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姥被抓了？”
    “这个郝仁！还真是会坏事！”
    “随便散个步都能抓敌特！”
    聋老太太脸色非常难看。
    倒不是她对方东珍有什么同情之心。
    而是她清楚，一旦方姥被抓，自己也可能受到牵连。
    跟方东珍共事了那么多年，聋老太太可是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更何况前不久她还拒绝过对方配合行动的要求呢。
    “一会儿是敌特行动要拉上我，一会儿是同伙被抓。”
    “...真是，老婆子我只是想要颐养天年，了却残生而已。”
    “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怎么贼老天就是不肯满足我呢？！”
    聋老太太十分不忿，她气哼哼地回到了自己家里。
    她看着屋内的陈设，却又渐渐冷静了下来。
    “不要慌，不要急。”
    “就算方姥真的把我供出来，我也不是只能束手就擒了。”
    “他们警察办案可是要讲究证据的。”
    “我早就把那些东西给藏好了，他们搜不出来，就不能证明我敌特的身份。”
    “我会安全的。”
    这么想着，聋老太太彻底放下了心。
    而另一边，派出所的审讯室里，方姥正在接受警察的审讯。
    “方东珍！哦不，应该叫你方姥。”
    “你现在是人赃俱获，把你的犯罪事实全都交代了吧！”
    方姥冷冷一笑：“我的犯罪事实？”
    “你们从建国前就在通缉我了。”
    “这么一大号通缉令挂在我身上，我干了什么你们会不清楚？还需要我再多费口舌吗？”
    警察猛地一拍桌子：“方姥！给我注意你的态度！”
    “既然进了这里，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须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你们为什么窝藏在城内的闹市区里？”
    “尤其是你和你的手下最近不断通过骗婚的手法掠夺百姓的血汗钱。”
    “如此大肆敛财，你们到底又想干什么坏事？！”
    听了这话，方姥脸上闪过一丝怒色。
    她为什么这么干，当然是为了实现她那光头主子的伟大理想了。
    只不过这位主子实在太不给力，被打到了小岛上不说，现在连基本的活动经费都没法满足了。
    在尝试了多种办法未果后，她才玩起了骗婚的把戏。
    不想这一招屡试不爽。
    她和她的几个漂亮女手下靠着骗婚，一路从东北骗到了四九城了。
    本来资金已经积攒得差不多了，就等着按计划行事。
    一旦计划成功，她那光头主子的光复理想可是能因此前进一大步呢。
    可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却有人不愿意配合她的行动，使得计划一再迟滞。
    这个人就是她以前的老部下大菊花。
    在方姥看来，要不是大菊花屡次推三阻四，他们的计划早就成功了。
    也不用这么一直待在四九城，直到被警察抓了。
    一切都是大菊花的错！
    那个老女人，就因为自己老了要进棺材了，所以就不想为谠国尽忠了么！
    瞬间，方姥对大菊花的恨意到达了极点。
    她霍然抬头看向负责审讯的警察：“我还有一个同伙，你们还没有抓到她！”
    警察一时有些懵。
    啥玩意，刚才还一副死不肯开口的样子，这会儿就想要出卖同伙的吗？
    不过警察倒也反应快，神色严肃地道：“还有同伙？”
    “她是谁？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方姥淡淡地道：“她叫杨竹立！代号大菊花！”
    “现在住在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
    “哦，这女人最喜欢装聋作哑，你们街道的人好像都叫她聋老太太！”
    “是她？！”警察吃了一惊。
    他怎么也没法把一个足不出户、即将入土的老太太与敌特联系起来。
    于是他严肃地看着方姥：“你别是为了转移视线才这么说的吧？”
    方姥冷笑道：“究竟是不是，你们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别以为人家是老太婆就不会是敌特了。”
    “相反，这种隐藏在老百姓当中、看上去最不起眼的人才是最方便做某些事情的...”
    她说着，还阴阴笑了起来。
    ......
    一晃两天过去，一切都风平浪静。
    除了易中海因为太过失望，偶尔发出一两声哀嚎以外，倒也没别的异状。
    这天傍晚，众人闲来无事又聚在一起聊着易中海的事情。
    正聊得起劲呢，就看见一队警察闯了进来。
    刘海中连忙迎了上去：“警察同志，我是这个院子的主事人。”
    “请问您们这是...”
    领头的那个警察无视了刘海中脸上那谄媚的神情。
    他神色严肃地道：“聋老太太住在哪一间？”
    刘海中连忙道：“她住在后院，我带您过去。”
    警察们跟着刘海中到了后院去了。
    其他的住户此时都是一脸诧异。
    “哎？警察突然找那老太婆做什么？”
    “对啊，那老太婆平时都很少出门，指不定哪天就嘎嘣了，找她有什么用？”
    “难道那老太婆犯事了？”
    “应该不会吧？”
    贾张氏尖声叫道：“嘿！我早就看出来那老东西不是啥好货了！”
    “这次肯定是犯了事要落在警察手里了！”
    阎埠贵皱眉道：“贾张氏，事情还没有定论，先不要这么急着下结论。”
    贾张氏不忿道：“你个阎老西，在这儿装什么好人呢！”
    “如果不是犯事了，人家警察要出这么多人吗？！”
    “嘿！我看这老太婆这次肯定玩完了！”
    许大茂笑嘻嘻地道：“行了！行了！别再多说了！”
    “跟着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一伙人闹哄哄地跟着去后院了。
    何雨柱看着这些人的背影，心中有些犹豫。
    他之前因为秦淮茹的事情跟聋老太太闹过不愉快，直到现在他心里还有疙瘩呢。
    他有些不想看到聋老太太。
    可转念一想聋老太太过去多年对他的照顾。
    尤其是她不同于易中海对她那般算计，何雨柱的心渐渐软了下来。
    “算了，看看去吧！”
    他跟在众人的屁股后面也去了后院。
    郝仁抓了一把瓜子，最后一个朝后院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寻思：“早就觉得这老太婆应该不是啥好来头。”
    “这次被这么多警察找上门来，难道是她的真面目要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