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玉牌摆放在桌子上,一字排开,每个玉牌都上了层层禁制。
从外面看,这些牌子一模一样,除去伪装,内有乾坤。
没有醉倒的世家公子,都围在张归元身边,看他选品香牌。
张归元拿起一块玉牌,用神识轻轻触摸玉牌,竟然感觉到一股同根同源的气息,玉牌之中,飞出一个幽魂,魂体扭曲成一把天机锁。
心念一动,张归元解开了天机魂锁,对于别人,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对于张归元来说,再简单不过。
他可以肯定,这块玉牌的主人是一位魂修,而且修为不低,谁能想到,来会所赴宴,竟然神奇地遇到同宗师姐在这里卖春。
昔日是师姐师弟,今朝是老爷宝贝,人性在利益面前扭曲,这下真的试玩到油腻的师姐了。
尽管很想知道这位同宗师姐是谁,张归元还是放弃了,见面之后会非常尴尬。
神识退出后,玉牌里突然发出一阵蚀骨的呻吟之声,隐约之间,玉牌主人曼妙的娇躯像水一般扭动着,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似乎在挽留,似乎在挑逗,四周响起了一连串吞口水的声音,众位名门世家的公子死死盯住这枚玉牌。
张归元随手将玉牌扔到一旁,众公子抬手就抢,最终玉牌被严钢抢到,亲了又亲,宝贝得不行。
张归元拿起第二个玉牌,用神识轻轻触摸玉牌,玉牌之中飞出一股粉红色的瘴气,似乎有催情的作用,
他心念一动,灵气在身体外布下一层灵气外罩,催情烟瘴落到外罩上,立刻被灵气抽走,四散到周围的空气中。
抵挡住催情烟瘴之后,隐约看到一位身材高挑的苗疆巫女,戴着轻纱面罩,满身银饰,跳起苗疆的舞蹈。
张归元眉头紧皱,这舞蹈不简单,可不是供人欣赏的舞蹈,这是身灵,是和言灵一样的上古巫术。
古巫善于用舞蹈和神灵沟通,她们的一颦一笑,都饱含信息,但张归元不懂这种舞蹈,也不知这种舞蹈表达的意义。
见游荡馋得直流口水,张归元抬手将玉牌扔给了游荡。
游荡将胸膛拍得啪啪直响,谄笑道:“王爷真是太够意思了,极品苗疆巫女也肯割爱于我,您放心,以后有什么事,赴汤蹈火,我游荡在所不惜。”
张归元客气地摆了摆手,又拿起了第三个玉牌,神识刚刚触碰玉牌,一道金光闪闪的剑气从玉牌之中射出。
众人吓了一跳,急忙闪避,严钢已经御剑在手,却见张归元随手一摆,将剑气抓在手中,捏成四散的灵气。
“这是谁?竟然这么大胆!”
“除了李红锦那个野丫头,谁会这么大胆。”
“啧啧,野蛮剑修少女,可没几个人能享受得起,关键时刻给你一剑,非死即残啊。”
“笨啊,不会用药吗?这丫头喜欢激烈的,带点虐待的,武艺不行根本降服不了。”
张归元点了点头,对袁虎说道:“我就选这丫头了。”
袁虎笑眯眯说道:“好,张王爷肉体之强横,世所罕见,这下野丫头有对手了。”
众人纷纷出手,选择品香牌,张归元脑海里传来一声系统的提醒音。
“叮,恭喜主公寻访到名士,宋冰洋。”
张归元随着系统的提示音回头望去,见一名干干瘦瘦的女乐师正在垂头演奏乐器。
内视神海,这位女乐师是一名紫卡名士,卡背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船字,竟然是和船有关的名士。
袁虎盯着张归元的一举一动,见张归元看向乐师们,笑道:
“王爷,难道喜欢上哪个乐师了吗?”
张归元点了点头,轻声道:“北海天寒地冻,缺乏娱乐手段,尤其缺乏乐师,我刚才听到这位乐师弹奏的乐曲极其悦耳,因此很是喜欢。”
袁虎询问管家,问清了女乐师的名讳,笑道:“这位宋冰洋乐师乃是扬州人氏,家中祖传三代都是造船的。”
“第二次党锢之祸,宋冰洋被抄家,她也沦落贱籍,我看她可怜,将她买到府中。”
“因她懂一些声乐,我便让他在府中做乐师,既然王爷喜欢,那就送给王爷了。”
宋冰洋在一旁见袁虎将自己随手送人,害怕得浑身颤抖,体似筛糠,琴弦应声而断,手指被琴弦削破,鲜血直流。
张归元心中大喜,去年丰收得到的技术书籍里,最有价值的技术书籍有两本,一本是《新型火工药剂的理论与技术大全(中)》,另一本是《古代造船技术大全及宝船技术总要》。
宝船,艨艟巨舰,福舰都在这本技术书籍里,但没人能制造出来,北境没有造船人才。
没想到,竟然在这场权色宴会里,寻访到一名造船奇才。
张归元急忙道谢,一时间宾主尽欢。
一阵胭脂香气扑面而来,家妓女修们像一群燕子,飞进了主人们的怀里,酒宴瞬间变成战场,炮火连天,喊声震天。
害羞的世家公子,带着美人回到后院休息,一些追求刺激的,提枪就上,杀得人仰马翻,丢盔弃甲。
香气里有迷幻的成分,张归元急忙屏息凝神,剑光一闪,面前站着一位满脸冷漠的女剑修。
她长着自然圆润的瓜子脸,天生的狐狸眼,天生带着一种狐媚,却满脸冷漠,像看垃圾一样看向张归元。
这种极致的反差感是极强的媚术,能轻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她坐在张归元的腿上,不情不愿地给他喂酒,轻轻喘息着,灼热而又香甜的呼吸不停地喷洒在张归元耳畔。
张归元转头望去,袁虎不知道何时离开了,严钢也和油腻的师姐离开了,唯有游荡在和苗疆巫女苦战,肩扛双腿,正在竭力进攻。
张归元看到苗疆巫女白嫩如玉的双腿高高竖起,像是两杆旗杆,连脚趾都在用力。
“哼,他们很好看吗?走,去我房间,我要好好教训你。”
女剑修牵起张归元的衣袖,将他引到闺房,刚想说话,被张归元随手一点,中了梦魇之术。
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在屋里走动着,将酒喂给身旁的空气,在她的意识里,正在和张归元笑着喝花酒。
张归元轻轻关闭房门,像鬼魅一般游荡,悄无声息来到宋冰洋身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抱着她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