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清心寡欲的日子,皇上终于还是有些受不了了,亲自去找那位仙长。
仙长却同皇帝辞行起来,皇上当然不愿意。
“可是朕做得不好,仙长才不愿意的。”皇上蹙眉问道。
仙长抚了抚胡须,说道:“本道和皇上的缘分已经尽了,自然要走。”
皇上有些失望,但也明白机缘这东西可遇不可求。
“另外皇上,您的劫数还没有尽,还是要早早放下朝中事宜,选一个合适的储君。”
若是旁人说这话,皇上必定大怒,可这是泰山封禅时遇见的仙长。
顿了顿,皇上说道:“希望日后还能有缘见到仙长。”
不日后,一辆马车缓缓从京城驶出,不见了踪迹。
皇上却时听了仙长的话,开始考教起了几位皇子。
两个身份太过低微的自然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主要的还是六皇子和太子。
其实他本来还能再有几位皇子的,可现在却没了机会。
太子如今是春风得意,前朝之中,所有相关事务已经交给他负责了。
至于他的后宅,他对女色并不亲近,唯有一太子妃一良娣。
之前太子妃和良娣不对付,如今也还算相安无事。
唯一让他遗憾的,可能是他的白月光程晚。
“太子殿下,宁王妃不会来了,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黑色将大地笼罩,相扑馆如今也只剩下了了几人正收拾着。
太子身边的随从知道他对宁王妃念念不忘,可宁王妃不来,他也不能一直在这里等吧。
只可惜太子不相信程晚不见他,仍旧坐在原位等待着程晚。
他道:“孤不走,她不来,孤不会走的,再去拿酒来。”
随从无奈摇头,也只好再去给他拿了一壶酒过来。
等在门外的黑衣人见太子仍旧没走,眼眸里露出欢欣,又带了些鄙夷。
这皇室关系就是乱,听说宁王妃以前确实是太子的未婚妻,可新婚上错了花轿嫁给了宁王。
民间讲究一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已经成了宁王妃就该安分点,怎么还和太子勾搭。
真是令人不耻。
不过太子既然不走,那就也不要怪他无情了。
京城最大的相扑馆距离宁王府不远,相扑馆火光冲天的时候,宁王也被惊醒了。
没有触及到程晚,宁王一下恢复了清明,打眼一看,程晚正坐在榻上喝水。
“你怎么起来了?”宁王起身走向程晚。
程晚说道:“相扑馆起了大火,我已经让府上人去了。”
宁王轻笑一声,道:“起火就起火了呗,灭火呗。”
他玩味的坐到程晚身后,将程晚抱住。
时日越久,他就越喜欢她在身边的感觉。
程晚也随他去,但还是抚住他的手,淡淡问他:“有没有你在推波助澜?”
宁王皱眉:“没事我烧个相扑馆做什么?”
“因为太子。”
京城中谁人不知太子是相扑馆常客,甚至还有一个经常去的包间。
至于程晚,她早已知道这事情是有宁王掺和的,不然也不会问出来。
宁王身体一顿,轻笑着将程晚打横抱回床上。
“掺和当然是有的,毕竟我又不是圣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太子有往来。”
说着,他又吻了下程晚的唇角,“但是,主谋可不是我。”
程晚冷哼一声,静静看着这张俊朗如星月的脸颊。
此时宁王已经闭上眼睛,但也知道程晚在看自己,突然靠近她然后睁开眼睛。
“是不是睡不着,睡不着咱们做点夫妻间爱做的事情?”
说着,不等程晚回答,就扯下她的寝衣,露出光洁的肩膀,那肩膀上还有一枚红痣,他很喜欢。
翌日京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京城最大的相扑馆被烧毁了,而大火之时,太子正在里面喝酒。
皇上身体仍旧不好,但还能行动。
太子如今不知情况,皇上只能自己坐镇。
下朝之后,皇上就将京城府尹和宁湾一同留下了。
“刘文忠,你干什么吃的,昨日发生那样的大火,竟然没有将太子救出来。”
那位京城府尹刘文忠大人忙跪下,他也没想到会发生此等事情。
若只是几个平民百姓也就算了,偏偏牵扯到太子。
“皇上恕罪,现在水龙局的人已经在寻找太子踪迹了。”
“皇上,太子堂兄吉人天相,必定无事,还请您放心。”
宁王也站了出来,对皇上说道。
可皇上表情仍旧不虞,今日他好不容易想开了,要将朝堂之事交给太子,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太子也是混账东西,在府里喝酒也就算了,竟然还跑到相扑馆去喝酒。
正说着,那边小太监匆匆过来通报。
“皇上,找到太子了。”
这一句犹如天降,皇上一下子坐了起来,忙问道:“找到了?还活着吗?”
那小太监忙跪下说道:“活着活着,昨日太子被他的随从很早就带出来了,只是受伤昏迷了今日才找到。”
皇上放下心来,又起了心思,带着一干人等去了太子府。
太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只是从脸颊上的伤来看,还是有些灼伤的。
太子妃舒云在一旁伺候着,看起来很憔悴。
“给父皇请安。”看见皇上来,舒云马上给皇上请安。
皇上摆摆手,坐到太子身边,如今太子还未清醒,正昏迷着。
到底是自己的元后给自己生下的孩子,皇上尽管如今有些不喜,但看他可怜的样子,皇上也动了恻隐之心。
“太医怎么说?”皇上只看着太子,但话是对舒云说的。
舒云眼泪啪嗒落下,便说道:“太医说只是伤得比较重,估计是逃出来的时候被房梁砸到了,好好休养就没事。”
皇上微微颔首,“没事就好,他昨日无端半夜在相扑馆干什么?”
“这……”舒云想了想,小心说道:“太子喜爱看相扑比赛,在那间相扑馆长期有个厢房,昨日也许在看比赛吧。”
“哼,据朕所知,那会儿已经是子时了,相扑比赛早就散了。”
顿时,一室寂静。
太子未醒,谁能说清楚太子到底在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