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殿下,今晚让妾心疼心疼你吗
作者:萱萱若水   和亲路上被抢,与未婚夫死敌洞房最新章节     
    “你身为郡主享受朝廷俸禄,衣食不愁,往来亲友非富即贵,你还要怜悯,谁怜悯景国穷苦百姓。”
    “你口中对遗孤的关护,轻飘飘便当做博美名的梯子,还曾记得你自己就是遗孤吗,你郡主之尊全是仰赖你程氏先人留下的鲜血。”
    “你将这一身份当做自己的筹码时,你可记得枉死亲人的痛苦。”
    “到了如今,你说善如菩萨只是为求孤的另眼相待,孤倒是敬佩程郡主敢实言相告,但你的付出廉价至此,无耻至此。”
    “孤听完冷汗涔涔,只有避你远你的心思,除此之外孤再看不见其他,恕东宫庙小容不下程郡主。”
    景砚一字一句,声声如利刃,字字如毒针,程素云被刺的千疮百孔。
    可是景砚越是这样,她不甘的心就越是跳动的剧烈。
    “太子殿下,素云不信,素云不信你没有一点触动,素云满心满眼都是你,都为了你啊。”
    “月姜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她不过一个掳来的敌国……”
    “殿下,程郡主这是怎么了?”程素云歇斯底里地哭怨,景砚背身站着,俩人都不知月姜悄然而至。
    程素云的话被打断,回头又看见月姜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她眼中猩红,不甘的心更加明显。
    “姜儿,这么快就从椒房殿出来了,”景砚忙走上去,搀扶住月姜。
    月姜与弦歌说完话,就椒房殿打了声招呼,因着景宜在自己的昭鸾殿,她才可以出来这么快。
    而且月姜俨然出来的很及时,遇见了这场面。
    “景宜妹妹不在椒房殿,母后怕妾辛苦就让妾早点回来,殿下,程郡主是怎么了?”月姜刚才已经听出程素云未说完的话,又是想翻她的旧账。
    她没在跟前便算了,在跟前,哪能由着程素云说出来。
    景砚:“程郡主菩萨心肠,为遗孤的事悲伤呢,正巧孤路过,她想到安国当初的孽行,便起了咒骂之心。”
    “宫内不得喧哗,也不想出现关于安国的字眼,孤斥了她几句,程郡主受骂产生了羞愤之意,泪意久久不止。”
    “她情绪失控,恐有癔症,孤已经打算让人送她回程家。”
    景砚转过头去,黑眸看似平淡,实则盯人久了能迸发摄人与无形的威吓。
    “程郡主,孤希望你在宫内谨言慎行,不然你犯任何错,程家,程皇祖母终究会为你头疼。”
    程素云听着景砚从容不迫地向月姜讲述始终,但真相如何,程素云一清二楚。
    这也让她晃神,茫然还有大惊,原来一向金口玉言,厚德载物的太子殿下,也能有一日脸不红心不跳的为着旁人说着谎。
    程素云动了动唇,她想说什么,发现什么都说不了。
    景砚警告她不能提月姜嫁景的经过,不然要带祸全家,程素云只好再乞求景砚。
    “太子殿下,素云真不想嫁给外面那些凡夫俗子,你施恩素云一次好不好。”
    “带她下去,”景砚已不耐烦,挥了挥手,程素云就被景砚所带的宦侍给拖了下去。
    良久后,原地恢复安静,景砚脸上还残余愠色,月姜碰了碰景砚的手背。
    “殿下,你怎么突然就来后宫了?”
    月姜的嗓音轻柔,如划过景砚心尖的鸿毛,虽轻却能抚平他的烦躁。
    “不放心你,怕你半路摔了,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没遇见什么人吗?”
    “遇见了啊,遇到和程郡主一块进宫的姑娘,这会她在椒房殿给母后请安,母后很喜欢她。”
    碰见弦歌的事在宫内瞒不住,但是说的话没人知道,所以瞒着景砚无益,不如说出来。
    景砚若有所思:“那程家姑娘去拜访母后?”
    “是啊,殿下,你要现在去还能听见母后跟程家姑娘的说笑声呢。”
    “殿下,怎么妾觉得你好像对这个程家姑娘挺感兴趣,也是,”月姜唉声叹气,有意捻酸。
    “弦歌姑娘美貌窈窕,定比妾如今让人赏心悦目,若不是母后催着妾回来休息,妾都要赖在那里多看看弦歌姑娘。”
    月姜说完,失落地盯着隆起的肚子,双手摆着广袖,愣是遮住不让景砚瞧。
    明明半分醋意没有,还演上了七八分像。
    景砚对月姜如今这欲迎还拒的小性子早有习惯,倒不是说已应对的游刃有余,而是颇为受用她这一套。
    景砚调侃:“姜儿这般在意身材,作何每日让孤亲自给你腹上涂润肤的油膏,早也用着孤晚也用着孤,孤看你受用的很,一点不自卑避着。”
    月姜有喜后,自身各方面的管理一点没落下,尤其是叶嬷嬷常给她调润肤的油膏。
    起初叶嬷嬷给月姜涂腹部,防止妊娠纹,后来景砚看着手法简单,他试了几下。
    叶嬷嬷点过几次认可的脑袋,月姜就想着不用白不用,就赖着景砚给自己涂了。
    除了肚子一天天变大,腹部到现在都干干净净,也不知是她天生体质好,还是油膏有用。
    景砚的调侃还在继续:“母后让你回来对了,若不回来,孤不用在意旁的姑娘,就先看你被旁的姑娘勾走了。”
    “殿下说笑,妾再喜欢,能让一个姑娘勾走啊!”月姜被景砚逗笑了。
    景砚意味深长:“怎么不会,你也才见过那人两面,次次记忆犹新,孤都怀疑你们是否早就认识,有什么同乡,同友的交情。”
    月姜:景砚他是瞎说的吧,怎么料的这么准,弦歌可不就是月国来的。
    她转移话题:“殿下,椒房殿你还去吗?”
    “母后让你回来歇着,椒房殿暂不去了,省得母后以为孤折腾你又周折一遍,挨骂的定是孤,”景砚扶着月姜往东宫回。
    月姜啧啧:“殿下一说,妾还真想看看母后会如何骂殿下,日后好取取经验,留着教育咱们的孩子。”
    景砚失笑:“姜儿,孤看你不是想取经验,纯粹是想折腾孤看孤笑话。”
    “不敢,殿下可是妾的夫君,挨了骂妾可是会心疼的,”月姜紧忙表爱意。
    景砚:“……”
    月姜浅笑暗示:“殿下,今晚让妾心疼心疼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