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殿下,你居然背着我看别人
作者:萱萱若水   和亲路上被抢,与未婚夫死敌洞房最新章节     
    月姜一点不意外这个问题,弦歌既然奔着东宫来的,想要轻而易举地进东宫,她肯定要通过自己帮助。
    可是凭什么,明知道月国不敢将宝压自己一个人身上,拿弦歌跟着自己制衡作为保障,她为何还要乖乖听话。
    月姜辛辛苦苦从被劫的安国太子妃,安稳到了景国,让他们送出来的太子妃没有失去价值,月国该偷着笑。
    她凭什么要主动将景砚分给别人。
    “不成,月国从来没有这个先例,咱们天生被他们豢养的目的不就是送人的吗,送出去后死活不管,却要维系月国与诸国的关系。”
    “失了自己的价值时,无异于献出自己的性命,你觉得我是活腻了?”
    弦歌认为月姜说的十分有理,赞同地点点头,她再次退一步,认真问。
    “那我可以自己想法子进东宫,成为殿下的人吗?”
    月姜轻飘飘笑着,欲让她知难而退:“也不成,我不开心,殿下会心疼的。”
    “看来太子妃将殿下拿捏的很好,”弦歌陷入悲伤,苦中作乐地自怜:“这不成,那不成,我的价值就没了,可我也没活够啊!”
    “我月国有亲人,没完成任务,我回去没法交代,亲人也会倒霉的。”
    月姜:“别哄我,就算你有亲人,也应是幼时被亲人卖出去的,他们兴许早不记得你的模样了,你扪心自问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弦歌悲伤的模样一瞬消失,她笑叹:“太子妃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岂不是死路一条。”
    月姜不言语, 别人死与自己死之间还是拎得清的。
    弦歌见月姜没有动容,就知自己该拿诚意了,她实话道。
    “皇上让我来是帮太子妃固宠,一同为月国的平安出力,初始目的是想让我成为殿下的人。”
    “不过我在程家住了几个月,程家想送女子进东宫的心还未停。”
    “那个程郡主心中惦记殿下的紧,太子妃,若不允许我染指殿下,能让我追随太子妃吗?”
    月姜眼里划过一丝微疑:“追随我?”
    弦歌笑的坦诚,本心真挚,她想与月姜同一战线,因为自相残杀对她没好处。
    “太子妃,我们都是月国出来的,从月国出来便不再想回去,不想回去供人挑选。”
    “我本无根无着,奈何真有一个亲人,是同我一块被父母卖掉的妹妹。”
    “她身子不好,不能受调教,打小我便求他们将妹妹给我当一个丫鬟,我想让她过正常人的生活。”
    “月国答应我,只要我好好办事,帮您在景国立稳根基,督促您心记月国,会给她钱财依靠好好嫁人安稳一生。”
    弦歌从右手腕取下一条半旧的编织手串,月姜接到手中,她看见上面串着两颗新珠子,一颗珠子刻着一个歌字,一颗珠子刻着一个乐字。
    弦歌红着眼圈解释上面的来历:“我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姓,我姓闵,但被卖后我就丢下这个姓了。”
    “妹妹倒是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离开前我叫弦歌,我就让妹妹叫乐笙,望她一生喜乐自在。”
    “我的命有我妹妹一半,一想到她能带着我的一半命活的无忧无虑,我不想死,不想与太子妃为敌。”
    “我希望换种形式,我能帮助太子妃盯着程家,必要时让程家与郑家互斗,护佑您与太子殿下,这样月国也能看见我的功劳。”
    “月国那边我会回信让他们放心您,太子妃想想若错过了我,月国一定怀疑您真忘本,下次来的人不会比我目的单纯。”
    月姜承认弦歌的话说的很对,月国派她来,绝对不想看见她灰扑扑回到月国,亦或者听到自己排斥且打压弦歌的消息。
    让月国换一个人,不仅仅换下的是弦歌,还是月国对月姜的信任。
    “你此言当真?”月姜回问。
    弦歌坚定道:“至少月国还不会让我害您,我低调而来,便没有尊贵身份替代您,宴席上我看见殿下对您的关心。”
    “若我还不知识趣,月景两国必不会容我。”
    “你说的倒也对,”月姜不信弦歌,保留她有没有一个亲妹妹的事实。
    但信她对生命的渴望,撑不住的都不在了。
    月姜将手串还给弦歌,对她道:“刚才看见程素云对你颐指气使,想来周旋程家很辛苦,你想搅和程郑两方,艰难异常。”
    弦歌接过手串,笑的毫无心酸之色:“火气功夫,太子妃应该懂得不需看在眼里,除了程素云一点点言语为难,我在程家其实还不错。”
    弦歌话音还没落,景砚从另一头的廊上走过来,他一远望就看见月姜坐在外面,脚步急冲冲走过去,话语里担心不已。
    “姜儿,你怎么在外面坐着,不冷吗?”
    弦歌笑:“看来太子妃真把殿下拿捏的死死的,这会儿功夫都担心着,弦歌更不敢觊觎了,免得自取其辱。”
    月姜倒也没想到景砚会找来,不能让他发现自己跟弦歌有关系,她起身叮嘱。
    “如此,你小心为上吧,若做什么有我帮的上的,你直说,时辰不久了,你也快回去吧。”
    “不忙,您随殿下回去就好,我等等人,”弦歌看着月姜离去,她现在还不能回去,要等程素云回来。
    月姜已经想到应该是程素云,不过这不是她的事了。
    她向前迎了景砚几步,景砚没说二话就将身上的大氅先脱给了月姜披。
    月姜发懵:“殿下,我披了狐裘。”
    “也不如孤的厚实,你怎么会在这坐着,”景砚给月姜披上大氅还不止,摸着她的手心是热乎的才安心。
    他朝凉亭的方向看了两眼,狐疑:“那是程家人,你怎么会跟她走一块。”
    “你怎么知道她是程家人,殿下,你居然背着我看别人?”月姜佯气。
    景砚无奈:“孤不是瞎子,宴席上她就坐在程素云旁边,知道很难吗?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不难,”月姜被景砚这话逗笑了,解释:“她就是等人,我透透气,就站那跟她说了几句话,没事的。”
    为了避免景砚唠叨,月姜低头苦恼地看着拖地的大氅:“可是妾嫌重啊,压的都走不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