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姜儿怕他?
作者:萱萱若水   和亲路上被抢,与未婚夫死敌洞房最新章节     
    ……
    晨光熹微,天气晴好。
    月姜一早起身更衣,便在用早膳,不一会儿青稞过来小声禀报。
    “太子妃,单将军方才过来了,说昨夜殿下曾来过宜春殿,在殿外站了许久。”
    “卫攸将军还想给殿下敲门呢,可是殿下不让,走后也不让人宣扬他来了。”
    月姜掰着饼子轻嚼,边听青稞这话,嘴边浅浅勾起笑意。
    还算景砚有良心,心中在时刻惦记着自己,早早就生了不适感。
    若是个迟钝的,连一点点的异常都察觉不到,便是能等到他发觉,那时得来的结果微乎其微,往后也很难有作用。
    只会让她白白忙碌一场。
    月姜指着桌子上的山药甜羹,吩咐青稞:“将这碗甜羹送去殿下那里,说我惦记他,让殿下记得把甜羹喝了。”
    青稞不明:“太子妃,你不是想让太子主动寻您,主动为了您打破自己的规则吗,为何这么快又关心起殿下了?”
    月姜笑:“我想让殿下主动,也不能完全一点妻子的本分都不做,而且你觉得我这就是关心了,殿下反而不觉得!”
    “快去吧,一会儿甜羹凉了,殿下会以为我更不尽心了。”
    “奴婢遵命,”青稞听月姜说的煞有其事,可不敢将事情办砸,立马将甜羹端到托盘上,当即就往显德殿送去。
    而这会儿景砚也在用膳,不过用的胃口不佳,他在想一会儿过去和月姜说什么。
    直白问她怎么突然对自己不冷不热吗?
    可月姜并没有对他不冷不热,只是相对之前有了那么几分若即若离。
    月姜的这种距离,让景砚无形中看见了父皇母后的相处,他一直期望跟月姜相敬如宾。
    奈何真客气如此,景砚颇为不自在。
    好像不该如此!
    “殿下,青稞求见。”
    景砚游神着,殿外高呼一声。
    旁边的宦侍又向景砚小声提醒几句,他才回过神来:“叫进来。”
    不多时,青稞端着托盘进来,她呈着手中甜羹恭敬道。
    “殿下,太子妃让奴婢将这山药甜羹给您送来,太子妃说很惦记殿下,望殿下把甜羹喝了。”
    青稞说完,还保持着高举托盘的动作,景砚听见这话,看见这心意,心神微动了一瞬,但转眼他便发现了不对劲。
    月姜已经跟他成婚了,东宫哪处她去不了,连当初住在栖鸾殿,月姜都能不顾风雨,大老远跑来一趟。
    他们分别数日,昨日月姜就对她热情了那么两个时辰。
    后来晚饭也没给他准备,变相将他“赶”了出来。
    今晨虽说心意送来了,景砚又怎知这不是敷衍,索性让宫人跑一趟费不了什么事。
    月姜到底想让他如何?
    “殿下,甜羹要凉了,”青稞举的手酸,控制不住地颤了几下手腕,致使托盘上的羹碗发着噔噔噔地轻响。
    景砚抬了抬下巴,示意桌面:“放下吧,替孤多谢太子妃的好意,一会儿孤接她去后宫。”
    “是,”青稞放下托盘,福礼告退。
    景砚望着那白玉琼花的羹碗,稍稍伸手就将甜羹端到了面前,一打开是淡淡的蜜糖红枣味。
    ……
    用完膳后,景砚如约过来接月姜,月姜见到景砚一如既往的热情。
    她盯着景砚的下眼圈,满腹担心:“殿下,你眼角怎么有点乌青,是昨晚没睡好吗?”
    景砚想到昨夜走着走着来到了宜春殿外,他隐下面上异常,不答反问:“姜儿昨夜睡的好吗?”
    问着,他下意识瞟了一眼月姜的床榻,还是一只枕头,一床锦被,想来今日也没打算让他留下。
    月姜当没听出景砚话中的试探,认真点头:“昨天殿下回来了,想着殿下就离自己很近,当然睡的很好。”
    景砚心情复杂,他可还记得某夜月姜几乎要哭着说害怕独守空房。
    难不成这几日倒让月姜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安枕的日子。
    “姜儿休息的好就成,我们去给母后请安吧!”
    景砚掩下淡淡异样,带着月姜往后宫去。
    ……
    叶皇后其实不希望月姜和景砚每日不落的过来给她请安,一来麻烦,二来她想留更多的时间给小夫妻相处。
    因这次景砚又去军营几日才回,叶皇后不由唠叨道。
    “砚儿,昨日就让你不要带姜儿来了,你还一大早过来,你不累倒是体谅体谅姜儿。”
    叶皇后这话落到景砚耳中,不知是不是他已经成亲的缘故,竟听出了别样意味,但月姜说了,昨夜她歇的很好。
    今儿一早过来请安,也是景砚的借口罢了,他点头认错:“儿臣知错了。”
    月姜随着景砚道歉:“姜儿也知错了。”
    叶皇后就想关心关心俩人,居然一个认错,两个认错,还是件本就不是错的小事。
    她忍不住摇头轻笑,拉着月姜的手维护她。
    “姜儿你可别学砚儿,你乖巧的很,随他认什么错,倒是他有欺负你的地方,你跟我说,我来给你出气。”
    叶皇后如此发话,月姜自然要先听婆母的,她扭头笑睨景砚一眼,带着靠山的底气,重重点头。
    “嗯,姜儿听母后的,殿下欺负我的时候定找母后做主。”
    景砚:“……”
    时间便在说说笑笑时消磨掉了,景砚和月姜回宫的路上共乘鸾驾。
    月姜随意闲聊:“殿下,方才母后好像在忙宴席单子,听说景宁妹妹出嫁时,各国都会陆续来祝贺是吗?”
    景砚昨日刚从父皇的嘴中知道这事,他们景国这次剿灭了丰氏,重新在诸国面前显示国威。
    各国都在寻机会与景国来往,正好碰见了景宁与玉国皇帝大婚,届时景国会来很多使臣。
    当然往来不代表就一定会交好,只是少不得的一项走动罢了。
    一如玉国皇帝大婚,安国不仅要派人去玉国祝贺,连诸国都有人来景国了,安国看在诸国的态度上,也会有人来景国。
    而景国已经拒绝安国过来祝贺,安国却走了玉国的路子调和。
    以致玉国在姻亲的位置上,劝景国大度对待。
    有玉国的掺和,景国暂时拒绝不了。
    景砚想到安国即将来人,便深知不是件简单的事。
    他如实向月姜告知:“不仅玉、月、辰、齐四国会来人,安国也会派人来。”
    月姜如听晴天霹雳,她不可置信地带着恐惧:“啊,安承焕会亲自来吗?”
    安国真是阴魂不散,到现在还要时不时横插一脚动静。
    虽然月姜知道安承焕本人来的几率很小,但她有必要害怕一下,知道景砚听到安国来人是什么态度。
    景砚湛亮的眸子映着月姜害怕的神情,他正面问道:“姜儿怕他?”
    月姜紧张的拉住景砚的手掌,与他十指紧扣,捣蒜般点头。
    “妾当然怕了,他可是派人追杀过妾,若不是殿下,妾已经死了。”
    此话说的不假,景砚带着月姜见了安承焕回景国,安承焕确实派了贴身护卫追杀。
    他不甘心,以至于景砚新婚那晚,还收到了一封密信。
    不知安国派了使臣过来,会不会再纠结此事,景砚有必要提前警惕。
    他安抚月姜:“不用怕,有孤在。”
    月姜余惊难消,咬唇颔首。
    有不速之客的缘故,很快在打岔间回到了东宫,月姜下了车,面上那副忧忡模样才渐消,还向景砚告辞。
    “殿下,妾先回宜春殿了,你忙时注意身子。”
    景砚看着月姜利落地转身,深吸口气,又对他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