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七个节气。
夏天至始,室内外的气温渐渐升高。
这正是四九城老百姓,体表感受最佳的时节。
今儿,杨朝升假期结束,得去厂子里上班。
两口子昨个夜里也就没折腾。
杨朝升暖玉温香在怀,这觉睡的那叫一个踏实。
叽叽——
喳喳——
早上五点不到,天儿还麻麻黑。
自家院子里头有几只雀儿的叫声,就不识趣的挠了他的清梦。
杨朝升人已然醒了,也没那赖床的毛病。
他翻身下床。
先帮自个儿媳妇儿掖好被子。
杨朝升没有去穿外衣,就着一身蓝白条的内衣,出了卧房,来到院子里。
今儿他起得早。
就连一向早起的霍萍,她住的小北房都没见动静。
习武之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杨朝升虽说是个挂壁。
得空。
他也没少伸胳膊拉腿,协调自个儿的身体机能。
杨朝升在海棠树前打了一套拳。
拳风赫赫,拳劲如长江起浪,一波三叠。
劲力透过……
一时打落无数娇艳的海棠花朵。
粉红、玉白、浅黄……满树的繁花,浠沥沥落下。
美,绝美。
带着几分的不舍,流露几许的离情。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皆是自然之理。
末了儿。
却不失刹那芳华的凄美。
打完拳,抹了一把额角毛毛汗。
已能听见二分半厅两边的95号和96号四合院里,有了一些脚步声和咳嗽声响。
杨朝升再次回到卧室,媳妇儿窦桦也醒了。
“朝升,怎么起这么早?几点了这是?”
杨朝升拿起放在五斗柜上的手表,瞅了一眼,戴到了腕上。
“今儿个着实起猛了点儿。还差三分钟,就五点半了。媳妇儿,你还能回轮睡一小会儿,甭担心睡过头,待会儿我会叫你。”
窦桦慵懒地望着自个儿的爱人。
喃喃道:“那行,我再迷瞪会儿。对了,今儿早上,咱们家吃点嘛?”
“我正要去买早点。媳妇儿,我采访你一下。你今儿的早膳,要吃点嘛了?”
“我想吃馄饨了。”
“收到,我的女王陛下。”
杨朝升带上卧室的门,到厨房拿葫芦瓢,往洗脸盆里舀了半盆子温水。
便蹲在院子的水沟边上,麻溜的刷牙洗脸。
“霍姐,桦桦今儿想吃馄饨了,我这就上街买去。家里的早餐你可甭做了。”
“又从街上买?你们俩啊!净糟践钱。”
在知会了霍萍一声后。
杨朝升拎着俩食盒“颠颠的”出了门。
“杨队长,起得够早的啊!吃了吗您嘞?”
还没走到95号四合院大门前。
一大早,搁院子门口当守门员的阎埠贵,就远远的打起了招呼。
杨朝升往外一亮,左右手拎着的俩网兜。
“还没呢!老阎,你吃吗?”
阎埠贵用有些儿干瘪的左手,揉了揉肚子。
“老伴儿用昨儿个的剩饭,正在熬菜粥呢!您要不要待会儿来尝一口?”
也只有杨朝升。
阎埠贵才会行主动邀请之举,其他人可享受不到这个待遇。
不过还是免了。
姑且不论,吃的好不好。
最主要还是……
吃完了,阎家人铁定心疼。
就三大妈杨瑞华那厨艺,做饭比煮猪食儿强不了多少。
杨朝升笑道:“你阎老师啥时候变局气了这是?”
“我一贯如此好不。”
“得得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待会儿给你们家带几根‘油炸鬼’,给你家的孩子吃。”
“那这么好意思呢!”
阎埠贵的人生信条——可是算计不到就受穷。
瞅着他眼睛都冒精光了,却还在假模假式地假客套。
“谁叫咱们俩的关系铁磁了。走了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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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轧钢厂,厂办小洋楼。
杨厂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将将儿靠近。
杨朝升就在门口闻到一股子香水味。
这是种清新自然类型的香水味,属于中和了柠檬、橙子、佛手柑等味道的柑橘调。
凉爽、舒适,特适合夏天的季节。
梆梆梆——
出于礼貌。
杨朝升轻轻叩响办公室的门。
“请进。”
办公室的房间里,传来的是杨厂长的声音。
杨朝升应声推开了门。
“杨朝升同志,是你啊!你来的正好,我对你有新的工作安排。”
新的工作安排?
杨朝升迈开步子,来到杨厂长办公桌前站立。
想要静听他的下文。
“杨朝升同志,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叶莉娅同志,是来援助我们厂生产线设备改造的老大哥专家。”
杨朝升一进入办公室。
叶利娅的眼睛,就捕捉到了这个男人。
杨朝升身材高大健壮,鼻梁高耸,眉眼深邃……脸部轮廓好似被自然的刀削斧凿过。
他下颌的线条棱角分明,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整个人都显得英气勃勃,堪比行走的荷尔蒙。
当然。
杨朝升也注意到了房间里的叶利娅。
这是一位年轻漂亮的毛熊国姑娘。
她的五官精致,鼻梁挺拔,拥有一头柔顺的金色长发。
皮肤不敷而白,双唇不点而朱。
如同油画中走出来的仕女,又不乏现代知识女性温婉的书卷气。
“多不啦·巴扎拉维奇。”
杨朝升来到叶莉娅跟前。
伸出手,用鹅卵石语言表示了欢迎。
“你会说鹅卵石的语言,这可太好了。”
叶莉娅伸出手跟杨朝升握到一起。
她竟然感觉到自个儿有些个晕乎乎的。
“杨朝升同志,你会说鹅卵石的语言?这事儿怎么不向组织汇报?”
杨朝升会说鹅卵石语,杨厂长这会子才知道。
他显然很诧异。
“杨厂长,您知道我以前是个拉洋车的,想要招揽客人,想赚嚼谷,不学习说话哪行。这八狗联军的语言,我都学了一丢丢。真正拿手的,还得数咱华夏各地的方言,不是吹牛,南腔北调我都门儿清。”
通过吃亏是福系统,杨朝升得了一身的本事。
这些个本事的出处,总得有个师承来历不是。
杨朝升这才不得不给出相应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