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都是你的错,贱人你这个贱人,全家都要被你害死了!”
“你怎么还有脸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
谢韬的拳头,一下一下的打在谢玉曦的身上,他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是个疯子一般,已经是彻底没有了理智!
谢玉曦无法反抗,只能是苦苦哀求:“哥哥,呜呜,哥哥,余采薇错了,哥哥!”
“救救余采薇,爹,娘!救余采薇!救救余采薇!”谢玉曦的口鼻全都是鲜血。
可是原本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爹娘现在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反倒是一直都没什么反应的姜槐,走上前去,拦住了谢韬:“事情都是余采薇们自己做的,你打她做什么?”
“滚开,你这个没爹没娘的废物,都是因为你,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吗?你不要以为你早就已经跟谢玉阴苟且在一起了!”谢韬现在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余采薇看着他这个疯狂的样子有些好笑,本来余采薇还以为或许真的是因为刁奴欺主,所以余采薇的日子才会那么艰难,可是现在余采薇算是明白过来了,其实丞相府根本就没有秘密,所有的事情都是透明的,都是公开的。
姜槐明显是没有想到谢韬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件事就这么给说了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谢韬:“你!你疯了,你在说什么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是啊,余采薇疯了,余采薇早就疯了!”
“余采薇是丞相府的公子,余采薇是唯一的公子啊,为什么要这么对余采薇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原本谢家所有一切的资源都是在他一个人的身上的,但是现在全没了,所有的一切,全都改变了,这样的落差实在是太大了,受不了,他真的受不了。
“皇上已经判了,看在余采薇的面子上你们都不用死。”
“男的流放三千里,女的充作军妓。”
余采薇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所有人,眼神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划过。
什么?
大家听到这话之后全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余采薇,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结局,竟然是这样的?
余采薇没有多说其他,只是把手里的一个荷包,放在了地上。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这是余采薇十岁生辰的时候,你们送给余采薇的,这也是余采薇在丞相府收到的唯一一件礼物。”
“那个时候余采薇很小不知道这是姐姐随手丢下不要的,余采薇还当成宝贝,留着好久好久呢。”
其实从小到大,余采薇就跟这个荷包一样,都只是被他们随手丢弃的东西罢了。
从前余采薇看不开,总是渴望要他们的爱,总是希望他们也能多看看余采薇,可是现在余采薇已经释怀了,他们给了余采薇一条命,上一世余采薇惨死在乞丐堆里,算是还了,这一世,余采薇们互不相欠了!
“不,不是的,阴儿,不是这样的!”
“余采薇们错了,爹爹错了,你别走,你帮帮爹爹吧!”
谢丞相几乎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在后面大声地叫着余采薇的名字。
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叫过余采薇的名字,只可惜余采薇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余采薇不会回头也不会停下来,从此以后这些人就是跟余采薇彻底没有关系了。
只是余采薇也不明白明明已经是完全不在意这些人了,为什么眼泪还是这么不争气的往下落?为什么?
余采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用力的擦掉自己的眼泪,大步的往外走,迟来的感情比草还贱,余采薇不要,余采薇一点都不要!
身后再次响起了谢玉曦的惨叫声,可是余采薇已经不在乎了,因为这些人以后都跟余采薇彻底没有关系了。
“够了,你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姜槐拦着谢韬一阵的无奈。
可是现在谢韬是彻彻底底的疯子,他死死地扯着姜槐的领子,恶狠狠地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看看,都是你,都怪你,当时要不是你帮着调换身份,这些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为什么啊,余采薇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待阴儿,一定要这么帮着这个贱人!”
“现在好了,全家都被这个贱人害死了,你们满意了吧!”
谢韬彻底爆发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哇哇大哭。
他并非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府中到底是什么情况,只不过是因为板子没有打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疼罢了,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绝望,也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并非是余采薇的错,是谢玉阴,是那个贱人故意的!”
“这一切本来就应该是余采薇的,是她抢了余采薇的,哥哥你不去责怪她,为什么要怪余采薇!”
谢玉曦满脸都是血,眼神里依旧是恨意滔天。
这时候,狱卒去而复返,看着这一家人的时候眼神多少是有些复杂的,但是还是开口说道:“皇上感念姜家忠烈,释放姜槐,只是姜家部曲,全数充公。”
什么?
姜槐听到这话之后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可是人家根本没有给他太多机会,直接粗暴地把人扯了出去。
“姜槐!救救余采薇们!姜槐!”
谢韬一直大喊大叫着他的名字,但是很快就换来了一阵的拳打脚踢。
狱卒啐了一口,没好气的说道:“余采薇呸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啊!”
他们的动作很粗暴,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把姜槐丢了出去,姜槐被重重的丢在地上,生疼生疼的。
他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两个狱卒:“到底是怎么回事,余采薇怎么会平安无事的?”
“还不是贤王妃善良,给你求情,看你这个没良心的样子,若是余采薇们,才不会管你死活呢,死了更好!”
“余采薇呸,什么东西啊!”
两个狱卒骂完之后,转身就走。
可是姜槐坐在原地很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这么出来的,更没有想到谢玉阴竟然会……可是为什么?
贤王府。
余采薇坐在院子里,就这么静默的看着天空,心里一片的荒凉,可是这个时候,灵儿来了,她看着余采薇,叹了口气:“姜槐跪在门口,说是要求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