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犀拉回成铃儿:“你没杀他,那你做了什么呢?”
“什么叫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常俊梗着脖子。
“那就只能把你绑在这里了。”炎犀掏出一根绳子。
“咦,你这绳子哪里来的?”
说话的是睡炎犀旁边的高文珍。
因为挨得近,她记得好像之前没见过有这么个绳子。
“就厨房里捡的啊,刚才觉得可能用得上,就拿了一根过来。”
炎犀扬了扬绳子,上面还沾着几根鸡毛。
厨房里适时地传来几声鸡叫。
好吧,看来今天的午饭是吃鸡。
众人不顾常俊的挣扎,手忙脚乱将人绑了起来。
外面下起雪来。
雪下得很大,不一会儿就没过了鞋子。
房间不够大,大家把院子里的几个火堆点起来,聚在一起烤火。
等会会有人来做饭,饭做好他们还能放在火堆上的木板上热着。
一边吃一边聊天,如果不是会死,倒也是不错的乡村田园生活。
可惜现在大家都没有心情。
生起了火便坐在凳子上,各想各的心事。
几个男人把常俊搬过来放在一边。
虽然常俊有重大嫌疑,但到底不能确认,总不能放他在房间里冻死。
房间里虽然有炕,但他们的柴有限,等省着点用。
用完还得去后山砍柴,一路又不知得遇到多少死亡陷阱。
所以除了第一次刚来那几天,其他时候他们再没烧过炕。
至于死去的曹伟,如今没有人有心情再做多余的事。
还放在原地,无人挪动。
怨给炎犀使了个眼色,两人结伴回了曹伟死亡的房间。
“炎犀,曹伟和常俊都还活着,他们没死。”
怨气化灵,怨对死亡很敏感。
“我也感觉到了。你这具身体也是活的,只有我死了。”
“呸呸呸,死的是蓝馨怡。”
是的,只有蓝馨怡是真死了,其他人还都活着。
怨随手翻看曹伟的身体,别说,还挺逼真。
“你们俩在做什么?”尹慧看到两人进了房间。
等了一会两人还没出来,尹慧担心她们出事,便跟了过来。
“看看曹伟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炎犀回答。
尹慧看着炎犀把曹伟的衣服扒了,身体翻来覆去折腾,眼皮直跳。
“死的人都只有一种死因,这我们不是早知道了?”
“但这次不一样啊。那个人工掰下来的小木条,嗯?”
好吧,尹慧被说服,看着炎犀和怨对着尸体摸摸索索。
“看这里。”炎犀指着曹伟的隐秘部位,“这里刻了字。”
“咳咳。”尹慧别过头,不想再看,“是他的文身吧。”
虽然很难理解,但尹慧表示尊重。
“不是呢,写着‘你们都得死01’。”炎犀手起刀落,将那块皮肤割了下来。
“哎哎哎,蓝馨怡你怎么回事。”尹慧瞪大了眼睛。
“给大家一同鉴赏一番啊,难道你要所有人围成一圈看曹伟的裸体?”
“哦,好吧,不是你刀又哪来的。”
“厨房找的。”炎犀把刀递给尹慧,刀把上还刻着厨师的名字。
(??_?)
盯着那块文着小字的皮肤,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这文身之前也没有出现过。”关朗沉着脸确定。
之前大家死过那么多次,要是有早就被发现了。
要知道一开始死的那几次,大家还有逃生的信念,把每一具尸体都仔细查看过。
“你们看常俊!”高文珍发现常俊的脸上浮起一行小字——你们都得死02。
“天哪,这是什么诅咒,死亡预告吗?”
高文珍捂着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啊。”
常俊自己看不到脸,面对围观他的同学惊慌失措:“我怎么了?”
“你的脸上写了一行字,和曹伟那个一样。看来你就是下一个。”炎犀的声音平静。
“为什么是我?我真的没有杀曹伟啊。救命,谁来救救我们啊。”
虽然死过十七次,但这次很显然和以往不同,常俊害怕自己死了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呜呜呜,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啊。”几个学生哭了起来。
还有几个人,神情恍惚,嘴里在念叨着什么。
时不时看看周围的人笑两声,过一会儿又大声嚎哭。
这是经不住这么多次的折磨,早就疯了。
数数差不多五个。
这种境况下,也没人顾得上他们,就放他们在旁边自生自灭。
“那你做了什么呢?”炎犀又问了常俊。
“我能做什么?我不过是看床架的木头有些损坏,将起毛的边掰了下来而已。”
“然后在明知道曹伟会被尖锐物品扎死的情况下把木条放到他床边?”
炎犀有些好奇,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还要互害,是图什么。
常俊挣扎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反正人不是我杀的,还不把我松开。”
“好啊,常俊,你果然是想让曹伟死。”高文珍大声嚷嚷。
“那是他该死!我杀他了吗?再不把我放开,我也要死了,到时你们全是凶手。”
也不知道炎犀用的什么手法,常俊折腾半天,绳子纹丝未动。
“曹伟为什么该死?”炎犀居高临下问常俊。
“他偷我的作品!我俩一起参加比赛,他偷了我的稿子。”常俊终于说出了他和曹伟的芥蒂。
“所以你就杀了他?”关朗眉头紧锁。
“说了我没有杀他,他死肯定是操纵我们生死的人也觉得他该死。”
常俊说得头头是道:“我只是从床板上掰下来一根小木条而已,其他什么都没做,这不算犯法吧。”
“嗯说得没错。既然这样,等会你要死了,肯定也是因为你该死吧。”
炎犀拨弄着火堆。
常俊好像不是很同意:“我没做过恶事,凭什么该死?”
“那你问幕后黑手呗。”怨学着炎犀的样子在火里摆弄。
炎犀苦口婆心的劝说:“常俊,不放你是为你好啊。你现在是高危人士,自由蹦跶指不定出啥事。捆着不能动,指不定还能多活两天呢。”
这话没有说动常俊,但显然得到在场其他人的赞同。
“是啊,常俊,你还记得之前的死法吗。”汤敏劝说起常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