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渺再次回到角宫的时候,宫远徵抱着胳膊不说话,脸色阴沉地站在一旁,看到苏渺走进来还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宫尚角只是看了一眼还在闹脾气的宫远徵,也没有再哄,他已经哄了好一会了,刚见缓和,苏渺一过来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今天在医馆,两人是怎么相处的,或者说,苏渺是怎么碾压远徵弟弟的。
苏渺只当没看到闹小脾气的宫远徵,自己找了个位置坐着。
宫远徵见苏渺进来只对自己哥哥打了个招呼,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磨了磨牙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徵宫。
可是等到第二天,他还是一大早跑了过来,眼神盯着苏渺,见他往医馆走去,又忍不住的跟过去,连续两天,宫远徵的脸上终于变了,不在是对着苏渺冷哼或者冷嘲热讽,而是有时候连他都没有注意到,宫远徵的眼里闪过几分崇拜和佩服。
第三天,宫子羽要出发前往后山,苏渺他们一早就过来送他。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宫紫商走在前面,假惺惺地说着不舍的话。
宫子羽看着她的背影吐槽:“行了,没良心的就别演了。”
“执刃,切记不可逞强啊。”金繁则是语重心长地说。
宫子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倒是云为衫,看着众人,然后对着宫子羽说:“羽公子,我送你到后山入口吧。”
被宫紫商和金繁两人同时出声拒绝。
“不可,后山重地,闲人免进。”宫紫商对云为衫解释,后山危机重重,就让宫子羽自己去闯吧。
云为衫见他们反应这么大,也歇了想要去后山看看的心思,怕再继续被人发现。
“子羽,给你的药务必收好。”苏渺这几日在医馆也并非一直在压制宫远徵,也炼了不少药交给宫子羽,他不知道宫门所谓的三域试炼到底都是什么,但看宫远徵一副宫子羽绝对活着走不出三域试炼的模样,想必也是非常艰辛的。就连宫尚角也在三月之期刚满的时候才通过,宫子羽那般恐怕真的不好说。
“嗯,我知道了。小舅舅,云姑娘劳烦你们多加照顾了。”宫子羽不放心地看着云为衫,满心满眼里都是她的模样,让苏渺忍不住感慨,这才相处几日,就这般放在心上了。
“放心吧。你就别担心云姑娘了,我们会照顾好的。”宫紫商对着宫子羽摆摆手,嫌他啰里啰嗦的,这事都对着她说了好多次了,她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宫子羽这才停住自己叮嘱的话,转身继续走。众人停在原地看着他离去,在往前他们就不能过去了,只能送到这里,后山的路只能让宫子羽自己去。
宫子羽的身影消失后,金繁一副担忧的神色,眼见云为衫就要发问,苏渺怕她套出一些后山的情况,率先出口:“金繁,有些事需要你帮忙,可有时间?”
“苏公子请吩咐。”金繁连忙行礼,表示可以。
苏渺这才看向宫紫商说:“金繁借用一下,一会还给你。”
宫紫商听到苏渺的话,矫揉造作地害羞捂脸,挥着手表示尽管带走。
两人在路上,金繁见苏渺一直不说话,有些不解的问:“苏公子想要让在下做何事?”
“不是什么大事,我刚想起来还有一份药未交给子羽,你是子羽的贴身绿玉侍,可以出入侍奉,劳你带给他,如果有什么缺的,也可以告诉我。”苏渺本就是为了避免他暴露太多,才把人喊了来。
“是。我一定亲手交到执刃的手里。”金繁以为是保命的药,答应的很是郑重。
“其实还有一事,你也知道,子羽身为执刃去参加三域试炼,本就危机重重。我怕有人从中作梗,你一定要多加防范,切勿讲后山的任何消息漏出,以防被人抓住空隙,对子羽造成危机。”苏渺连恐带吓的对金繁讲了一通,加重他的防备心,让他一切以宫子羽的安危为重,这样那么云为衫想要套话,金繁也会掂量掂量。
金繁接过苏渺递来的瓷瓶,放入自己的怀里。郑重地点点头,“苏公子放心,我定会护住执刃。”说完便离去。
苏渺转身往角宫走去,在他进入角宫的时候,就察觉有点不对,之前很安静,一般见不到守卫的存在,可在今日,苏渺却看到了女侍的身影。这让他看着宫尚角的院子想了想,脚步一转朝自己的院子走去。这个时候,自己恐怕不太适合过去了,毕竟有美人作伴。
宫尚角带着宫远徵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发现饭菜已经摆好,今日竟意外的丰盛。
“今日怎么...这么丰盛啊?”宫远徵来到桌子面前,看着上面的饭菜,发现有好几道都是荤菜,抬头看向宫尚角眼里带着疑问。
“饭菜正热,二位公子来的刚刚好。”一个女声传来,只见上官浅端着一碟酱鱼款款走来。很显然,这桌子上的饭菜,都是她做的。
“都是你做的?”宫远徵坐在宫尚角的旁边,看着上官浅问。
上官浅害羞地看了一眼宫尚角轻揉地说:“献丑了。”
宫远徵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嘟囔着:“是挺丑的。”
宫远徵的声音虽不大,但他们距离很近,自然听的到,上官浅的脸色变了变,倒是宫尚角,嘴角微微勾起。怕上官浅过于尴尬,便让她入了座。
只不过眼神确实落在门口的位置,似是在等什么人。
上官浅自热注意到宫尚角的动作,出声解释道:“角公子可是在等苏公子,刚刚下人说看到苏公子在院子前站了会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我让人把饭菜送了一份过去,想必此刻正在用。”
“苏渺没有过来?”宫远徵本来拿起筷子的手顿了顿,这几日他们都是一起用餐的,今日苏渺没来,让他感觉这些饭菜都不怎么好吃了。
宫尚角听到上官浅的话,眸色深了深。
“我竟不知,角宫里已经有人可以替我做些主意了。”
宫尚角的话带着冷意,似是不满上官浅把自己的客人赶走一样。这话一出,让上官浅还没坐稳又立刻站了起来,神色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