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郑太后指明月姜打理丧事
作者:萱萱若水   和亲路上被抢,与未婚夫死敌洞房最新章节     
    景怀煦的人来只看见了郑玉彤的尸体,宦侍人情练达多年想不到郑玉彤死在东宫,会对东宫有何好处,更不敢挟威质问。
    他一脸为难地瞄着郑玉彤的尸身,对着景砚苦笑。
    “殿下,郑太后担心静王妃,陛下派老奴来找人,静王妃怎么……”
    景砚:“静王怜静王妃病体孱弱,将人带来东宫寻商钰诊治,奈何静王妃连年饮的汤药剂量过盛,身体承受不住,已然去了。”
    “郑皇祖母,父皇若不怕冲撞,孤这就可以将静王妃送去。”
    他朝自己的宦侍摆了摆手,三四个人便走了出来,各自小心翼翼地把郑玉彤抬上了担架。
    景怀煦身边的人见此,心道太子亲自去解释再好不过。
    于是一干人等往景怀煦的御书房去,就去往途中,郑玉彤没了的消息迅速传遍宫中,后来叶皇后,程太后都陆陆续续到了御书房。
    久等在内的郑太后看见郑玉彤的尸体,她一把扑上前嚎啕大哭。
    “玉彤啊,你怎么了,苦命的丫头,怎么走时好好的,再到姑祖母跟前成了这副模样。”
    景硕跪在郑玉彤的尸体旁,程太后轻飘飘睨了眼郑太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她淡淡问道。
    “景硕,玉彤什么缘故去的?”
    景硕自身是不怕的,有程太后在,人也是太子让他接出来的,但他就是再蠢,郑玉彤死的时机如此“好”。
    景硕也知是被算计了,说出来的话便不那么恭敬。
    “商钰说玉彤身子弱,常喝的安神汤药剂过量,过多成毒就去了,谁知道方子谁开的,照顾成了这副模样?”
    郑太后一听,指着景硕大骂:“你什么意思,难道是哀家害的不成,玉彤从小长在哀家跟前,哀家要害她能等到今天吗?”
    她仰头怒视景怀煦,话中责怪不已:“陛下,难道哀家没了碌儿,谁都可以欺负了不成?”
    景怀煦赐死景碌毫不后悔,身为人子让郑太后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有无限愧疚。
    纵使郑太后之前有再多偏颇,与自己有再多争吵,景怀煦都不想计较。
    他蹲身扶郑太后起来,安抚:“母后,这是什么话,有朕在,朕能让您被欺负了吗?”
    景怀煦扶起郑太后间,他横了横景硕,质问:“好好的,你打扰玉彤做什么?”
    景硕还能有今日都是景砚给的,景砚一会儿必会替他陈情,他也不能做小人之举,气势低道。
    “儿臣想王妃,还不能见见吗?王妃骤然去了,儿臣也莫名的很。”
    “商钰就在眼前,到底是跟儿臣说的那样,还是儿臣害的,”他不耐烦地扫了眼郑太后,向景怀煦恭敬道。
    “求父皇公平论断。”
    景怀煦才张嘴,景砚走出来说话:“父皇,二弟所言皆是实话,二弟至今洗心革面,也想家宅热闹,就将静王妃带到儿臣宫中找商钰调理。”
    “静王妃汤药喝的多,体内余毒累积,还未治就身亡了,与二弟无关。”
    郑玉彤知道什么,在她最后一刻也没问完,算是无凭无据,景砚自不可能把月姜推出来。
    景硕解释的倒是合理,他便顺着往下完善。
    郑玉彤死因就摆在那,景砚不认为郑太后哭几下就能求父皇胡乱做主。
    景砚的话完,郑太后冷哼:“太子这般说,倒还是哀家的错了,忽略了玉彤的身体,让她喝药都能喝没了命?”
    景砚面向郑太后谦逊:“孙儿不敢。”
    “母后,太子没有那个意思,”景怀煦对景砚有十足的信任,对郑太后也需交待。
    在两方各有一词间,景怀煦就将太医院的太医叫了几个来,轮番给郑玉彤瞧看死亡缘故。
    半盏茶后,四位太医说的全与商钰别无二致。
    既然查出是药剂过量,景怀煦就要查一查长寿殿内照顾郑玉彤的宫女。
    几次刑罚下来,宫女说郑玉彤失心疯后很难照顾,常不分白天黑夜的吵吵闹闹。
    郑太后因景碌的事伤心难过,病榻缠绵,听不得吵闹。
    宫女们没办法,想照顾的轻松,更不想让主子觉得自己失职,就在熬药的时候加重了安神药的剂量,反正安神药在长寿殿压根不缺。
    得知是这个缘故,景怀煦松口气,他回头视线落在郑太后身上。
    “母后,您冤枉太子和静王了。”
    程太后这时伤感着,话中有无限讽刺:“唉,可怜了哀家这孙媳,若知是郑妹妹不舒服分身乏术,哀家早将人接来了。”
    郑太后没搭理程太后这话,为表对郑玉彤的心疼,她亲自下旨赐死那几个宫女。
    旋即拿着手绢,自责地哭着:“原都是哀家的错,哀家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接连白发人送黑发人,玉彤啊。”
    景怀煦不忍心道:“母后,您身子不好,可不能这样哭了,玉彤这孩子可怜,朕会给她风光大葬的。”
    在他这话出来后,郑太后的哭声一顿,她望望景怀煦,再看看程太后与景硕,最后环顾殿内所有人。
    垂头拿着手绢拭泪,话里埋怨万千:“风光大葬,怎么风光大葬,玉彤父母不在平康城,父母连女儿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说是王妃,半点王妃的福未享过,无儿无女,日后祭祀时谁能想着她?”
    程太后闻听这话,意味深长地觑郑太后,转瞬叹息道。
    “玉彤是硕儿的王妃,当然要硕儿筹备,以静王妃的身份下葬。”
    “王妃之礼不算辱没玉彤,也够得上风光大葬。”
    郑太后不愿:“可别,玉彤生前就怕景硕,入了景硕的坟,怕是死都不安,要来找哀家了。”
    景硕不屑喃喃:“我也不想府里有晦气。”
    程太后瞪了景硕一眼,景硕吓到,立即低头。
    随即程太后再好言相问:“郑妹妹如此说,想是有主意了,不妨说说,景硕的事哀家做不了主,陛下也能做。”
    景怀煦跟着附和:“母后,您看着玉彤长大,想让她亡魂安宁无可厚非,您说怎么办最好,朕照做。”
    景碌的棺木一直未下葬,华仪殿的僧人说是选一处风水好的地方能消除景碌怨念,但景怀煦绝不可能给罪子有盛大的葬礼。
    如今弥补到郑玉彤身上,也算给郑太后个安慰。
    郑太后眼见话到如此份上,她便不打算浪费时间,拿着姿态道。
    “哼,景硕不愿意,玉彤兴许也不愿与他死同穴,但好歹他们成了亲,算是夫妻,礼数不可废,不能让玉彤做孤魂野鬼。”
    “哀家的意思是,先以静王妃的身份将棺椁抬出去,葬衣冠冢,再将盛有玉彤的棺椁送回故乡。”
    “玉彤若泉下有知,她有的选,亡魂也该安宁了。”
    闻所未闻的下葬方式,众人听后面面相觑,不过也就多一个棺材而已,无甚妨碍,事了就好。
    景怀煦点头同意:“就如母后所愿,让景硕分两棺为玉彤下葬,来吊唁的女宾,皇后……”
    闻话,郑太后抬臂摆摆手:“别了,皇后尊贵,哪用操心办一个小辈的丧事,折了玉彤下一世的福。”
    “哀家跟程姐姐不说老了,更不能替小辈操持这不吉利的事,太子妃与玉彤算妯娌,就烦忙太子妃费费心,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