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品鉴会风波起
作者:萱萱若水   和亲路上被抢,与未婚夫死敌洞房最新章节     
    月姜此刻仰躺回来,香汗淋漓,整个人的面庞透着几分清绝靡丽之色。
    皓腕上贴着块质地干净的紫髓玉,方方小小的一块落在白皙的腕间,宛如一抹亮丽扎眼的风景。
    月姜眼神示意过去,景砚这才看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托举起月姜的手腕,摩挲着紫髓玉:“这是什么东西?”
    月姜呼吸不平,眼眸中浮着水光,声音软哑的更加厉害,沙哑中同时还带着丝丝缕缕地轻叹。
    “妾身上不是有体香吗,以为是未婚女儿家常见的,嫁了人就无事了。”
    “哪知与殿下都做了六晚夫妻了,这体香还在,妾都是一个嫁人的妇人了,怪显得不端庄的。”
    景砚好似第一次从月姜嘴中听见这词,莫名觉得好笑,他低眸打趣月姜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霎时有趣。
    不由戏谑:“姜儿莫谦虚了,你若想端庄起来,旁人都要向你学三分。”
    他目光落回月姜的玉腕上,继续摩挲着紫髓玉好奇:“跟这玉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关系可大了,”月姜为了证明她多用心良苦,美目都睁圆了,正好一滴剔透地泪珠从她右眼滑了出来,衬得月姜更凄美可怜。
    “妾便是做的再好,也知道怀璧其罪的话,万一哪天影响了殿下的名声可怎么办,自己哪能不警惕些。”
    “但体香之事不好向外人道说,妾今日去了商钰那,是借着青稞的由头向商钰寻点药治治。”
    “不过商钰从没碰见过,他一时拿不出药,谁知道玉国九皇子拿出了紫髓玉说能帮忙,妾就没推辞的收了。”
    “殿下,你好好再往妾身上闻闻啊,瞧是不是不明显了。”
    景砚顺着月姜的意思,他俯首去嗅,好像那股幽香真淡了不少。
    让他即使能嗅到这股体香,也能很好抵住某些不可说的想法。
    景砚:“平时不都爱用香囊吗,怎么想起找商钰寻药了。”
    月姜黯了黯眸子,微微沉默,就在让景砚都察觉其间有大问题时,月姜突然笑道。
    “香囊麻烦,想着能喝两碗药解决了那多省事,不过这紫髓玉也好用,戴这一个就能抵腰间挂的一堆香囊了。”
    月姜说着说着声弱起来,幽怨地睨了景砚两眼,抿了抿唇失落不已。
    “殿下,难不成你喜欢妾的体香,比喜欢妾还深吗,遮起来你便对妾淡了。”
    景砚:“……”
    他就知道月姜没有一刻机会会放过他,今晚是在这里等着他。
    “胡说什么呢,又不是孤挂了一块紫髓玉,对姜儿从来都是由心而发,由意而动,你是孤的妻子,要先比你有何不一般更重要。”
    月姜听完,沁出一声轻快地笑声,景砚真是说起什么来都正经的好笑。
    只是她哪里能轻易“放”了景砚,不在这几日给他留下记忆深刻的印象,未来她怎么让景砚急的浑身不舒服。
    月姜向景砚勾勾手指,直接明示:“殿下,看在你说的这么令人感动的份上,你再来一回,让妾看看殿下说的真话假话?”
    景砚好笑:“真话假话哪是这样证明的。”
    月姜:“那不管妾的事,看殿下态度,既然殿下都不想了,便是妾自作聪明失了殿下的喜欢。”
    “你这张嘴啊!”景砚无奈摇头。
    第六晚了,月姜又如此用心地为他考虑名声,没什么冷落她的理由。
    他本就遭月姜体香折磨的难受,兴许这样会更好。
    最后又俯下身去。
    ……
    品鉴会很快在德麟殿举行,景怀煦和叶皇后坐主位上首,郑太后与程太后分坐两边。
    月姜和景砚坐在下方的首位,其他皇子皇女按序而坐,其他皇亲国戚以及一二品的大臣家眷,依次往后。
    大殿中央摆置了一台高案,用来放置每一个人展示出来的珍品,而介绍者是景怀煦的贴身内侍。
    郑太后惦记的就是月姜的东西,自然要让她打头阵一番,郑太后才会出场,于是月姜拿出了一套五支的金镶珠石点翠簪让大家欣赏。
    今日在坐的大都是女宾,首饰无疑是大家喜欢的,月国审美又远胜诸国,即使是同样材质的簪子,跟景国的都大为不同。
    侍从端着托盘中的簪子先在帝后眼前走,再给两个太后看,最后游走席位间时,无人不显露赞赏的目光。
    这让上方的郑太后看的心情舒畅,与有荣焉,谁让这在她眼中都是给她皇孙女景宁的嫁妆呢。
    开心着,她还不着痕迹地朝程太后那边得意瞅了一眼,哪知先遭景宜那丫头瞪了她一眼。
    郑太后脸色立刻黑了,真是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不知道谁才是亲祖母。
    很快月姜的东西赏鉴时间就到了,她也十分如郑太后的意,笑对在场人介绍。
    “今日举办品鉴会的目的是想邀大家过来热闹热闹,我初来乍到,父皇、母后还有两位皇祖母让我先,完全是想让一让我。”
    “我也不好推辞了长者好意,想着景宁妹妹不久就要离景嫁去玉国,我做嫂嫂的还没跟景宁妹妹熟稔,想想实在可惜,于是想送点贺礼作为想念。”
    “我愿将一套金镶珠石点翠簪送给景宁妹妹。”
    “多谢太子妃嫂嫂,”哪怕早就知是商量好的,景宁被郑太后盯了一眼,她还是诚惶诚恐地起身谢月姜。
    月姜笑:“景宁妹妹不要客气,应该的。”
    不一会儿,东西就被装起来送到了景宁那里。
    下一件是郑太后的东西,一盆金枝玉树,连花盆都是金子做的,里面的“泥土”铺着一层珍珠。
    郑太后得意洋洋瞄着程太后道:“这盆金枝玉树是当年先帝带着哀家从玉国回景国,他赐给哀家的第一件东西。”
    “先帝跟哀家说,他期望哀家跟这盆金枝玉树一般,永远璀璨夺目。”
    “刚才太子妃说的不错,哀家的孙女景宁要和亲玉国了,未来便是玉国的皇后,这盆金枝玉树就送给她,望她能带着哀家与先帝的期盼,永远璀璨夺目。”
    “谢皇祖母,”景宁再次拜谢。
    轮到程太后拿宝,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下方,未急着让人呈东西出来,先是笑喊一声月姜。
    “太子妃,看来今儿这一场不光是请大家鉴宝,还有别的意思要说,是也不是?”
    程太后终于发作了,月姜偷偷扫过郑太后一眼,装出一抹僵硬地笑:“程皇祖母,您的意思月姜不明白!”
    程太后:“你不明白,郑妹妹可明白,陛下和皇后可明白,若都不明白,不然哀家怎么明白了呢!”
    “郑妹妹,你不地道啊!”她皮笑肉不笑道。
    程太后直接点名到郑太后身上,郑太后心知肚明今日一切只为月姜的东西,不知程太后发什么疯。
    难道那些年是她不受先帝喜欢,连一两件珍品都拿不出,才见她一样东西就坐不住了吗。
    郑太后维持着表面和平:“程姐姐说的话太莫名了些,什么明不明白的,别说大家听不明白了,我也听不明白!”
    她当众阴阳怪气:“难道,程姐姐是递了单子,却拿不出珍宝品鉴吗?”
    “皇后,太子妃!”郑太后登时高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