嘛!?”
    “可怜?!你可怜?!你可真可怜,那这些日子躺在我榻上的人是谁呀!?”云妡柔无语的推开他些,嗔笑着躲过他追来的吻,却被他一把抓来,靠在他的胸前只能仰首被他吻着。
    半晌,云妡柔红着脸从他手中逃开,这青天白日的哪里能让他再继续?!岂非要一发不可收拾不可!?
    闻笙闲见她有些恼了,知道不能再继续逗她了,于是便松开了手,放了她。然而,此时他的心中却泛起了一些别样的思绪。
    他静静地听着女帝翻阅折子时落笔的声音,仿佛能想象出她此刻正端庄地坐在那里,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
    曾经,她认真学字的样子还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但如今,他却无法亲眼看到她现在的模样,这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失落感。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多么渴望能够再次看到她的面容,看到她专注于政务时的神态。这种强烈的愿望让他感到困惑,因为他从未想过会对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期待。
    可是,怕是再也不能了,可他并不后悔,后悔把自己的眼睛给了她。只是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往后的岁月里就算是再也瞧不见了也无所谓,可现在他发现还是有不甘呀!?
    闻笙闲心中暗自冷笑,以前可不是这样啊,难道是自己变得贪心了吗?!果然,一旦得到了更多,就会渴望更多。
    “在想什么呢?!我的奏折已经写完了,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肯定很无聊吧?!”云妡柔轻轻放下手中的朱笔,看着他静静地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似乎有些走神。
    是啊,这么多的奏折,连她自己批改起来都感到枯燥乏味,更何况闻笙闲只能在一旁默默等待,那岂不是更加无趣。
    “无事,只是在想,难道我就真的只能待在这皇宫之中,老老实实地在这宫墙里面做一个暖床人吗?”闻笙闲嘴角默默地勾了勾,露出一抹自嘲般的笑容,仿佛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感到无奈和不甘。
    云妡柔则挑眉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侧过身来,认真地思索了片刻,然后又开口说道:“那也没办法呀,谁叫你现在是我的人呢?只能委屈你,暂且先做个暖床人喽?!”
    说罢,云妡柔还故意眨了眨眼,做出一副调皮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好啦,逗你玩呢?!我想着昱泽已经三岁了,等明年开了春,他也该上学堂了,不若先生再收个徒弟!?”
    其实她早就想好了,闻笙闲若一直待在她院子里,难免会觉得无聊没劲,让他重操旧业怕是再合适不过了。
    云昱泽是她最小的弟弟,今年不过三岁多,帝师教导他也比无事做要好很多。她是喜欢闻笙闲待在身边,但更希望他是自由的,就像在调露山一样。
    而不是整日晨起昏定,规规矩矩的待着,他不是任由自己摆弄的玩偶,闻笙闲有自己的才华,也该有自己的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