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把林飞飞喊来一起看赵牡丹丧礼录像。
    “你要是暂时什么都想不起来，记住赵牡丹是少爷的亲生母亲就好了。”
    林飞飞惊愕地伸出两只手指头，“等等等…我彻底乱套了彻底彻底…”
    林管家也觉得好笑干咳了一声止住笑意，“赵牡丹其实是井渊少爷的生母，林丞恩是少爷的真名，办丧礼的女儿是家政阿姨的女儿。少爷不想以真名对外公布，让人顶替自己的名字是为了隐藏自己。”
    林飞飞摊手，本就混乱的大脑这下更混乱了。
    “好啦，没什么好特别的内幕，这种大家族有很多难言之隐。”
    “那这么说，所谓林太和林太的女儿很确切的不是因为我而死喽！”
    林管家被口水呛了一下。
    “那为什么栽赃到我头上？”林飞飞跺脚。
    “谁栽赃的？”
    “护士长说的！”
    “她瞎说的，会制裁她！”
    没等林管家喘口气，林飞飞继续说，“艾拉是谁？护士长说她因为我丢了一颗肾！”
    “咳咳…咳…护士长什么都跟你瞎说。”
    “真的，把我说的手上沾了好几条人命。”
    林管家捏住眉心，“会把她辞退。”
    “不用不用，如果把她辞退，她肯定会编排更多。”
    林管家手放下来，“林小姐，您离开的时候可以拿到一笔医院给你的慈善性质的精神损失费。”
    “多少钱？”
    林管家伸出一根手指头。
    林飞飞眼神里闪着光，“一个亿哇。”
    林管家被口水呛出了声，“林小姐说笑了吧。”
    “我怎么说笑了，我觉得……”林飞飞眼含泪光，“我好可怜，精神的经历一场惨烈的杀戮以至于都失忆了。一个亿不多啊。”
    林管家有些后悔直接和林飞飞这种对钱没有概念的千金小姐谈钱。
    “医疗慈善基金会里的钱，如果给你太多，更需要的人就用不到了，今天就先聊到这里，明天再来看你。”
    “我想见少爷。”
    “上次就是最后一次见面。”
    “我想起一些关于林太的事想和他聊聊。”
    “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我总觉得吃过林太做的饭…还和少爷一起吃过……”
    “林小姐！令堂的案宗一会儿会送过来，您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救母亲吧。”
    林飞飞眼里的光熄灭了，好像堕入深深的失望和哀怨之中。”
    “少爷的父亲是林檀宗么？少爷的父亲是林檀宗，我父亲是林仕章，是这样么！”林飞飞呼喊。
    林管家只是双手放兜里背身大步离开，在楼梯转角处碰见萎缩着的护士长。
    “不用怕，没有怪你，事情太多太快了，过两天把她送出去就好了。”林管家从西装里襟掏出丝巾小袋子塞到护士长手里。
    护士长捏了一下慌忙丢进自己的口袋里。
    “她真是冰雪聪明啊，就算失忆了，也很快找到了新的记忆。正好到出门那天。”
    “是，老板。”
    ……
    林丞恩在汪博士的住所附近安顿下来，石头砌成的老房子，外墙贴满了生蚝壳，楼梯走廊窗户都很细窄，阳台屋檐下挂着海螺扇贝做成的风铃，室内挂着彩色的沙画，房顶吊着渔网粘着塑胶的章鱼海星海马做装饰。
    如果是来度假会觉得别有风情，可是现在，只觉得堕入色彩繁杂，细节臃肿的贫民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