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你们那一行多神气呀!我不过是稍稍有了点运气。”郑英眉眼都跟着笑。
“英子,说实话,那个猫冢是不是你找人布的局?”苏寂又问。
郑英迟疑了一下。
“是我。阿寂,我也有苦衷。”郑英忽然掉了泪。
“不管你的苦衷是什么,那个局太过阴损,你知不知道?”苏寂给她递了纸巾。
“这个我不大清楚。那人只说让我放心,都交给他了。”郑英说道。
“那个局不是简单的惩罚一下,后果不敢设想。你在哪里找的人,可知对方是什么人?”苏寂见郑英不相信的表情,可能真不知道。
“这,我没有特意找人,是他找的我。会有什么后果啊?有多严重?”郑英急忙问道。
“致死。”苏寂简短道。
“啊?我真没想要人命,阿寂你不相信我?!”郑英拉住苏寂的胳膊,很急切。
“英子,你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你别激动,并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当务之急是尽快破局。”苏寂说道。
“而且,是你犯错在先,猫生可怜,你也不应该这么做。也许你会以为我不能理解你的心情,没有体会你的感受,但我还是要这么说。告诉我那个布局的人,如果是他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么做了,说明他目的不纯。玄门的能人有的是,万一事情败露,你想一想,会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郑英眼神闪烁,苏寂就这么看着她。
“我真不知道,当时很难受,那么多人都知道是我被领导给批了。虽然没点名,但是也知道是我。我还在晨会的当场。我----回去我就把猫送去朋友家了,可是她家的孩子虐待小动物。没几天它就被活活淹死了。我和朋友也翻了脸,心里憋的别提有多郁闷了。”郑英擦了下眼泪,抬头继续说道:
“我想给它埋了,是我这个主人没带好它。死了总要给它找个地方好好掩埋。然后就有人找上我,说可以超度猫的魂,让它得到永生。我一听,能得到永生,那这个人肯定很厉害,就问他能不能帮我给猫报仇,不然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答应了,就这样了。”郑英回忆当时的情景。
她提着猫笼,里面的猫生机全无。她已经哭的眼睛干涩。刚刚还和朋友大吵了一架。朋友开始说孩子不是故意的,是猫挠了她家的孩子。她当时反驳,朋友就翻脸了。
总之,最后越吵越凶。她摔门就走。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一个公园的后门。气急之下,车也没开。
就在她低头耷脑的时候,有个人叫住了她。
“你的猫死了,很难过吧。”对方带着鸭舌帽,一双眼睛灰扑扑的。没有光泽。声音又压得很低。
“你干什么?”她当时吓了一跳,又一想是大白天,虽说是在公园的后门,路上还有行人走动。应该不能怎么样。
“看你这么伤心,想帮你。”那人忽然走近。郑英觉得有压迫感。
“我不需要你帮,请走开。”她当时很不客气。
“你不是很喜欢你的猫,它死了都舍不得扔,如果我说能让它得到永生,你还拒绝吗?”那人一笑,郑英恍然像看到了一束光。
“需要怎么做?需要多少代价?你说个数。”她虽迟疑,但仍希望猫真可以永生。
她也看出来了,面前的人应该是大仙之类。她从没接触这类人。只模糊的印象里,小时偶家里的老人请人跳过大神儿。那是她所知的大仙儿。还有就是东墙根儿那边算命的,她陪别人去过。再有就是方楚楚身上发生过的那件事。
“举手之劳,当我日行一善了。提钱就俗了。”那人说道。
“那,好吧。回头告诉我您是哪个地方的修行的高人,我去添点香火钱。这总可以吧。”郑英看他穿着像出家人又不像出家人。头发是正常的短发,穿着长袍,却带着鸭舌帽,手上挂着一串珠子。有点不伦不类。
“那些不着急,你的猫再不作法,魂魄可就找不回来了。”那人指着猫笼。
“请大师帮我!”郑英决定了,这应该是天意吧,这么巧遇到了一位大师,上天可怜她的猫,真如大师说的,她也能心安了。
“好,跟我走。”那人说完,大袖子一挥。郑英眼前一花,下意识的就去抓大师的袖子。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到地方了。”
郑英只感觉耳边像呼呼的风声,但只不大一会儿的功夫。
她睁开眼睛,辨认了半响,才看出来,她在市区的北边,已经到郊区了。
“把笼子放下,你只需站一旁等着就可以了。”
接下来的一切,郑英只有在电影电视里看过,玄幻的画面看得她既好奇又心惊。
她算是长见识了。眼前的大师,长袖挥动间,无风起波澜。凭空就挖出一个坑,猫笼正好放在其中,随后有数道白光附在其上。直至土覆盖完整。
“完成,再立个牌。”
这时,郑英看大师就仙风道骨了。心里的害怕也消失不见。
她连连点头。心里踌躇要不要说出另一个想法。
“你还有什么事?”
“呃,我是有点不,不甘心。大师还能不能帮我给猫报仇-----”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按理说,我们修行之人不该管这等事。不过呢,也算是有缘吧。我就好人做到底。这样,我布个阵法,小惩一下。其他的恕我不能帮了。”大师略一思忖就应了下来。
“行,全凭大师出手了。必有重谢!”郑英心头一喜,她是看大师真有本事,所以能出手帮她最好不过了。
“好说。”那大师一笑。
过了一会儿就对郑英说:“可以了。”
说罢,就不见了踪迹。
“哎,大师。我怎么办?”这荒郊野外的,要她怎么回去呀。小小的牌子立在那儿,郑英却觉得害怕起来。
在她正犯愁的时候,正巧有辆车开过来。
她忙求了人家,才把她带回了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