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安南境内。
一路上,华夏的运粮车队受到了热烈欢迎。
安南人民担着水桶,用葫芦瓢送上了他们的心意。
同行的驾驶员们,一瓢又一瓢,喝的那叫一个心情澎湃。
安南国才打完仗,其国内的卫生条件简直一言难尽。
他们水桶里盛的水,有河水、溪水、井水、池塘水、沟渠水……一色儿的生水。
安南人民的这份热情,杨朝升委婉地拒而不受。
随身小世界里好山好水无算。
他又何必做那面子工程,给自个儿找虐。
现而今,华夏跟安南的关系,就是个“需要”跟“被需要”的关系。
安南人民的这份热情,有多少的真心实意很难讲,更多的是一种政府行为。
安南国的路况稀烂,在通往“罗城”的主干线上,哪哪都在修路。
四个车轮子跑起来,还没有徒步的速度快。
杨朝升所在的运粮车队,耗费半个来月,才磕磕绊绊的到达安南国首都“罗城”。
“你们怎么搞得,竟然误期了56天……你们的责任心呢?你们想让兄弟国家的同志们看笑话是吧?”
……
“困难?不要跟我提困难两字,作为坚定的部落战士,有什么困难能够难倒我们?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
一到地儿,运粮车队的全体人员,就被华夏国派驻安南国执行援助计划的代表胡希竞,喷了个狗血淋头。
凉西皮——
此刻,杨朝升不禁想起常校长的一句口头禅来。
人嘴两张皮,大道理特么谁不会讲。
就眼巴前儿,安南国田间小道似的主干道。
得亏这回运送援助物资的驾驶员们,都是优中选优,技术过硬的老司机。
要不这批援助安南国的救命粮,能不能够安全运到,还两说嘞!
杨朝升虎目含威,忍不住背后瞪了胡代表一眼。
“怎么?批评你们两句,你这位同志还不服气了是不?”
胡代表这人好似长了一双后眼睛,扭头跟杨朝升来了个对视。
“不胡?不胡什么?戏精同志,打麻将牌了你嘞!我从来就不碰那玩意儿,太特么玩物丧志了。”
哈哈哈——
杨朝升贫嘴这么一说,顿时引起在场一众人的哄堂大笑。
“杨朝升同志,请注意你的态度。”
就在胡代表将要发作之时。
负责这趟运输任务的车队领队,发出一声暴喝,及时制止了杨朝升的胡闹。
“胡代表,这位杨朝升同志是四九城人,就喜欢跟人逗闷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计较。”
有道是,京油子,卫嘴子,保城府的狗腿子。
那是全国出了名的。
四九城人?
老胡不是一个蠢人。
四九城那是啥地方啊!
是京城。
从房顶上掉落一片瓦,砸到个人,没准大小就是个官。
眼巴前儿,这个大个子,是四九城人,干的还是驾驶员,要说没有点儿背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想到这茬,胡代表立马就和颜悦色起来。
“领队,你给我介绍介绍这位同志。我瞧他不像一般人。”
说话间,胡代表给领队投去一道问询的目光。
“胡代表,您算是猜着了。这位杨朝升同志是北朝战场上的战斗英雄。是卢政委特批,参与这次的运粮任务当中的驾驶员。”
卢政委?
领队的话,显然传递了一个错误讯息。
让胡代表以为,杨朝升是卢政委的人。
他知道这位能登上承天门城楼的大领导,脾气可不太好,又极为护犊子。
惹不起,惹不起。
“同志们,我刚才对你们的批评,完全是出于善意,还请大家能够理解我,支持我的工作。”
胡代表给车队全体人员,大大地鞠了一个躬,完全没有了将将儿颐指气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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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助安南国的粮食,在位于罗城的国营粮库卸完车。
运粮队连人带车,被约束在一处有着安南国士兵把守的临时驻地,进行短暂的休整。
这段日子,杨朝升通过吃亏是福系统,已然完全掌握了安南语言。
安南国作为华夏曾经的附属国。
他们的官方语言,一直以来都用的是华夏语言。
他们的大统领胡爱国,口口声声称跟咱华夏是同志加兄弟的友谊。
却以华夏文学习困难为由,在安南全国干着废除华夏文的勾当。
安南人这么干,究竟为了什么?
这已然不言而喻了。
他们这么干,就是一门心思,想要洗刷掉曾经华夏附属国的烙印。
出于尊重他国的独立自主,华夏的中枢并没有对其加以干涉,依然一如既往,对安南国进行着无私的援助。
自打学会了安南国语言。
杨朝升从临时驻地的安南国士兵,他们的日常对话当中了解到。
安南人对华夏给予的无私援助,很多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甚至有人在埋怨,认为华夏的援助力度不够。
有些人安南人的某些言论,很让杨朝升光火。
什么同志加兄弟?
杨朝升打心底里头,就不认同。
决定要给这个白眼狼国家一个小小的教训。
经过几天的谋划,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杨朝升避开安南国士兵,溜出了临时驻地。
他施展缩骨功,从一个一米八几大个儿,变身成为一个一米七出头的安南国士兵。
杨朝升的记忆力超群,只在大白天走过一遍的道路。
他也能如同地图模型一般,清晰的俱现在脑子里。
让他在“罗城”这座夜晚宵禁的城市里,游刃有余的穿插行走。
用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时间,杨朝升到达此行的目的地——罗城第一粮库。
这是现而今安南国国内最大的一座粮库,由华夏和大鹅共同参与援建,能够存放稻米1200吨。
杨朝升当即释放身体潜能,五感六识全开。
不一会儿,他就找到眼巴前儿粮库的防卫漏洞,轻松地潜入了粮库的粮仓。
沙沙沙——
只用不到一刻钟。
粮仓里的稻米,就被杨朝升一个米粒子都不留的,全都收到随身小世界里头。
脱了壳的大米,估摸着有200来吨。
没脱壳的稻谷,估摸着有700来吨。
完事儿后,杨朝升悄摸摸返回临时驻地,倒头便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他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阵阵嘈杂的人声。
“咋回事儿?”
杨朝升钻出睡觉的帐篷,正巧撞上驾驶员刘军。
“听人说,咱们去卸粮食的那个粮库着火了。”
刘军手指着罗城第一粮库的方向。
“这么不小心啊!”
杨朝升嘴里嘀咕了一句。
他举头望着粮库方向,映红的那边天。
暗忖:自个儿这一回也没放火啊!
怎么会?
转念一想。
杨朝升就大致明白了。
这叫“火龙烧仓”。
解释不了,承担不了,不如付之一炬,查无可查。
不得不说,儒家文化圈内的某些理念,有着极强的共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