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一阵轻微的门板推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早晨总是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一道突兀的音符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桑榆正沉浸在深沉而甜美的梦乡之中,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搅动了她梦境的涟漪。
她半梦半醒之间,朦胧的意识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似乎有人的正悄然接近她。
那脚步声轻盈而谨慎,一步一步,从门口缓缓向床边移动,然后停在了床边。
随着那脚步声的临近,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种微妙而神秘的氛围。
桑榆半睡半醒之际抬眸望向来人。
“醒了?”
黎疏看她睁眼还以为她睡醒了,谁料,桑榆只是眯了半只眼看他,然后翻身睡过去了。
黎疏不禁在心里暗自嘀咕道。
‘有这么累吗?昨晚亲着亲着就抛下他一个人睡着了,今早他都醒了一个时辰,人还赖着不肯起,是缺练吗?’
要是桑榆听到他这番心声估计得跳高两米大吼一声,‘臭不要脸的,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天赋异禀啊!’
黎疏犹豫了一刻钟,在选择叫醒她用早膳和任她继续睡之间选择了前者。
毕竟他给她准备了东西,不及时就没效果了。
黎疏依旧那副拽了二五八万的模样,他将拳头抵在薄唇上轻咳一声,淡淡的喊道。
“桑桑,起来了。”
……
此刻并非禁止,而是人家桑榆压根没理会只是一个劲的睡觉。
见状,黎疏直接坐到床上用手推了推桑榆的后背,本意是叫醒她。
谁料,桑榆那薄薄的里衣压根不禁推,在他“不怎么”用力的情况下,悄然从桑榆的香肩上滑落。
突如其来的凉意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悄无声息地将桑榆从甜美的睡梦中猛然拉回现实。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秀眉微蹙,似乎还想沉浸在方才那未完的梦境之中。
被这不速之客打扰美梦的桑榆,嘴角不禁喃喃自语,话语中带着几分朦胧与不满。
起初,黎疏站在一旁,并未能清晰地捕捉到她的低语。
然而,出于一种莫名的好奇,他轻轻地稍稍俯身,将耳朵贴近了桑榆的唇边。
这一刻,桑榆的话语变得无比清晰,桑榆说的是——“老色胚,净干一些打扰人家美梦的事……”
桑榆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娇嗔与无奈,仿佛是在对某个不知趣的打扰者进行无声的抗议。
“老色胚”这三个字,虽然并未明确指向何人,但在黎疏听来,却格外的刺耳!
尽管他很不想承认这个称呼是指向自己,但转念一想,若是这称呼指向的是别人,那他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想要找出那个人大卸八块。
黎疏仿佛已经接受了既定的命运——为她奴役,他的动作缓慢而沉重,一边无声地叹息,一边轻轻地将她的衣服缓缓拉上。
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一种无奈与妥协,但更多是的享受。
然而,当这一连串动作完成后,黎疏的心境又有了其他的变化。
一股微妙的“不平衡感”油然而生,他暗自思量。
凭什么她骂了我,到头来我还要像供小祖宗一样供着她?是时候要振一振夫纲。
正是振夫纲这一的想法,激发了黎疏内心深处的一丝顽皮与恶作剧的欲望。
他的目光落在了熟睡中的桑榆身上,那张恬静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安静,却没能打消她恶作剧的念头。
黎疏伸出了他那看似“罪恶”的手,轻轻地、恶作剧般地揉了揉桑榆柔软的小耳朵。
“起来了,床榻了!”
黎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仿佛是在欣赏即将上演的好戏。
这句话如同平地一道惊雷,瞬间在桑榆的梦境中炸开。
她整个人条件反射地从床上猛地坐起,眼神迷离,睡意朦胧,下意识地向左看看,又向右看看,仿佛在寻找塌床现象。
她的嘴里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与不可思议。
“我就说嘛,我又不是猪,怎么会把床睡塌呢……”
这话说的呆呆萌萌的很是可爱。
“哦……”黎疏明知故问地说道,“是没塌……要不然,我们来检验一下它的牢固性?”
饶是桑榆再怎么想睡,黎疏的这一句都足以让她的瞌睡虫全部跑光。
桑榆捂紧自己的衣服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禽兽!”
闻言,黎疏冷哼一声,“骂都骂了,不上手实践一下,是不是对不起我了?”
黎疏惯是说到做到的,只见话音刚落,他身形猛地一动,就要朝着前方欺身而上。
说此时那时快,一阵清脆而突兀的敲门声响起,紫砂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主上!不好了,有人要劫杜子谦!";
清脆的女声带着一丝急切。
原本已经准备出手振夫纲的他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瞬间止住了动作,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
“鬼影呢?”
黎疏的言外之意是,这点小事也值得你们打扰我?要你们何用?
紫砂就算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鬼影和影卫们同他二人交锋,此刻正处于……劣势!”
闻言,黎疏眼里突然来了兴致,“劣势?”
黎疏的话里带了一丝疑惑,他似乎在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
不是黎疏对他手底下的人盲目自信,而是虽然鬼影对上自己毫无胜算,但也是江湖上排的上号的人物。
在这十里八乡应该难遇对手,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四五个影卫,黎疏当即觉得对方来者不善。
莫不是有预谋来劫囚?
霎时间,黎疏猛地收起玩闹的心思,坐起身来,目光如炬,低沉的嗓音穿透房门向外穿去。
“知道是谁吗?”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威严,让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肃穆。
闻言,紫砂认真回想了一下两波的人碰撞经过,她突然想起刚刚那人似乎曾在混乱中自报家门。
她努力回想一下,片刻之后,她猛地睁开眼睛,脱口而出道。
“好像是衡山派的,男的叫萧木,同行的女的叫白梓彤,是清音派的。”
在紫砂说出这两个人名字的同时,桑榆心中不禁警铃大作,这不是作者大大的亲儿子和亲女儿——这本书的男女主吗?
桑榆不禁在心里暗自思忖道,这是炮灰与书中的男女主正面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