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发疯地扑上去,和栀子扭打在一起。
栀子尖叫着满场逃窜。
两人撒泼发疯的样子,哪还有身为帝王帝后的风度可言?
简直不忍直视。
会场的人忍不住闭上了眼,他们怎么会追捧这样的两个人呢?
不知不觉间,系统的影响正在逐渐消失。
没了能量来源,系统无法同时催眠这么多人。
越来越多的人清醒过来,回忆起之前做的傻事,众人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傻逼”。
看够了热闹,京墨让人把两人拉开。
“今天的事说完了,我们再来说说以前的事。”
京墨拿出一个小瓶,小瓶里装着灰色的物质,看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有人问。
“污染源,灰蚁。”话落,京墨打开了盖子。
“你要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啊啊啊……走开!”
灰蚁飞出瓶子后立马在会场转了一圈,众人吓得抱头鼠窜。
京墨冷笑一声,撒出栀子花粉。
灰蚁在接触到粉末的刹那,立马改变了方向,朝栀子飞去。
栀子肿着一张猪头脸,说话漏风:“棍开!静默……你不得好洗!”
众人看着灰蚁远离了自己的方向,纷纷松了口气。
他们看向栀子,眼中只有冷漠,没有一丝同情。
他们都以为京墨是要为自己报仇,想要害死栀子。
不管京墨要害谁,只要别害他们就好了!
危急关头,人都是自私的。
然而灰蚁飞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齐刷刷地开始掰自自己的头。
灰蚁没了头还能继续飞,它们控制着身体落在栀子跟前。
灰蚁身形极小,肉眼几乎看不见。
然而台上有块大屏幕,正把灰蚁的所作所为放大了展现在众人面前。
灰蚁自断的场面太过诡异,众人不自觉后退,总觉得还没完。
果然,下一刻栀子控制不住地抓起灰蚁的身体往嘴里塞。
通过大屏幕,还能看清她咀嚼灰蚁的狰狞模样。
现场有幼崽,“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栀子像是被哭声惊醒了,她呆呆地低头,大叫着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
然而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生变化。
只见刚刚还肿胀的猪头,瞬间恢复了原样,变成了帝星民众熟悉的温婉样子。
可惜她的这副面目不会有人再信了。
“吃污染源,怪物!”
“怪物滚出帝星!你怎么不去死!”
京墨冷眼看着众人讨伐栀子。
栀子依靠吃灰蚁身体保持容颜的秘密,还是其莫告诉她的。
其莫跟了栀子很长一段时间,帮她处理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摩科耶纳人曾利用污染源攻击边星军队,栀子能控制这些灰蚁,她才是真正的背叛者。”
“那封陷害京墨的信,也是她亲手放的!”
其莫当初爱得有多深,如今恨得就有多深。
栀子一边吊着他,一边勾搭楚衡就算了,可她居然还勾引了国师!
水性杨花的女人,下地狱去悔过吧!
其莫做了那么多坏事,必死无疑。
死之前,他也要把栀子彻底拉入泥潭!以解他被利用被抛弃之恨。
真相大白,众人哗然。
他们怎么也猜不到事情是这个走向。
反应过来的人对栀子破口大骂。
楚衡厌恶地看了眼栀子,追上京墨离开的脚步。
“京墨!”
“当初是我被奸人蒙骗,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其实我的心底一直念着你,你也一样吧?不然,你不会做这么多事吸引我的注意……”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回到我身边,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尊贵最幸福的女人!”
楚衡自以为是地神情告白,殊不知京墨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符离虽然知道如今的京墨绝不可能回到楚衡身边,可听着那些话,他的心里还是酸溜溜的。
某蛇掐住京墨的腰,低声威胁:“你还想着他?”
京墨无奈一笑,仰头在男人的唇角落下一吻。
“不。”
楚衡心如死灰,表情扭曲。
某蛇高兴了,丝毫不在意场合,单手抱起京墨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上,大步流星地离开会场。
伊文斯看着这一幕失笑,主动留下来收拾残局。
然而就在他要抓捕栀子的时候,栀子身边突然出现黑洞,将她带走了!
之后,皇宫传出消息,国师和皇后一起失踪,下落不明。
自从拍卖会后,楚衡便不能使用那股诡异的力量和异能了。
他发动了仅有的兵马去找国师,结果却一无所获。
楚衡不能人道,名声也臭了。
他抗不住星民和符离施压,终于在某个清晨宣布退位。
龙太子继承皇位,成了星际史上年纪最小的统治者。
登基大典当日,龙太子看也不看精美的华服,变成一条黑色小龙缩在京墨怀里。
京墨知道他心里难受,无声地给他顺着鳞片。
过了好一会儿,小龙才咬下心口的鳞片交到京墨手里。
“姐姐……我决不会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我会当一个好的统治者,让星民安居乐业。”
龙鳞只有指甲盖大小,京墨把它拢在掌心,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小龙。
“我相信你会的。”
“去吧,朝着你的理想前进,记住,无论你走得多远,幼儿园永远是你的家。”
小龙蹭蹭京墨的掌心,跳下去时变成了冷酷的小男孩。
一夜之间,龙太子仿佛成长了许多。
只会在京墨面前,泄露自己真实的情绪。
仆人恭敬地站在一旁,领着龙太子去换衣服。
大典非常隆重,有京墨这个前首席治疗师和符离这个前最高指挥官撑腰,底下的人无人敢轻视龙太子。
龙太子一上位就恢复了京墨和符离的身份。
伴随着众人的恭贺声,京墨冲高位上的龙太子欣慰一笑。
自家崽出息了,面对这样的大场面依旧从容不迫。
这日过后,龙太子楚泽礼的名字响彻全星际。
宴会间前来恭贺攀谈的人不少,京墨和符离都喝得有些醉了。
夜深人静时分,符离抱着京墨回房。
刚进门他就化作大蛇缠在京墨身上,嘟囔着:“墨墨,我难受……”
京墨的脸上泛起醉酒的红晕,她拍拍大蛇头。
“哪里难受?”
“蜕皮,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