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想茬架是吧!”
这年头,华夏的爷们血性。
能动手基本不吵吵。
甭管天南地北的人,不服就干才是真理。
君不见,芙蓉国有两个村子械斗。
那是男女老少齐上阵。
让人大掉眼镜的是......
人家把步炮协同、三三制战术,玩得那叫一个溜啊!
郭大撇子寻了块垫脚的板砖,叫板着要跟杨朝升练练。
还别说,这会儿茬架。
只要没弄出人命,还真没人管。
看热闹吃瓜群众,不但没人出来阻止,还自发的让出了一块场地。
“茬架”算个啥?
作为96号院的一大爷。
陆红安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流血。
他就是个放任的态度。
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的大老爷们儿,做啥子口舌之争?
在拳脚上见真章,才最公道。
谁拔份儿,谁吃瘪,各凭本事。
小板儿爷露出了一口好看的白牙,看彪子一样,喵着郭大撇子。
他的样子,就好像刚偷到了“只因”的狐狸。
师父的这种表情,小虱子简直忒熟。
这是有人要倒大霉了。
“你真的想练练?”
“咋地,你不是很嚣张嘛!这就想认怂了?”
郭大撇子练过祁家通背拳,虽然只学了点儿皮毛,两三个平常人,却也甭想近得了他的身。
“中,来吧!信不信爷让你一双手,也能把你给打尿了。”
小板儿爷把手往身后一背,下了一个侧身马。
郭大撇子在年龄上,比杨朝升大不了多少。
年轻人嘛!
大多都气盛。
不气盛还能叫年轻人嘛?
这下子,他被人轻视了。
怎么能受得了?
郭大撇子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去。
抡起手中的板砖,就要给杨朝升开瓢。
通臂拳的架子,市井间的手段。
在小板儿爷的眼里,就好比慢镜头播放。
他不慌不忙的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
与此同时……
杨朝升还没忘了使绊子,他下一记勾腿。
扑通!
郭大撇子立马就跟青石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好。”
叫好的是个半大小子。
这小子长了一张令人着急的脸。
他那双不大的眼睛,还是很灵动的。
“柱子,瞎叫唤个啥?你年纪已经不小了,人前能不能稳重点儿。”
斥责他的不是别人。
正是被小板儿爷怼的,有会儿没有做声的易忠海。
柱子?
传说中的大冤种何雨柱,傻柱?
旁白:像,越看越像何冰老师。
今儿个,杨朝升总算是见着真人了。
呼!
察觉到有一道拳风袭来。
小板儿爷迎着来路,纵身踢出了一记抬腿。
嘭!
这一脚,正中郭大撇子手中的板砖上。
板砖被踢的稀碎。
顿时,砖渣洒的到处都是。
“嚯!你也是个练家子。
祁家通背有位前辈说过,武器是手的延长。
你要不要去找件趁手的家伙式,我等你。”
击响声,是祁家通背拳的操手特点。
郭大撇子的这一拳,发出了“寸劲”的脆响。
沾衣发劲,不使用本力、拙力。
劲法集中,招法冷脆,应者立扑。
“冷脆”正是祁家通背拳的风格特点。
只此一招,小板儿爷就瞧出郭大撇子的师门路数。
“不用了,我不是你的对手,今儿个认栽。”
出乎杨朝升的意料。
郭大撇子这家伙倒是挺光棍的,就这么直接的认输了。
如此,小板儿爷就不能按原计划,戏耍他了。
只好似笑非笑地问:“那我现而今可以进大院了吗?”
“请。”
郭大撇子抱拳,做了个有请的武林礼节。
“鲁大哥,老哥几个,咱们走起。”
“哈哈哈,我刚还跟老哥几个说起。这丫的找您茬架,简直是茅房里头打灯笼,找屎(死)。”
鲁能冠这个糙汉子,丝毫没给郭大撇子一点儿脸面。
他的话……
引起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好一阵哄堂大笑。
郭大撇子抹不丢地骚的慌,拔腿就要往大院里去。
见他这样,杨朝升突然想到个事。
“别急着走,我有话要问你。”
“杀人不过头点地。爷们今儿个已然拉了胯,你还想咋地,可不带这么欺负人。”
郭大撇子平日里可傲着。
他哪儿吃过这样的摁心亏。
顿时双眼通红,愤怒地冒着火。
“得,瞧你激动的这样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你个事儿。”
“问吧。”
郭大撇子根本没有说话的心情。
他就想着快好快了(liao)。
“今儿个的这出戏,是95号院的阎埠贵挑唆你干的吧?”
郭大撇子莫不着声,既没承认是,也没承认不是。
小板儿爷只好继续说:“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明人。
能让你这么干,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对你有好处。
依着阎埠贵,那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性子。
他能够给出的好处,只能是他给你画了个大饼。
如果我没有猜错......
他必定跟你说过,要介绍他们学校的女老师跟你处对象。
所以今儿个,你才会弄这么一出,给我添堵是不。”
一语中的。
事情正如杨朝升猜测的一样。
郭大撇子被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围观的吃瓜群众见了。
只要不是个“信球”。
就俨然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
“三大爷,三大爷,快到这儿来,有好事找您嘞!”
说曹操,曹操到。
傻柱大老远看到,一手举着鱼竿,一手拎着一个洋铁皮灰桶的阎埠贵。
傻柱这小子蔫儿坏。
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的这声嚷嚷。
一下,就把阎埠贵给拽到了坑里头。
有好事找我?
阎埠贵此刻的心情还是蛮好的。
今儿个休沐,他早早的赶去了永定河。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这一回,阎埠贵没有空军。
着实让他钓到了几条鱼,其中还有两条能压秤的大鱼。
回来的路上,他半道拐去了红星轧钢厂。
通过了一食堂的大厨何大清,把两条大鱼卖给了厂里。
这让他赚到了碎银几两。
一路上,他乐的没少露牙花子。
觉莫着,今儿个就是他老阎的黄道吉日。
这不,才回到南锣鼓巷。
阎埠贵就看到前方,黑压压地围着不少人。
支棱着耳朵一听,那儿居然有人叫喊着,有好事找他。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有便宜可以占了。
有便宜占,又岂能少得了他老阎。
阎埠贵顿感脚下生风,三步并做了两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