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被宫远徵搂着落到一处偏僻角落。这才放开自己的手,然后朝着苏渺伸手索要:“把东西给我。”
苏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困惑地看着宫远徵。“这是什么东西,你为何要去羽宫偷这个?”
宫远徵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别开脸不看他,“与你无关,快些给我。”
不能说,要是苏渺知道,他偷的是她姐姐的医案,用来对付宫子羽的,这人肯定不会给自己的。而且,他哥哥说了此事要瞒着他。他更是不能让苏渺知道。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哥没说要怎么办啊,宫远徵有些着急。
苏渺摇头,拢紧自己的衣袍说:“不说清楚,我不会给你。”
两人僵持着,不知为何宫远徵并没有伸手去他身上去搜,因为如果宫远徵强行动手,苏渺是不会抵抗的,东西他自然也能够拿到。正当苏渺以为宫远徵忍不了多久,就会来抢夺的时候,就见他拉着自己的胳膊,朝角宫走去。
“我让哥哥要。”宫远徵自己不敢去搜苏渺的身,还是让他哥哥来吧,这个难题,他是做不了。苏渺整个人娇气又弱的,万一到时候再把他给伤着,还要让哥哥照顾他许久。
两人很快来到角宫。宫尚角看到弟弟拉着苏渺进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是知道苏渺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就出门了。也没有阻拦,这几天把人拘在屋内,确实闷得很了。出去走走也不错,可是为什么远徵弟弟把人看的那么紧,生怕他跑掉一样,把人拽了回来。
“远徵弟弟发生了何事?”宫尚角站起身,来到两人的身旁,询问着宫远徵,然后把苏渺从他的手中解救出来。
宫远徵嘟着嘴看着自己哥哥,然后凑到宫尚角的耳边低语几句,宫尚角听后微微皱眉。他没想到,这件事情正好被苏渺撞见。而且东西现在还在苏渺的身上。
苏渺对上宫尚角的目光,感觉他们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这本来很正常,他们要做的事情,本就不需要告诉自己,但是,这件事可能牵扯到自己,所以才会瞒着自己?
“那个东西很重要?你们为何这么看着我。总不能和我有关吧。”苏渺问出自己的疑问,得到了两个不说话的人。
很好,真的和自己有关。
苏渺从怀里掏出刚刚从宫远徵身上掉出来的东西,想要打开看,宫尚角想要阻拦,却已经晚了。
“这...是谁的医案?”
苏渺翻看了几页,发现是记录一个女子的医案,好似还写着孕后期之类的东西。苏渺不明白一个医案能有什么重要的,让宫远徵从雾姬夫人那里偷来。
不对!这是...
苏渺抬头对上宫尚角的眼睛,试探的问:“这是,兰夫人的医案。你们想要知道宫子羽到底是不是宫家的血脉。到现在,都没有放弃这个流言。”
宫尚角知道,苏渺肯定会知道这件事情,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我本也没想继续深究,可还记得月长老遇刺那晚,雾姬夫人突然找到我,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情。”宫尚角心中也有疑问,雾姬夫人为何要这样做,不过送到自己手上的条件,他没道理拒绝,而且关于宫子羽的身世,总是要把证据摆出来,要是宫子羽的身世没有任何问题,那么,这件事情以后谁都不能再提,也不可在背后再传流言。算是对宫子羽也有了一个交代。
宫尚角本来打算暗中调查清楚,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宫子羽能够完成三域试炼,那么结果只有一个,不会再有其他的意外。
苏渺相信宫尚角是没有撒谎的,雾姬夫人突然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雾姬夫人想要告诉宫门的人,宫子羽不是老执刃的血脉?”苏渺握着手中的医案,心中思索着。
“可是,这么做为了什么,只是想要离开宫门?她完全可以用其他的办法,她这么做绝对不简单。医案,有可能作假吗?”苏渺想要仔细再看看手里的医案,就听到宫远徵嘟囔着。
“怎么不能作假,上面写着是足月生产,不就是作假了。”
苏渺看了他一眼,见他似是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动了动自己的肩膀,便知道应该是被金繁打伤了,苏渺叹了口气,把医案递到了宫尚角的手里。
然后拉着宫远徵让他坐在椅子上,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服。
“你...你做什么?”宫远徵有些惊慌失措的捂着自己的衣服,像是被惊到了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动作太大,牵扯到后背的伤,疼的让惊呼出声。
“当然是脱衣服啊。”苏渺见宫远徵跳开,伸手就去拉他。
“脱...脱衣服!我不!”宫远徵抬腿就要跑,脸色有些微红。
“跑什么,刚刚金繁虽没对你下死手,可确实打实的打伤了你,不脱衣服,怎么给你擦药。”苏渺绕开桌子,拦在宫远徵的面前,像是不知道他为何不上药一样,刚刚还不是疼的龇牙咧嘴的。
“上...上药啊....”宫远徵没想到苏渺是要给自己上药,脸上有些尴尬的重复着,然后被苏渺按在椅子上,老实地坐好。
宫尚角则是看着就这么把医案给了自己的苏渺,眼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真的看不懂苏渺,也看不懂他的做法。如果说苏渺很看重宫子羽,那为何要把能够证明宫子羽血脉的医案就这么给了和他作对的人。
可是看他对宫子羽上心和维护的样子,也不像是不看重他。
宫远徵老实地解开自己的衣袍,露出后背上几处青紫的痕迹。苏渺感叹,金繁可真是下的去手啊。不过这人也真的是非常的大胆。一个宫门的绿玉侍卫,不仅对角宫的宫主不放在心上,还能够打伤宫远徵,金繁的身份,苏渺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他的武力,恐怕在所有人之上。没有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般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