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寂打算去菜市场东墙根儿的计划没能形成。
方楚楚知道了苏寂辞职。非要请她吃饭。郑英和海燕也想聚一聚。
地点定在了步行街一处新开业的菜馆。苏寂到的时候,她们三个已经等在那里。
“楚楚恢复的不错,就是太瘦了。来,多吃点。”郑英给方楚楚夹了一块排骨。
方楚楚确实瘦了很多,此时显得弱不禁风。“英子这是妒忌我呢,想让我肥起来。”
“被你猜中了!再吃一只鲍鱼。”海燕哈哈一笑,跟着起哄。
方楚楚笑了,姐们几个在一起真好。
“你们两个黑心的,看苏寂多好!”
“我正准备让你啃掉一只猪蹄呢。”苏寂一本正经的说着,拿起碗来,给方楚楚盛了一碗菌汤。
“天下乌鸦一般黑呀,楚楚,今晚上的进补大餐你逃不掉了!”
英子和海燕早就乐歪了,方楚楚也笑出了眼泪。
“谢谢你们让我开心!”
本是她提出请苏寂,却变成了大家默契的温暖她。
“见外了不是,咱们几个谁跟谁呀!”海燕豪气的举了举杯子,一口气把啤酒干了。
“从今往后,咱们姐妹更要好好相处。”郑英也喝了酒。脸上已经红扑扑的了。
“最怕煽情,赶紧吃。”苏寂开车,母上大人严令不让喝酒。
桌子上的菜点的有些多,四个人‘埋头苦干’,也没下去多少。主要是其他三个酒没少喝。
随着时间推移,酒劲儿就有点上来了。说话便有点不着边际。苏寂听她们‘胡扯’的有意思。
“男人是个什么东西,姐不惜的见了!花一样开的好,不能让大米田共给耽误了!”这话海燕说的贼顺溜。
“对!靠不住!”英子鲜少这边附和,显然酒气见高。
“楚楚,你先前处的那个算得上渣!不值得为他憔悴!来,再走一个!”海燕又各自倒了一杯。
“渣过去了,不值一提。好姻缘在向你招手,都慢点喝,酒有的是。”苏寂知道拦不住,这几个家伙情绪高涨了。
方楚楚忽然神秘的说,“告诉你们啊--我爸说--我的病是灵仙儿看好的,你们别不信,我爸从来不会骗我。还有啊,我小姨--给我介绍的那个对象不只是渣那么简单,我爸虽然没说,但是想想摘下了那个翡翠指环之后,我就有种透过气的感觉---”
方楚楚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郑英和海燕都一副吃惊的表情。
“真的啊!这也太离谱了!不是我说啊,你那小姨看人可不准。”海燕向来说话直接。也不怕方楚楚不乐意。
“我爸怀疑是我小姨故意的,所以把我小姨赶走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方楚楚没有怀疑过姜琳,因为那是她亲小姨。和自己的妈妈是一母同胞,怎么可能会害自己?但是爸爸态度坚决,她没有办法反驳。只得不吭声,小姨走了之后,她打过电话,声音冷的像冰。让她不要再骚扰她。方楚楚想不通,难道这些年来,小姨对她的关心都是假的吗?她无法相信!
“你爸应该不会看错人,你要相信。”苏寂拿过方楚楚的酒杯,给她换了一杯果汁。不能让她再喝了。
“是啊,方叔叔见多识广,不会冤枉你小姨,你可得分清了。”郑英也说,她见过方楚楚的爸爸,生意人,头脑不简单。
“可是小姨对我那么好啊!怎么会变成这样?”方楚楚想不通。
“据我猜测,她没准惦记你爸多年,爱而不得,才变相的发泄到你的身上了。”海燕这酒喝的,真是啥话都敢往外冒。
苏寂差点就给她点赞了。海燕姑娘完全真相。
方楚楚愣住了,沉默了半响。“看来真是这样---”她眼神暗了又暗,用纸巾抹了下眼角。不让眼泪淌下来。
“别这样,看清了就好。”这个时候不必过多的劝,方楚楚早有心理准备。只是不肯面对现实罢了。
“阿寂,我知道。”她经历的少,妈妈过世的时候,她还不懂事,都记不清模样了。小姨是几年以后从国外回来的。对她一直不错。
她这事儿没法跟苏寂经历的相比,听说苏寂的爸爸牵扯到一宗案件,差点被当成了杀人犯,后来澄清了。人却死了。紧接着苏寂的妈妈得了重病,妹妹被亲生母亲带走了---苏寂一个人都扛过来了。
苏寂又和她们说了一会儿,那头苏母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只好先离开。
“阿寂真不容易,出来吃个饭也得顾及家里。”郑英送苏寂下的楼,这会儿折回来。
“所以,我这点小事不算事儿!”方楚楚顿了下。“其实苏寂不用那么辛苦了。她新找回的大伯很有钱的样子,住得起总统套。”
海燕最喜欢听八卦,哪怕身边姐妹的,一概不放过。“是嘛,只听苏寂姐说找到了亲戚,实力雄厚啊!”
“怪不得苏寂辞职,感情是富二代。”郑英没觉出自己的语气有点发酸。
“应该是了,还有啊,她大伯那叫帅呀!要是年轻十几岁我就倒追!”方楚楚仍回忆那时的‘惊艳’呢。
“年纪大怎么了,大叔控知道不!”郑英撇了撇嘴,拿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闷闷的。喝了酒才畅快几分。
“得了,得了,那可是阿寂的大伯,不容荼毒。我海燕可不能跑偏!”
“说的好像没偏过似的,别让我揭你老底。”
“别喝了吧,瞧那边那个,叫什么董菲的吧?”
“找阿寂麻烦的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她旁边的男的,看着挺斯文。配她可惜了。”
她们几个背后议论着,那边董菲和那个男的已经出了菜馆的大门。
而苏寂已经回到了家。苏母说了几句话才安心休息。
寒溯不在,二楼格外的静谧。苏寂进了自己的屋子。忽然觉出不对来,屋子里好像进了什么东西,她出门之前放到窗台上的地球仪歪到了边缘,差一点就要掉下来。
今天没风,窗子只开了一点小缝隙。她的屋子其他人不会动。地球仪为何如此?而且她嗅到了一丝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