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屈家想把李羿送到楚国的最高决策机构天枢院去当二五仔,而李羿选择将计就计,那么接下来的故事又会如何发展呢?让我们一起往下看。
翌日,快到正午李羿被项莹从床上薅了起来,这粗鄙的武夫也不避讳直接掀被啊!之前就说过,李羿喜欢享受一级睡眠,结果被看了个精光。
项莹这下是真看红了脸,把衣服裤子往李羿身上一扔嚷道:“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啊!”
李羿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说道:“我就是喜欢这么睡,碍着你什么事了,谁叫你来的!来就来,还直接掀被子,一点都不矜持!”
项莹不悦道:“反正早晚都能见到,还矜持什么!别废话快穿!”
李羿无精打采的穿衣服随口说道:“那你还看什么,过来打把手啊!”
项莹一跺脚走出房门说道:“我去给你打水,你快点穿吧!”
梳洗过后,李羿又变回了翩翩公子与项莹一起前往项府,后者阴阳怪气道:“在外面打扮的像个人,私底下像什么!”
李羿不以为然道:“我这人就这样,你若看不惯,受不了,随时可以走,我可没拦着你!”
项莹白了李羿一眼,没有回应,只是带着他往家走。项家主宅并不在白帝城中而是在城南郊外,和景家一样城中的只是别院。
项家主宅占地很广,有山有水,进到府中李羿跟着项莹直接穿过主院来到后山,说是山其实并不高,项雄就住在山上。
来到山顶项莹喊道:“二爷爷人我给您带来啦!我是在这陪你们呢,还是回避啊?”
项雄站在一棵老树旁笑道:“回避什么,二爷爷什么事怕让你知道。何况我们要聊的也是武道之事,你多听听对你修行也有好处。”
项莹诧异道:“二爷爷难道要指点他?”
项雄笑道:“哪是指点,明明是请教!”
这话都给项莹听懵了,她问道:“二爷爷你向他请教什么啊?”
项雄看着一脸尴尬的李羿疑惑道:“怎么,项莹还不知道你也是超凡境?”
“什么?他是超凡境?”项莹一脸震惊地看向李羿,说道:“他怎么会是超凡境呢?等等,二爷爷还说要向你请教,难道你比二爷爷还厉害?”
李羿挠头笑道:“算是吧,这件事你得替我保密,连你爹也不能说哦!”说完转身向项雄行礼道:“还请项前辈也帮我保密。”
项雄皱眉道:“你叫我前辈,难道你真的只有二十多岁?”
李羿点头笑道:“晚辈确实只有二十三岁。”
项雄摇头叹息道:“唉,这可真是人比人得死啊!老夫练了一辈子却还……诶,莹儿!”
此时的项莹正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李羿,她到现在也不敢相信李羿竟然比自己的二爷爷还厉害,项雄叫她,她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项雄摇头笑道:“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卫公子见谅啊。来,咱们坐下聊吧。”
李羿摆手笑道:“没事,我都已经习惯了。”
“莹儿,还傻愣着干嘛,倒茶去啊!”项莹哦了一声,便进屋去取茶具。
项雄与李羿坐在树下,随口问道:“不知卫公子来我们楚国要做什么啊?”
李羿反问道:“前辈既然已入超凡,当知天命,想必能看出晚辈是奉天命来的吧?”
项雄点头道:“这是自然,在教场见到你时,我便有所察觉,否则以我的脾气,下场的便不会是项英了。只是不知上天派你来做什么。”
李羿正色道:“这便是晚辈今天来找前辈的原因,上天派我来是要铲除巫蛊教的,但单凭我一人怕是完不成这个任务,所以特意来请前辈帮忙。”
此时项莹拿着茶具回来,给二人倒茶之后就坐到了一旁,听二人聊天。
项雄摇头叹道:“想铲除巫蛊教,没那么容易啊。卫乐,你可知那巫蛊教是如何成为我楚国国教的?”
李羿摇了摇头。
项雄拿起茶杯吹了吹,随口说道:“其实,我们这些正道修士又怎会不知他巫蛊教害人不浅呢?但我们也没办法啊!当年巫蛊教统一了南疆,并带领信众归顺。
此举可让楚国从一个偏安一隅的弱国变成一个有争天下实力的强国,所以巫蛊教才成为了国教!不过,即便是国教,从王室到氏族都在防着他们。”
李羿问道:“既然大家都知道这巫蛊教是邪教,而且都在防范他们,那不是正好可以铲除他们嘛!”
项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道:“你应该知道论实力,楚梁魏三国之中楚国最弱,但为何楚国还能三分天下有其一呢?”
项莹插话道:“二爷爷不是刚说因为巫蛊教的归顺让咱们大楚有了争天下的实力嘛!”
项雄笑了笑,没有回应项莹而是看向李羿,后者摸着下巴说道:“是因为超凡境的战力对么?”
项雄点头道:“没错!因为楚国是拥有超凡境战力最多的国家,甚至比梁魏两国加在一起还多!想当年萧齐初立,齐武帝发动北伐,竟将北魏逼回了河北,一时间不可一世,自以为十年之内可定天下。
后来,他起水陆大军二十万,意图吞并我楚国,那场战役我就在前线,亲眼目睹了整个经过。齐军确实骁勇强悍,特别是与北魏骑兵抗衡的战阵,让我们很是头疼,连战连败,很是被动。
战势不利,先王便向巫蛊教求援。你我都知道,身为超凡境是不可随意杀戮凡人的,否则必遭天谴,但巫蛊教的超凡境高手似乎并不惧怕这个。
巫蛊教一次就派出了四名超凡境的长老,他们一夜之间便斩杀齐军三万多人,逼得齐军退兵,从那以后,我楚国东线便再无战事了。”
项莹惊叹道:“一次派出四个超凡境的长老?那巫蛊教有多少长老啊?难道都是超凡境不成?还有他们怎么就不怕天谴啊?”
项雄看向卫乐等待着他的回应。
李羿摇头道:“那些长老并不是真正的超凡境,而是拥有超凡境实力的人,巫蛊教是邪教,所以他们不可能渡过天劫成为天地认可的超凡境。
至于他们为何不惧怕天罚,很可能是掌握了某种屏蔽天机,或者欺瞒天道的手段,所以能躲过天罚。”
项雄摆手道:“不是的,那四位长老因为杀戮凡人太多很快就都死了。”
项莹诧异道:“既然都死了,不就说明超凡境确实不能随意杀戮凡人嘛?”
李羿摆手道:“项莹,前辈的意思是巫蛊教完全不在意这四位长老的死,说明他们想要培养出超凡境的高手很容易!”
项雄点头道:“没错,所以你应该明白巫蛊教对于楚国意味着什么吧。”
项莹踢了李羿一脚骂道:“你傻啊,这是我二爷爷,你叫前辈算什么,你也得叫爷爷!不然辈分就乱了!”
项雄看着项莹一脸无语。
李羿摆手道:“晚辈明白,换成是谁也不会舍弃这张护身符,所以想要铲除巫蛊教绝非易事。但这毕竟是天道之命,不瞒前辈,这件事晚辈非做不可!”
项雄叹气道:“想要铲除巫蛊教,必须得要大王同意,否则绝无可能,你有把握说服大王么?”
李羿低头沉思,突然看到了腰间的木牌,立刻计上心来,笑道:“晚辈有信心能说服大王,敢问前辈,倘若大王同意,前辈可愿相助?”
项雄看着卫乐眼中满是笃定,摇头道:“在你说服大王之前,你得先想办法说服我!”
李羿点头道:“这是自然!之前便与前辈有约,若前辈愿意帮晚辈隐瞒实力,便可将合道的入门之法相告,今天晚辈也是来兑现承诺的。
不过,倘若晚辈愿意将合道的法门和盘托出,前辈可愿出手,帮晚辈铲除巫蛊教呢?”
项莹惊讶道:“不是,你到底是什么修为啊?怎么连武道二品合道的法门都会?难道你是二品?”
项雄摇头叹道:“丫头,这小子之前展示出的气基那可是一品武夫才能使用的气基。
虽然不纯,但他已经摸到了一品武圣的法门,所以二品法门自然不在话下,想必他祖上或者师门当中应有一品武夫!”
李羿摆手笑道:“晚辈练的也不是正统武道,乃是家传秘术,不过前辈所猜没错。诶,前辈您还没说愿不愿意出手相助呢。”
项雄看着李羿平静地说道:“你先将合道入门之法说来听听,让老夫辨别一下真伪。至于助或不助,不妨等你说服大王再议。”
李羿点头道:“此事非同小可,前辈有所顾虑也可以理解,那就按前辈说的办吧。
这合道之法实际上就是将自身与天地大道相合,武夫说到底是以气基在自己身体里自创天地,在这个天地之中我即是法,我即是道。敢问前辈,那这自身的这方天地应该成在哪?”
项雄答道:“武道修气,胸中气海广阔,这自身天地自然是指气海了!”
李羿摆手道:“这便是前辈一直没掌握合道法门的原因!气海固然广阔,但光凭气海是修不成天地的!
想要入得合道之门,要修的乃是天魂!而这天魂之力才是武夫的关键,儒释道武四道之中也唯有武夫能修天魂。”
项雄诧异道:“修天魂?可这天魂又该怎么修呢?”
李羿答道:“其实三品不灭之躯就已经为后续修炼天魂打下了基础了,只不过前辈把精力全放在了心肺之上,所以忽略了其他,这也是其他三品武夫常见的误区。
不灭之躯从表面上看修的是心肺之力,实际上修的是七魄中的臭肺。想要合道,接下来便要修另外的六魄。
至于如何修行,那得看自身条件,正常情况下应该从最弱的修起,也算是补齐短板,这样才能尽早合道。”
项雄听闻此言,连连点头,但他却想不出修炼另外六魄的方法,抱拳行礼道:“还请卫公子详细说说。”
李羿摆手笑道:“前辈别闹,咱们可是有言在先,倘若前辈愿意出手相助,那晚辈自然会把这修习合道之法和盘托出,可现在不是……”
项雄摇头憨笑,提起茶杯,放到嘴边缓解尴尬,可他突然看到项莹正一脸仰慕地看着卫乐,突然开口道:“诶,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成婚呐?”
李羿刚喝了一口茶直接就喷了出来,项莹也红着脸娇羞道:“二爷爷,你说什么呢!怎么就成婚了啊!”
项雄正色道:“我看你们两个感情不错,年岁也合适,怎么就不能成婚了啊!二爷爷最疼你,这事就不用经过你父母了,二爷爷就给你定了!”
项莹欢喜道:“真的啊?那若是我娘不同意怎么办?”
“她敢!你放心,二爷爷这点份量还是有的!”
李羿不悦道:“不是,前辈!这鸳鸯谱可不能乱点啊!您可不能抢了月老的差事,他老人家可是会怪罪的!”
项雄诧异道:“月老?月老是谁?”
李羿解释道:“这天地之间有三位正神,天道也就是上天,泰安就是大地,还有一位新晋的正神便是主管世间姻缘的月老。”
项雄疑惑道:“新晋的正神?”
李羿笑道:“前阵子新晋的正神,晚辈有幸亲眼所见。这月老本是月中桂树先天灵根,得姻缘妙法,受天地认可,享正神之位。”
项雄惊讶道:“你亲眼所见?”
李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往回找补:“额,说亲眼所见有些夸大了,其实就是在中秋祭月时,恰巧看到了一丝天机,得知此事。”
项雄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有通天之能呢。”
李羿摆手道:“晚辈哪有那个本事。”
项雄嘀咕道:“月桂,先天灵根?唉,看来是我大楚闭塞,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啊。”
西楚这个国家比较特殊,因为巫蛊教赶走了其他教派,灭佛除道,并且严禁其他教派到西楚传法,所以楚国人的信仰有些混乱。
楚人祭拜天地日月星,崇尚风雷水火土,但凡是强者在楚国都会被人推崇,换言之楚国的神很多。巫蛊教之所以这么干就是为了获取信仰之力。
大家还记得巫蛊教的教义嘛?八个字: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这个教义谁都挑不出毛病,但这里却有一个耐人深思的问题,就是善与恶的定义,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对待杀戮的问题。
对于人类文明来讲,人族杀戮别的物种是可以的,而人与人之间的互相杀戮是不被允许的,当然了这是文明的一个标志,因为这种禁制保证了人类族群的延续,人族才能发展成现在这样。
但是对于其他物种来说,互相杀戮也是优胜劣汰的一个重要环节,当然了人类也不是没有互相残杀,战争就是人类互相残杀的方式,而在战争中杀戮会被机座功勋,这是多么明显的双标啊。
扯远了,说回正题,因为楚国没有其他教派,这就造成了楚人的信仰真空,除了儒道中人,他们的信仰之力都被巫蛊教给抽走了,这也是天道要铲除巫蛊教的重要原因之一。
李羿摇头说道:“不不不,前辈不能这么说,这月老封神之事,才过一个多月,知之者甚少,并非楚国闭塞……”
正说话时李羿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牌在动,拿起一看,腰牌背面木纹显示出桑川二字,李羿看着腰牌万分诧异。
项雄看着李羿神情异常问道:“怎么了?”
李羿抚摸着腰牌上的纹理问道:“桑川,像是个地名,前辈可知道桑川这个地方?”
项雄点头道:“当然知道,平定滇州叛乱时,老夫曾去过那里,怎么了?”
李羿又问道:“那前辈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项雄抚须道:“那是苗疆地域,之前魔西族人曾在那里建立白狼国,现在巫蛊教总坛就在那。”
李羿摩挲着腰牌上的木纹抬头看天喃喃道:“桑川,月老这是何意啊?”李羿把腰牌摘下递给项莹问道:“你看得见这上面的字嘛?”
项莹接过木牌看了一眼说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北魏李乐府的诗啊,怎么了?”
李羿又把腰牌递给项雄问道:“敢问前辈能否看到背面的字?”
项雄一脸诧异地接过腰牌翻过来一看,木纹形成的字竟然是出拳二字!他看向李羿,又看向项莹问道:“丫头,这背面还有别的字,你就没看到嘛?”
项莹抢过腰牌又看了看摇头道:“没有啊,哪有字?”
李羿从她手中拿回腰牌系好说道:“有点饿了,你去张罗点酒菜来,我与前辈边吃边聊。”
项莹看了一眼项雄,后者也挥手示意,她便哦了一声就去张罗酒菜。
待项莹走远,李羿问道:“前辈能看到?”
项雄点头道:“卫乐,你这腰牌是怎么回事?”
李羿答道:“这块腰牌便是月老所赠,既然项莹看不到而您能看到,是否可以理解为此间有些机缘啊?”
项雄看着李羿沉思片刻问道:“这月老当真是天地正神?”
李羿答道:“前辈应该知道晚辈监修儒道,这种事怎么可能说谎!”
项雄嘀咕道:“既然是天地正神,那这必然就是机缘了!”说完一拳挥出直击李羿面门,只见他背后出现一条青龙虚影!
李羿看到眼前张开血盆大口的龙头,连金刚神功都来不及开启,拳头已经停在了他的鼻尖!轰隆隆!天空中传来一声闷响,这是项雄挥出的青龙气基在空中爆炸的声音,像是被更为强横的力量压制在很小的范围内引爆的。
虽然气基没有在他面前爆炸,但光是拳风就惊出李羿一身冷汗,感觉自己在项雄身后看到的不是青龙,而是一个死字!他的脸都被拳风吹变了形,直到爆炸的冲击波平息李羿才恢复平静。
李羿侧过头看去,只见项雄的整条手臂插进了树干中,向下看去这树干竟是从自己之前所坐的木桩上长出来的,再抬头一看,这才知道之前的爆炸声是从树梢上传来的。
项雄从树干中抽出手臂,抬头看着树梢,气基的爆炸竟然连一片树叶都没有震落,更别提折断树枝了!
项雄伸手摸了摸树干,树干瞬间消失变回原来的木桩,而在木桩上只生出了一枝新芽,而那新芽竟然穿过了一只虫子。
李羿立刻体会到此中真意,月老这是在提示他这次对付蛊神草害,他也会参与!当初天道可就是这么打算的。
正在此时,传来了项莹的吼声:“二爷爷你要干嘛啊!”
李羿突然拉住项莹,然后折下木桩上的新芽握在手中问道:“项莹你也是用戟的么?”
项莹摇头道:“我不用戟,我用剑或者枪。”
李羿抬起头对天空说道:“多谢月老出手相助,还请尊神赐与晚辈一柄木剑防身,助晚辈铲除巫蛊教,事成之后,晚辈会将此剑赠与项莹,绝不私藏。”
李羿此举可不是在向月老讨要东西,而是他想到月老肯定不会凭白无故给自己提这么个醒,这会儿姮娥肯定是在折磨月老!至于姮娥为什么会折磨月老呢?那还用想,肯定是因为李羿的姻缘啊!
之前李羿可与姮娥有过约定,得用两年时间还清情债然后再去找她,显然这个项莹是李羿又新欠下的债,怕是不好还,所以姮娥才会折磨月老,逼他斩断李羿的姻缘。
李大才子灵机一动,便想出了这个法子,他与项莹肯定是没有结果的,所以用这把天地正神赐下的木剑当作这段姻缘的补偿,也算是还了这份情债。
话音刚落,李羿手中的新芽凭空生长,竟然真的变成了一柄木剑。那剑鞘上的镂空浮雕是月宫全景,只是没有姮娥,剑柄上系着红绳吊坠。
李羿对着天空行礼道:“多谢月老!”
项莹伸手抢过木剑,仔细审视着,项雄一脸惊讶地看着李羿,后者作了个请坐的手势,项雄坐回木桩上,李羿随后也坐下。
项莹看完了剑鞘上的浮雕,随手抽出木剑,除了剑锷处有新月到满月的浮雕之外,看上去平平无奇。
项莹把木剑送回剑鞘递给李羿问道:“这明明是刚变出来的木剑,为何看上去很老的样子?还有桂花香?”
项雄伸手试图以气基御剑,但木剑毫无反应。李羿笑着将木剑递了过去,项雄接过木剑看了许久,这时侍女送酒菜来了,项莹连忙张罗摆桌倒酒。
等菜都摆好了,项雄呆呆地握着木剑看向项莹,后者有些莫名其妙于是问道:“二爷爷怎么了?看我干嘛?”
项雄正色道:“你们都退下吧,不用你们伺候!”
待下人们走远,项雄把剑递给项莹问道:“你能拔出来?”
李羿也没管什么礼节不礼节,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还不忘斜眼看向着爷孙二人。
项莹点头道:“之前不是拔出来了嘛。”
项雄说道:“你再拔出来给爷爷看看。”
项莹很随意地抽出木剑问道:“怎么了?”
项雄老脸通红,挥了挥手说道:“没什么,你把剑还给卫乐那小子吧。”
项莹把剑还给李羿还用眼神问道:我二爷爷怎么了?为何刚才要出拳打你,现在为何又是这个态度?
李羿摇头表示不知。
项雄不悦道:“你们两个小东西在那眉来眼去说什么呢!有事当面说!又没外人!”
项莹白眼道:“我还没嫁他呢,怎么就没外人了。还有啊,二爷爷你是不是拔不出那木剑啊?”
项雄冷哼道:“哼,行啊,现在你这臭丫头翅膀硬了,以为自己找到靠山了是不?居然敢嘲笑二爷爷了。”
项莹笑道:“不不不,我哪敢啊,臭丫头最爱二爷爷啦,比我爹都爱!行啦,二爷爷您都一大把年纪了,别因为这点小事生气了,再气坏了身子,快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
项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悦道:“倒酒!”
项莹就在那傻笑不动弹,李羿起身拿起酒壶为项雄斟酒笑道:“项前辈别和她一般见识,来,我敬您一杯。”
项雄端起酒杯与李羿碰杯之后摇头笑道:“不服老不行啊!”
项莹笑道:“行啦,二爷爷你别闹别扭啦!对了,巫蛊教的事怎么说啊?”
项雄摇头笑道:“这天选之人当真是与众不同啊。”之前月老让项雄挥出那一拳,实际上就是在提点他,让他感悟到修炼天魂的方法,这也是在帮李羿偿还因果,所以项雄心底已经决定要帮李羿对付巫蛊教了。
李羿连忙摆手道:“项前辈这话可说重了,卫某可不是什么天选之人,最多只是个工具人罢了。”
项雄无奈道:“就是这工具人,多少人想当也当不成啊。卫乐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展现出过人的天赋的?”
李羿摇头道:“哪有什么过人的天赋啊,只不过是经历比较特殊罢了,若不是在黄泉路上走过几个来回,怎会有现在的修为。”
项雄点头道:“也对,不经历生死有些东西看不透。不过,将来你可得好好管管这丫头,脾气太倔,等她经历真正的苦难时,只怕是转不过弯,绕不过去,你得帮她啊。”
李羿看着项莹笑道:“我觉得她这脾气挺好,没心没肺,活得长久。”
项雄诧异道:“怕是只对你脾气好吧!整个项家都没人管得了她!你以后好好管教,若是不听话,或者真闯了祸,老夫觉着打一顿也是可以的,反正是头倔驴,也挺抗揍,不妨事。”
项莹嗔道:“二爷爷你说什么呢!人家最通情达理啦!”
项雄脸一拉摇头道:“拉倒吧,我看着你长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嘛!你就在他面前装吧!这也就是他在,不然这会儿你早就掀桌子了!”
三人一边吃一边闲聊气氛很是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