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月姜景砚重逢
作者:萱萱若水   和亲路上被抢,与未婚夫死敌洞房最新章节     
    月朗自嘲一笑,揶揄:“你又不跟我走,我还不至于没事找事上赶子去殷勤安承焕。”
    月姜不跟他,一切打算就没了意义,月国的财他不会便宜安承焕,只有景砚活着才对月国好。
    “他混进来说要见你一面,还要让安国内忧外乱来救你,安承焕又想让我劝你认命嫁他。”
    “你要见景砚,就要先让安承焕放下警戒心,让他允许我带你出宫才行,我已经带景砚进了安国,不可能再帮景砚混进来。”
    月朗可以放弃月国,可惜月姜不选他。
    月国自来中立,眼下景砚还没能力让月国完全选他,所以没道理牺牲月国帮景砚。
    末了,月朗不死心补一句。
    “可你要想清楚了,我救你的可能比景砚大,你不这时跟我走,谁知景砚有几分把握,万一他失手,你可真要嫁给安承焕了。”
    月姜理解月朗这话,要是她想走动不受掣肘,就要让安承焕看见她的诚意。
    但景砚到底如何救自己,还是一个未知数,其间包括会失败。
    月姜静默一息,景砚也算为她不要命了,她没什么好退缩的。
    “我信他。”
    月朗听到答案,心算伤透了,他语气低沉道:“成,我跟安承焕说你不会闹了。”
    说完,埋头走出了凤仪宫。
    安承焕听到消息时,才过去半个时辰,他讶异月姜这便松口了,少不得心中多疑,亲自与月朗走了一趟凤仪宫。
    路上,安承焕言语试探。
    “月姜公主真打算忘记景国一切,安心留在朕身边了?可是王爷做了些什么,还是莫伤到月姜公主为好。”
    月朗强压心里不快,不以为意地笑着:“她活生生一个人,得陛下青眼,我能过分做什么,月姜是月国来的。”
    “娘家人到跟前说些推心置腹的话,道道陛下的好,月姜可是当年陛下亲自挑的,说是最好的也不夸张,怎么会不知其中道理。”
    “就是先嫁过景砚,生怕轻易答应了陛下,让您认为她是水性杨花之人,”他甚是烦扰地指着自己脑袋解释。
    “都是当年景砚那混账将她掳去时伤了脑子,被拐去景国灌输了些对安国不好的东西,一时接受不来陛下的好,陛下理解理解。”
    话若是这么说,安承焕便疑心消解几分,想当初他想从景砚手中赎回月姜,就被景砚摆了一道。
    那时他要早点知道月姜失忆,事情就不会如此难办。
    “王爷哪里话,是朕这些时日粗心大意,没体会到月姜公主的心思,让公主受了委屈,朕该赔罪才是。”
    安承焕把面子话说的谦逊,月朗顺带客气几句,二人不久就到了凤仪宫。
    月姜早收拾好了状态,点了根蜡烛在烛台上,听见有人过来的动静,她背身站在烛台前烧着手中的同心结。
    等安承焕和月朗走到门前时,他们便看见月姜身前有缕黑烟缭绕。
    “做什么?”安承焕眸子一深,以为月姜在做傻事,他冲上去拉开月姜,正燃烧的东西跟着落到地上。
    安承焕低头一看,发现是月姜之前编的同心结,他幽冷的眸子才化开寒霜,审视般盯着月姜。
    月姜退后赔礼:“我听了哥哥的话,知道陛下心意不是骗我,景国已回不去了,便想安心留在这里,不该惦记的东西应该处理了好。”
    “惊到了陛下,望陛下恕罪。”
    一条红色的同心结在二人脚前吞噬殆尽,月姜的话也说到了安承焕的心坎。
    愿意认命,愿意把同心结毁了,已是了却他心里疙瘩,其他或真或假的真心实意有待日后辨别。
    安承焕温和道:“月姜公主言重了,公主能想开,朕喜不自胜差点关心则乱,你可以不用怕朕。”
    月姜想安承焕大约戒心松懈了,她浅浅一笑。
    眼瞧安承焕对月姜此举很满意,月朗趁势埋怨。
    “陛下,说来我这妹妹胆子从前不小,就去景国那么几年,人木了不说,胆子也小了,想想都是景砚那厮做的好事。”
    “这安国和景国大不相同,不如让我带我妹妹出去看看,散散心,习惯习惯安国风土人情。”
    月朗话说出来,安承焕沉默半晌,但他有些话没错,月姜确实和从前不同,说不是在景国沾染的绝不可能。
    安承焕倒也想让月姜变成地地道道的安国人,他欣然道。
    “好,朕亲自陪月姜公主出宫逛逛。”
    月姜心里咯噔一声,但脸上是受宠若惊地瞟了一眼月朗。
    月朗客套:“陛下国政繁忙,陪我们兄妹出宫岂不浪费时间。”
    “出宫也算体察民情,与国政不矛盾,”月姜现在的态度安承焕很喜欢,不过不代表他就会放心让月姜出宫。
    月国中立,终归先与景国当了多年姻亲,他不怕月朗敢把月姜从安国境内带走,不然月国总要给他一个解释。
    却怕月姜假意做戏,趁机打听景砚现状。
    安承焕执意如此,月朗已说了带月姜出宫的话不能反悔,三人便各怀心思朝宫外走。
    半路,有宫内宦侍急急跑来与安承焕禀报:“陛下,太上皇他老人家心情不快,说膳食不对胃口,也不让换,直接就要烧了御膳房,人已经闹去了,奴位卑言轻,没人敢拦。”
    安承焕前一刻面上还轻松愉快,这会陡然升起一层阴霾,他停在半道上思忖。
    月姜有眼色道:“陛下,太上皇的事重要,月姜反正在宫内已待小半年未见生人,出去了也不知能做什么,不急这一时半会,哥哥先出宫吧!”
    月朗落寞辞行:“哥哥不该突来兴致,就说陛下很忙,下次吧。”
    就在月朗转身要走时,安承焕叫住了他。
    “等等,月姜公主难得今日开心,朕扫兴不应该,劳王爷带月姜公主逛逛,朕去看看太上皇。”
    他话罢,给贴身宦侍一个眼神,宦侍便安排了月姜和月朗出宫,另外还给派了三百侍卫保护。
    月姜和月朗上了马车,月姜偷偷朝外望去,焦心:“让他们跟着,看见景砚如何是好?”
    “你当景砚是银子,谁都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安心跟我走,”月朗越见月姜着急景砚,他就心里烦躁。
    ……
    他先带着月姜逛了三条街,再绕回自己租下的客栈,这时月朗已经带着月姜买了许多东西。
    三百侍卫多多少少都拿些东西,不久月朗说带月姜歇歇脚,就到了他落脚的客栈。
    侍卫们不可能蜂拥跟着进客栈,安承焕也没吩咐他们一眼不落盯着月姜。
    只能围着客栈外一圈守着,月朗便让月国随从倒了些酒水给他们歇乏。
    这时月朗大大方方带着月姜进了客栈。
    月姜四处急找:“景砚呢?”
    月朗没好气:“我能让他在外面抛头露面?跟我来。”
    月朗前方负气走着,月姜匆匆跟着。
    毕竟是间大客栈,走了许久,月姜才来到一处偏室,她隐隐听见了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声音。
    也就月姜迈进去的同一时间,走珠的算盘声霎时消弭,景砚面前慢慢阴翳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月姜垂头哽咽道:“这么多账本,郎君算对了吗?”
    景砚手指轻颤,轻缓仰起头,苦中作乐。
    “进城不到一日,金银一共花了两万八千四百五十二两,你哥哥太败家了。”
    “未见我妻子的日子里,我已浪费光阴足足一百四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