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吧!有些事儿没弄明白。今儿,我没心情跟你们谈贾张氏的问题。”
杨朝升很不爽,直接开始轰人。
“杨队长,我们带着诚意来解决问题,你不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同志。”
得——
他们又用上了道德绑架这一招。
甭说。
这一招,现而今还真特么管用。
一顶不团结同志的大帽子扣下来。
让杨朝升心里也打起了小鼓。
中——
“明儿你们把街道办王主任请过来,我们三头六面把今儿发生的事儿往开了说,免得你们事后又特么作妖。”
杨朝升暗忖。
易忠海咋的又当上了95号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
明儿个,街道办王主任若是说不出一个四五六来。
自个儿绝对会让她当场下不来台。
“杨,杨队长,事儿不能等到明儿啊!我妈还在街道办关着了。您瞧,这谅解书,我都帮您写好了。您搁上头签个字就行,咱们邻里邻居的,这是多大点事儿啊是不?”
滚——
“多大点事儿?你老娘光天化日之下,都闯到我家里偷东西了。你跟我说这是多大点事儿?贾东旭,我又不是你祖宗,干嘛要惯着你?特么你再不识相点儿,我就去报公安——信不?”
面对贾东旭的无耻。
杨朝升忍不住要开“报公安”这个大。
这做法,当场就将一众人给唬住了。
“不能够报公安,坚决不能够报公安。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今儿发生的这件事儿,咱们能够在四合院里解决,就在四合院里解决。能够在街道办解决,就在街道办解决。绝对不能闹的满城风雨,给咱们四合院抹黑,给咱们街道办抹黑。”
……
“老少爷们,你们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这个理儿。”
“一大爷说的在理,不能给咱们四合院和街道办抹黑。”
……
不愧是个老阴逼,伪君子。
易忠海几句话挑唆。
前来看热闹的四合院住户们,一时间,纷纷给他捧场。
选择一,获得易忠海寿元30天。
一声“吃亏是福系统”的电子音,在杨朝升脑海中响起。
哎呦喂!
易忠海正得意着。
突然,就感到自个儿的脑仁儿,疼的直抽抽。
疼的他……
额头上都冒出了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子。
易忠海眼巴前儿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
“一大爷,您咋的了这是。”
“哎呀!老易,这是咋地了。”
眼瞅着易忠海的后脑勺,就要跟地板来一个亲密接触。
一旁的傻柱,眼疾手快地当了一回垫背。
他蹲下身体,让易忠海倒在怀里。
别看你搁这跳得欢,我让你马上拉清单。
哈哈哈——
“报应,现世报这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们亲爱的一大爷,送医院去。万一出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臭了我家门前这块地儿。”
杨朝升有够毒舌。
他话里有话,把现场所有人都给带上了。
傻柱瞅着杨朝升,央求道:“杨叔,婶子不就是医生,您快叫她出来,给一大爷瞧瞧病行不?”
“你婶子是外科医生,给人锯胳膊卸腿,缝个线什么的……她在行。这老帮子捂着脑袋,明显是平日里坏事儿想太多,把脑子给想脱线了。这个,你婶子可治不好。”
“柱子,咱们不求他。你快上你一大爷,咱们赶紧去医院。”
只听见。
杵一旁默不作声的聋老太太,这个时候说话了。
一大妈和傻柱,跟着老太太的指挥棒,行动起来。
其他住户,也纷纷搭了把手。
有给一大妈凑医药费的,有去找板车拉人的……
“我背着一大爷先走一步,你们找到板车后,再来追我。”
傻柱托了托背上的易忠海,小跑着往医院赶。
这一幕,令杨朝升哑然。
平日里,这么些勾心斗角的人。
真遇上个事儿,倒是一个个都成了热心肠,
本质上。
他们不过是些只顾眼前利益和过自家小日子的小市民。
门槛精,轧闹猛;搭架子,摆噱头;讲实惠,势利眼;轧闹猛,要面子;东家长,李家短……
各种各样的心态和毛病他们都有。
却并没有杨朝升想象中,那么的不堪。
打这儿起。
杨朝升对95号四合院的这些住户,印象倒是有了大大的改观。
唯独眼门前儿这对公母,实锤了白眼狼属性。
贾东旭身为易忠海徒弟,这回人家又是为他们家的事儿出头。
易忠海将将儿倒下。
贾东旭和秦淮茹表现出来的凉薄,真格儿令人齿冷。
他们没有陪同傻柱一块儿去医院。
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跟杨朝升不停地叨叨。
“杨队长,我妈年纪大了,身体还有病。您就放过她吧!求求您放过她吧!”
贾家将别人当成血包,对自家人倒还说的过去。
杨朝升早打定了主意。
他铁定不会为这两个白眼狼更改计划。
“听人说但凡做贼的人,都喝了贼水。如此,被人逮住了才能够抗揍。你妈这个老贼婆,指不定就事先喝下了贼水。放心吧!在街道办关一晚上,贾张氏她死不了。”
杨朝升的不屑,溢于言表。
他懒得再废话。
毫不客气的将贾东旭和秦淮茹俩公母,推搡出自个儿的院子。
“哐啷”关上了二分半厅的月亮门。
“这……”
眼见吃了个闭门羹。
贾东旭还有些儿不甘心。
“走,咱们回家。明儿,我们俩把街道办王主任请来,倒要看他怎么办。”
关键时候,秦淮茹显然要比贾东旭更有主见。
“淮茹,我们要不要去医院探望一下师父?”
贾东旭忽然担心易忠海会责怪他。
如果自个儿家往后无法从便宜师父这里捞到好处,那损失就大了。
听了秦淮茹眉头微微皱起。
她思量一会儿,说道:“还是明儿再去吧!我们为妈的事儿操劳,这是尊老。家里有棒梗要照顾,这是爱幼。一大爷最吃这一套,明儿个咱们抱着孩子一块去,再多说些儿软乎话,他应该不会怪你。”
“行,我听你的。”
贾家俩公母回家的同一时间。
杨朝升进入浴室,痛痛快快地泡个澡。
从用来洗澡的大木桶里出来。
杨朝升身上,除了肩头有一处不大可见的牙齿印。
昨儿个,陈雪茹所留下的其他痕迹,已然尽皆消弭。
杨朝升对着浴室的镜子,轻轻抚摸着这道牙印。、
他惆怅,绝对的惆怅。
往后,这个时间管理大师。
他铁定不太好当。
既要防着外人,还得防着家里人。
犹豫再三……
是否能跟窦桦如实坦白一切?
对着镜子里头的自个儿,杨朝升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