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那能同房吗?
作者:萱萱若水   和亲路上被抢,与未婚夫死敌洞房最新章节     
    “孤不肯定,”景砚袖中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纠结后,他无甚底气地摇头。
    可是他想肯定一件事,坚信道:“但孤愿意相信月姜不会害孤的性命。”
    他们刚说完白头到老的话,月姜腹中还有他的孩子,景砚如何也不信月姜怀有害他之心。
    当然,月姜的美色,柔情,景砚到如今都在照单全收,着实有些违背当初的本心。
    不过景国与他个人不同,月姜若真有心危害景国,他断是要防的。
    可是防她,不代表景砚便想伤害她。
    “当初的话与今日不相违背,但月姜也是孤的妻子,孤未出世孩子的母亲,诸国争斗复杂,难以保证人心。”
    “就是月姜之后真有何目的,孤也不会怪她,但孤更要为景国子民着想,容英,孤不会失了坚持这些年的志向。”
    “以不变应万变,还是不要先打草惊蛇,先看那女子究竟想做什么。”
    “至于月姜,孤会亲自守着她,若发现不好的端倪,孤来承担。”
    容英立时明白了景砚的话,他这是想既保景国又保太子妃。
    “可若太子妃犯的是景国民怨呢,景国百姓不放过太子妃,殿下选谁?”他刨根问底。
    “容英,你可真是会为难孤,”容英的问题十分尖锐,景砚没奈何地一笑,默了默,他收敛所有复杂情绪,仍旧坚定不移。
    “孤必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但之后孤也要给景国一个交代,再替月姜在景国百姓面前赔罪,送她去安全的地方。”
    容英沉默了许久,他自辅佐景砚开始,因着景砚也有宏图大志,有抱负和自己的仇恨,他就觉得碰见了知己。
    他们会是这条路上最懂彼此的挚友,所以一直以来,容英不止寄托了自己的复仇念想,还将景砚的志向当自己的志向。
    到现在,容英先将景砚当朋友,景砚有这个决定,他又有何法拒绝景砚的打算。
    容英呼出口气,依从道:“殿下这般说了,那暂时就这样吧。”
    “臣先退下了,”他拱手走出宜春殿。
    景砚再回殿内时,月姜都卧在床上睡着了,还是浅睡间试到被人触碰,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人还没清醒,月姜第一句话就问道:“殿下,容英军师找你做什么,在外面给妾堆雪人了吗?”
    景砚不由得好笑,他捏着月姜细碎的发丝拂到一旁,借口道。
    “你都叫他军师,他心里鬼点子多,孤才让他留下堆雪人,就跑了,回头孤给你堆。”
    “要男像还是女像,”景砚宠溺询问。
    月姜其实是想让景砚亲自给她堆的,可是念着他才抱着自己从德麟殿一路走回来,心疼景砚疲累。
    雪人随便找一个宜春殿的宫人都可以堆,刚才就是气容英打搅她才那样说。
    不曾想景砚回来后便说要自己堆,这很难不让月姜想成就是景砚想自己堆。
    “殿下,其实是你想自己堆吧?”
    景砚顺着点头:“孤确实想亲自来。”
    月姜见景砚难得承认的这么实在,她难以拒绝:“要一个殿下,一个我。”
    “好,姜儿再歇歇,等傍晚孤领你出去看,”景砚利索的起身,走到月姜的衣柜中随便找了条丝带当做襻膊,一点废话都没说又出去了。
    景砚动作这么麻利,月姜被吸引的走到窗户前去看他。
    隔着窗户前的雕花,朦胧的油纸,月姜瞧见景砚寻了一个雪深的地方就开始挥着铁铲堆雪,周围是来回帮景砚运雪的宦侍们。
    她看了半晌,默默回过头将手放在腹部,自言自语地夹着欢喜:“孩子啊,看来你父王越来越对母妃无所不从了。”
    ***
    新年过去,诸国使臣陆续走的差不多了,正值安承焕的大婚要开始。
    景砚在安国使臣离去前,他选送了一件不失礼的东西赠去,算还了安承焕之前的送礼。
    而月朗走前,终于将自己的请柬递到了东宫。
    奈何景砚并不允许他单独和月姜相处,这使得月朗压根和月姜说不得几句私话。
    最终千言万语重新憋在心里,他偷偷睨了几眼月姜越来越大的肚子,强撑一脸喜悦。
    “看着妹妹与殿下过的不错,哥哥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下次见面不知道要到哪天,等我这小外甥出生,兴许也没机会见面。”
    “哥哥就祝妹妹生产那天平安,”月朗讲着话,眼神移到老神入定的景砚身上。
    他从身后人的手里接过一只盒子,满眼怨念地盯着景砚送过去。
    “一对月国带来的金锁,就送给小外甥了,望殿下喜得贵子。”
    景砚毫不客气地接来,而后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良久,他见月朗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忽启声。
    “小王爷年纪不小了吧,没娶妻身边应该也不缺人伺候,上次商钰说的话,孤甚是替小王爷担心。”
    “一会儿他要来给姜儿号脉,不如这次小王爷走前再让商钰好好看看如何?”
    “大可不必,”月朗唰一下起身,身体力行地拒绝景砚建议,他又不是没钱,又不是请不到天下名医,为何要让一个毛头小子看。
    定是景砚使坏,还欲让他带着腹痛离开。
    月朗深感此地不宜久留,景砚不可轻惹,匆匆看了月姜最后一眼,见她表现的比景砚还想让自己走。
    月朗袖子一拂,气哼哼离开了东宫。
    人走远,月姜打开月朗送的东西,看着里面两块拳头大的金锁,啧啧:“哥哥人浑,出手倒是大方。”
    啪。
    月姜还没看清,盒子就让景砚给拍下了,她茫然地看向景砚。
    景砚一本正经道:“金锁太大了,孩子出生也戴不了,先收库房吧。”
    就算能戴也不能天天戴,到时候脖子都要废了,就图一个好看。
    月姜想着是该收起来,她便遣了青稞拿去库房。
    但月姜就是感觉景砚对这金锁有意见,还就是不说,她刚想张口,商钰就拎着药箱过来了。
    月姜先放下要说的话,让商钰照例给自己把脉。
    一边的景砚默默等待。
    三人全都安静着,直到商钰点头道平安。
    “太子妃的胎像稳固,快五个月了,太子和太子妃适当可以多对孩子说说话,说不定孩子能事先熟悉父母的声音。”
    月姜似模似样地跟着点头,故意睨着景砚:“那能同房吗?”
    商钰年纪小,愣了两息没反应过来,眼皮乱眨,脸色清晰可察的红晕起来。
    景砚端起茶盏的动作一滞,面无表情的模样肉眼可见的慌乱,转瞬喷咳了清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