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白莲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牵动了伤势,又是一阵剧痛,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莲花!
茅十八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爬过去,却动弹不得。
他看着白莲花嘴角的血迹,心中像是被刀绞一般,痛不欲生。
不自量力!
黑袍人冷哼一声,一步步逼近,眼中满是杀意,既然你这么急着送死,本护法就成全你!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再次凝聚起一团黑色的能量球,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
这一次,他要将白莲花和茅十八一起轰杀成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黑袍人耳边响起:
住手!
黑袍人心中一惊,猛然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裙,面容清冷,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正缓缓从空中降落下来。
瑶……瑶瑶?!
看到来人,茅十八顿时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小姐?!
白莲花也挣扎着抬起头,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狂喜。
来人,正是梁瑶!
不死之身?!
梁瑶猛然收回了即将落下的脚,眼中闪过一抹惊异。
她冷冷地盯着白莲花,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你说清楚,他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白莲花低着头,语气恭敬却又坚定:属下不敢欺瞒教主,茅十八身上确实有一股奇特的力量,能够让他在濒死之际恢复生机。
之前在废墟中,属下亲眼所见,他被巨石压住,眼看就要断气,可不知为何,他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属下怀疑,这股力量就来自于他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
玉佩?
梁瑶微微皱眉,目光落在了茅十八紧握的右手上。
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但依然死死地攥着那块凤凰玉佩,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拿来。
梁瑶冷声命令道。
白莲花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走到茅十八身边,想要掰开他的手。
可茅十八虽然身受重伤,但求生的本能却让他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任凭白莲花如何用力,他的手指都像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废物!
梁瑶不耐烦地低吼一声,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茅十八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怎么,想带着我的东西一起下地狱吗?
茅十八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女王般高傲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休想!
梁瑶冷笑一声,不再废话,纤纤玉手闪电般探出,直取茅十八手中的玉佩。
茅十八拼尽全力想要躲闪,却根本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茅十八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都要被冻结了。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而那股奇特的暖流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没用的东西!
梁瑶用力一捏,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茅十八的手腕骨骼瞬间碎裂。
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玉佩也随之脱手而出,落在了梁瑶的手中。
梁瑶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玉佩,只见这玉佩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温润光芒。
隐约间,还能看到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在其中展翅飞翔。
这玉佩……
梁瑶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她能感觉到这玉佩中蕴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但这股力量却并非来自于魔气,而是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奇特能量。
教主,这玉佩……
白莲花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开口。
梁瑶不耐烦地扫了她一眼: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是……
白莲花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道,属下听说,这世上有一种神奇的功法,可以借助天地灵气,让人获得不死之身。
而这块玉佩,很可能就是修炼这种功法的关键……
哦?
梁瑶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你是说,这小子身上,有可能藏着长生不死的秘密?
梁瑶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在茅十八残破的躯体上游走,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玩坏的玩具。
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带着一丝玩味,一丝嘲讽,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哟,这不是咱们大名鼎鼎的茅大探险家吗?怎么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梁瑶的声音清冷如冰,不带一丝情感,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茅十八的心口。
茅十八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并肩作战的女人,心中充满了苦涩和不解。
梁瑶,你……
闭嘴!
梁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寒霜,你没有资格直呼我的名字!
她一步步逼近茅十八,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鼓点,敲打着茅十八的神经。
怎么,心疼了?
可惜啊,你心疼的女人,早就已经死了!
梁瑶猛地蹲下身,一把捏住茅十八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从你选择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
背叛?我没有背叛你!
茅十八怒吼道,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牵动了伤势,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没有背叛?
那你告诉我,你和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梁瑶指着远处被制服的幸存者们,眼中满是愤怒的火焰,他们都是些什么货色,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竟然为了保护这群废物,对我出手?!
茅十八愣住了,他这才想起,那些被自己救下的人中,有不少都是曾经欺压过梁瑶的人。
在末世之前,梁瑶是高高在上的女总裁,而那些人,只是社会底层的蝼蚁。
可是在末世之后,一切都变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曾经的社会地位,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们被你杀害。
茅十八艰难地开口道,他知道自己的解释很苍白无力,但他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