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款红漆描金丹凤牡丹纹银里撇口碗 虎狼之药,配大补之酒。
皇帝的身体被有效的维持在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只有进忠和包太医清楚,皇上的真实身体状况。
包太医全家都捏在进忠手里,自然不敢背叛,可钦天监那边不老实。
先前皇上的信任,让监正得了不少实惠,享受到了受人尊敬的感觉,这两天就暗戳戳的想搞事情,针对的目标正是豫嫔。
开玩笑一样,进忠全靠豫嫔那点蒙古来的虎狼之药,不动声色的搞垮皇上身体呢。
你把豫嫔祸害没了,上哪找第二个人顶上去。
既然你钦天监竟敢拖小爷后腿,那就别怪小爷给你腿儿打折。
五阿哥早夭,皇后禁足,进忠有意隐瞒,无人发现豫嫔做的事情,豫嫔也就顺利行了册封礼,成了豫妃。
豫妃欢天喜地的穿着吉服在宫里跳舞,丝毫没把上头的纯贵妃,和舒贵妃放在眼里。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在进忠眼里,豫妃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还不如澜翠出嫁更重要呢。
澜翠到底要嫁给那个一心相通的小侍卫了,对方是满军镶蓝旗的出身,家里父母双亲俱在,更是家中老幺,澜翠嫁过去不用承担长媳之责,只要尽到儿媳妇的本分就行。
魏嬿婉舍不得澜翠,却也知道,能风光的从宫里嫁出去,已经是宫女最好的归宿。
那些个爬龙床的,有几个好下场,那些个留在宫里自梳当嬷嬷的,晚年又是何等凄惨。
进忠看她把自己压箱底的首饰都翻出来了,不禁想到了蚂蚁搬家,也是这么一点一点倒腾的。
“呦~这是跟我过不去了,想收拾东西跑路啊?”
“哎呀进忠你吓我一跳~快过来帮忙,你说这两套头面,哪个更好?”
“怎么把这俩找出来了,这都是咱俩成亲前,我特地找人给你打的。”
魏嬿婉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是澜翠要成亲了嘛,我想给她添妆,但咱家你管钱,我那点月例银子又买不来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所以就想着......”
“行吧,反正这两套都太华丽,你平时戴不上,送就送吧。”
“进忠你真好~那你觉得送哪个合适?”
进忠指着左边那套说:“这个净重十三两,纯金的,另一个里头掺了铜,送那金的吧。”
“啊?怎么不是纯金的呢?你没钱啦?”
“想什么呢你!小爷我会没钱?那是金子太软,撑不住骨架才加了铜的,你不懂就少污蔑我啊。”
“你瞧你,对我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是不是老夫老妻的,就厌了我了?”
“又瞎说,我又不是皇上那么没溜儿。”
魏嬿婉一听他这么说就来了兴致,他平时嘴巴严的要死,除非他自己主动提,否则半点都别想打听。
“哎,皇上跟皇后到底怎么回事啊?皇后真要被废了吗?”
“不至于,废后影响太大,最坏也就是病逝。
其实只要皇后以后不再作妖了,皇上还是愿意养到她寿终正寝的。”
进忠想起前世,皇后那作死的样子,竟然当着皇上的面弄了一出断发为祭。
满人除非国丧和丧夫,否则断发乃是大忌。
乌拉那拉氏此举,不仅违背满族女子的体统,甚至有诅咒皇帝去死的意思。
断发明志是挺有骨气的,可乌拉那拉氏全族就惨了,尤其是家里的姑奶奶们,嫁出去的在婆家地位一落千丈,没嫁出去的婚嫁困难,族中子弟更是盼仕途无望。
最惨的还要数继后的嫡子,在生母断发后,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熬二十岁才被赐婚,二十五岁抑郁而终,死后既无儿女,亦无封号。
堪称大清最惨的嫡皇子,上一个嫡子走到绝路的还是废太子,可人家死后被追封为和硕理亲王,还有儿子继承王位,继续享受皇家香火。
“进忠,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你要是挑差不多就收了吧,我都没处下脚了。”
“那你脚可真大~”魏嬿婉不为所动继续挑,总觉得澜翠出嫁,应该跟春蝉那时候一视同仁,就送这么一副头面还是少了些。
进忠哪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呢,从床尾的暗格里抽出一张地契来。
“喏,城郊五十亩良田的地契,拿去添妆吧。”
“进忠!你哪来这么多地?”
“李玉的,他死后,我跟进保抄了他的庑房。”
魏嬿婉稀罕的不行,第一个想的就是自家弟弟,要是能有这些良田傍身......
“你要是不准备送给澜翠就还我,反正这地,是绝不可能给你弟弟的。”
“啧~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佐禄了, 我就是......就是觉得这礼是不是有些重了。”
“那就算了,干脆不送,拿一百两银子做添妆,面子上照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