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惦记美人睡的解药,但脸上还是挂着礼貌性的微笑,委婉地拒绝道:
“安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确实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只能等三天之后再来拜访了。”
“乖然儿,你就听你祖母的话,安心在家里住下吧。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呀,何来打扰之说?爷爷每天都盼着你能回来住呢!”
安家主见安然执意要走,一下子着急起来!他急忙腆着老脸凑过来,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父亲!”一旁的安非晚看不下去了,他不忍心看到安然左右为难,赶紧拦住了还想继续说话的安家主。
“然然她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您就让她先去忙吧。等我身体恢复,记忆也恢复了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安家主听到这话,脸色讪讪的,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没有再开口说话。
安夫人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温柔地看着安然,轻声笑着说。
“既然有事情要办,那就赶紧去吧。等你把事情办完了再回来。我会吩咐下去,把你住的院子收拾得漂漂亮亮的。我们安家的大小姐,可不能住得太寒酸了!”
安然对安夫人很有好感,因为从一开始,安夫人就对她释放善意。她实在不忍心拒绝安夫人的好意,于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好的,一切都听安夫人的安排。”
看到安然如此乖巧懂事,安夫人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肖泽和安然没有过多停留,转身径直走出门,朝着瑶池的方向而去。从瑶池到云岭,往返一趟恰好需要三天时间。
安家主眼巴巴地望着安然渐行渐远的身影,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哎,真没想到我们安家竟然有这样的运道。以后,我们隐世四族恐怕要以我安家为首了。哈哈哈哈……”
安夫人看着他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一声,语气嘲讽地说道。
“是谁给晚儿举办的选妻会啊?你都不让然儿的母亲进门,难道你还指望然儿会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成?”
安家主听到这话,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得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待然儿和她的母亲呢?他一拍大腿,猛地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就往门外冲去。
“哎呀,不好!我家乖然儿肯定生气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不行,我得赶紧去把这件事情处理妥当。”
他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一边脚步匆匆,仿佛一阵风一般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下安夫人和安非晚在屋子里,两人看着安家主离去的背影,皆无奈地摇了摇头。
安然和肖泽离开云岭城后,继续朝着瑶池前进。由于时间较为宽裕,他们并不着急赶路,而是悠闲地边走边欣赏沿途风景。
美人睡的解药即将到手,安国栋的失忆症也正在接受治疗,所有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安然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终于可以落地了。
两人并肩站在飞剑之上,俯瞰着下方壮丽的山河美景,心情格外舒畅。
\"呵呵......\"
安然情不自禁地回过头,望向肖泽那张英俊的侧脸,忍不住轻笑出声。
\"肖大哥,我真的感到非常开心!\"
肖泽低头凝视着安然的头顶,她那乌黑亮丽的秀发随风飘动,散发出阵阵清新的莲香。他的眼眸中满含深情,轻声说道:
\"只要你开心就好!这锦绣江山美如画卷,却也比不上你的嫣然一笑。\"
“呵呵呵......”,肖大哥,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这么会哄人开心啊!”
安然听到他的话后,脸上的笑容如春花绽放一般灿烂,她的笑声清脆悦耳,仿佛一串串银铃在风中摇晃作响。
这笑声如同一阵春风拂过肖泽的心田,让他感到无比温暖和舒适。看着眼前这个天真烂漫、笑靥如花的女子,肖泽的眼神变得愈发温柔起来。
“然儿,我从不哄人,这些都是我发自内心的感受。只要看到你开心,我心里就觉得欢喜。从前的我,从来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想法,也不懂得什么是喜怒哀乐。但自从遇见了你,一切都变得不同了。每当看到你伤心难过时,我的心便会紧紧揪起,充满了无尽的担忧;而见到你平安喜乐时,我的心中又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肖泽轻轻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肖大哥,你真好!”
安然被肖泽的话深深打动,内心充满了温暖与感动。她不由自主地轻轻靠近肖泽的身躯。
清风徐来,轻柔地拂过他们的脸庞,带来一丝凉爽与清新,也让他们之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温馨氛围。
两人走走停停,享受着彼此的陪伴。沿途的风景如诗如画,令人陶醉其中。不知不觉间,太阳逐渐西沉,而他们也恰好抵达了瑶池。
当安然和肖泽踏入小院时,一眼便望见了云惹月正悠闲地坐在梧桐树下,手中端着一杯香茗,神态自若地品味着。他的身影在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宁静与优雅,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坐。”
云惹月轻轻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那双深邃而温和的眼眸,宛如一池春水般望向眼前的二人。
安然与肖泽对视一眼后,一同起身,恭恭敬敬地向云惹月行了个礼,然后才慢慢地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
云惹月微微一笑,伸手拿起茶壶,动作优雅地为他们二人斟满了茶水,并轻声说道。
“来,尝尝这茶。”
安然此刻惦记解药,根本没有心思品尝茶水。她迅速端起杯子,急匆匆地一饮而尽。然后放下茶杯,迫不及待地问道。
“云家主,美人睡的解药是否已经炼制好了?”
云惹月见状,不禁轻笑出声,他慢慢地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牛嚼牡丹,真是暴殄天物啊!如此好茶,竟被你这般糟蹋。”
安然听到这话,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一旁的肖泽连忙站出来替她解释道。
“云伯伯,安然也是因为担心母亲的安危,所以才会如此心急,请您千万不要怪罪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