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我的大工作室,”艾库尔说道,他没有理会那个男人,而是看向身后。“在哪里?它在哪儿?”
当埃库尔瞥见身后那人携带的东西时,这位巫师怀着狂热分子见到神灵的热情冲了上去。
“哇,停下,”那人向巫师举起一只手警告道。那人拖着一个用链子拴着的大木箱走上楼梯。他叹了口气,粗鲁地把木箱放下,拖着它的链子掉在地上。
箱子呈长方形,跟人差不多大小,能轻松搬动,额头上只冒出几滴汗珠,足见男人的力气。
“不,你不能损坏它,它损坏了吗?”埃库尔一边说,一边试图绕着那个男人转。“如果你损坏了它,我会向你释放神秘的愤怒,让世界之风萨玛斯亲自见证这场毁灭!”
“听着,我不是来处理这些废话的。货物很好,这些支架很结实,内部用魔法加固了。”那人说。“萨马斯呢?那么,你是来自乌图的。
遥远的东方。你在世界的另一端干什么?其实,没关系,我真的不在乎。
我们来谈谈付款吧。”
艾库完全无视了那个男人。“我来这里是因为教团傲慢自大,误入歧途,他们认为我所做的奇妙研究是错误的。甚至是异端邪说。怎么会这样?我在对抗亡灵方面取得了如此大的进展,他们怎么会认为我错了呢?”
“哇哦,”那人毫无热情地说道。“现在我们来谈谈我的报酬吧。我把这东西拖过三个国家的边境,其中一个国家如果抓到我,会把我活活烧死。你最好让我觉得值得。”
“付款?当然,像你这样的傻瓜才会这么在乎钱。”埃库尔蹒跚着走向他住处角落里的一个厚箱子,那人饥渴地扬起眉毛看着它。
箱子里装着一个巨大的铜金矿,铜金矿本身就是一种价值不菲的矿石,比魔法师本人还要大。箱子表面呈深蓝色,几乎是黑色,上面镶嵌着大约二十块符石。
刻有符文的石头对巫师触摸盒子做出反应,发出光芒,解除了保护盒子的安全咒语。箱子自动解锁,在一股无形的力量下打开,露出几个隔间,其中一个隔间里塞满了闪闪发光的金币。
“现在我们他妈的在说话,”男人吹了声口哨说道。“你是怎么弄到这么多钱的?我的意思是,我看得出你的口袋里装了不少东西,像这样的工作室,尤其是漂浮和隐形的,可不便宜,但是,看来我之前对你毫无怀疑。”
艾库尔对赞美做出了积极的回应,并开始自言自语。“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很优秀的巫师。我的根基很差,限制了我施展魔法的能力。
但是我的知识和头脑一直很敏锐,比任何人都敏锐、创新能力更强,这让我在很多人都失败的地方茁壮成长。
我一直希望帮助普通民众。年轻时,我设计了一种让普通人自己控制自然的方法,用一块印记石保护自己的家园,让风随心所欲地变化。”
“妈的,你发明了风冷,”那人点点头说道,“我甚至在课本上读到过你。”
当然,我退出了学院,但你仍然是神秘经济学的一个案例。无论你的原始力量有多糟糕,如果你能想出一种聪明而廉价的方法,在正确的符石中批量生产正确的咒语,你就能致富。”
“我并不‘卑鄙’,”埃库尔愤愤不平地挥动着他那老迈的拳头说道。“我被赋予了神一般的头脑!却被诅咒了普通人的身体。在编织我人生的伟大史诗时,我必须超越自己的命运,克服各种挑战!”
“好吧,当然了。”那人耸耸肩。“生活真有趣。像你这样的富有企业家变成了躲在世界边缘的疯狂巫师。我学的是经济学,这让我知道什么时候市场成熟了。最后我成了奴隶贩子。
命运真是个有趣的东西。哦等等,有一位女神掌管命运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只想快点回家,口袋里的东西都鼓鼓囊囊的。”
男人用靴子踢了一下箱子,箱子打开了,里面是一个昏迷的年轻女孩,她裹着麻布的身体被黑色织物紧紧地绑着。箱子里面垫着软垫布,保护女孩免受外界冲击。
男人用靴尖指着女孩。女孩没有回应,只是脸色苍白地躺在箱子里,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表明她还活着。
“这些奴隶架是为泽鲁利亚人定制的,”他一边说,一边用靴子敲着箱子。“主要是用来对付吸血鬼,但恶魔也不喜欢光,”这名男子一边背诵着他的常见产品宣传,以说服客户他们的产品在运输过程中没有损坏。“垫子内衬有沼泽兔毛——比婴儿的屁股还柔软。防震且通风。支架有不同的设计,在边境口岸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至少大多数情况下不会。
这些纽带也是织物,而不是链条,因此不会撕裂其表皮,保持其完好无损。它们还带有睡眠咒语,可让您购买的物品保持温顺。哦,纽带随购买附赠,但您必须每五六天补充一次法力。”
“噢……太……太棒了,”埃库尔推开那个男人,盯着那个女孩说道。
“我想,你可以检查一下产品了,”男人一边说,一边看着斗篷上被巫师摸过并拍过的油渍。“确保她没有问题。不过价格还是一样。两千金。”
再给我的马加两只——你没告诉我在来这里的路上有饥饿的巨型蝎子吗?”
“完成了,完成了。”埃库尔挥手示意那人离开,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眼前这件奇妙的标本上。
淡紫色的皮肤。深色纤维状的头发。山羊般的耳朵。前额上刚长出黑色的小角。
他用一根瘦骨嶙峋的手指撬开她沉睡的眼睑。深邃的紫水晶眼睛。是的。这是一个真正的恶魔。
“我直接从朱迪卡手里把她抓了过来,我告诉你,他们可不是闹着玩的。那里有个地下奴隶市场,但那是真正的地下市场。他们的一个执行官嗅出一个奴隶贩子——”那人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死肉。但我是个专业人士。”
男人注意到巫师用手抚摸女孩的身体,用一种狂热、近乎崇拜的热情审视着她的肉体。“她还没有流血。我想这就是你想要她的原因吧?像你这样的灰胡子巫师往往喜欢年轻人。”
“是的!”埃库尔激烈地说道。“她必须完整而纯洁。只有这样,她才能符合我仪式的宏伟蓝图。”他把女孩转过身,当他看到她的马尾辫从底部被剪掉时,他眯起了绿色的小眼睛。“她不完整!”
“这是标准程序,”那人说着,将一只手放在臀部,准备拔出剑。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即使这个脑袋里有一两个齿轮松动的巫师发起攻击,他也会占上风。“我们必须剪掉恶魔头发上的尖刺。否则,他们就会使用心灵魔法,而没人愿意这样做。”
“这不是我所承诺的!”埃库尔喊道,嘴里吐着唾沫。
“天哪,好啦,冷静点。我们来谈谈吧。”那人把手放在头上,揉了揉额头。他不能容忍这个疯子现在反悔,尤其是他已经花了这么多钱来推销这个产品。
如果他能接近两千金的宝藏,他就可以辞去工作,永远靠他的财富生活,黑日和随之而来的所谓世界末日都见鬼去吧。如果世界真的开始毁灭,他会很高兴地看着绝望的农民试图游过他新城堡庄园的护城河,脸上挂着微笑。
但如果这个白痴不付钱的话就不行。“我可以把损坏的货物的价格降低一百金。”
“金子对我来说不重要!”魔法师挥舞着拳头说道。
“好吧,那么。看来你不想让她帮你暖床之类的。你想让她参加某种仪式。”男人叹了口气。“好吧,这可能是个好消息。她很特别。她被带出来的 judican 牢房与其他人是分开的。”
该男子之所以想隐瞒这一信息,是因为这可能意味着 judicans 会派出刽子手去追捕从他们手中带走的特殊囚犯,而没有人希望刽子手跟踪他们。
他们是无情的猎犬,会将任何反对他们的人和事物烧死。
“特殊?”魔法师更加感兴趣了。
男人叹了口气。“是的。这意味着她可能拥有某种神奇的潜力。如果你要让我留在这里说话,你能不能打开一扇该死的窗户,这样我就能不用嘴巴呼吸就能说话了?”
“当然,当然,”埃库尔一边说,一边挥手走到他住处的中央,那里有一座小小的石坛,坛顶光滑,上面刻有电路图案。他把手放在控制管道上,接入工作室的系统,命令其中一面石墙滑开。
石墙裂开时发出吱吱声,砖块相互滑动,将塔楼的一半暴露在外面。凉爽干燥的夜风吹进来,感谢上帝,驱散了巫师的恶臭。
“巫师的所作所为总是让我惊叹不已,”男人一边说,一边走到敞开的塔楼边缘。他低头看着湍急的河流和泥岸,然后看着被阴影笼罩的广阔树林。“景色太美了。我一定要让我的城堡主楼也有这样的东西。”
“告诉我更多!更多!”巫师说。
“好了,你坐下来冷静一下——”男人停了下来,扬起了眉毛。他正盯着河岸,他的眼睛欺骗了他吗?
有什么东西在它上面掠过。看起来像是一个黑色的模糊物体,从这个距离几乎看不见。他想那也许是他眼睛里的漂浮物,也许是他睡眠不足导致的,但不,这个东西是真的。
就在河岸边缘,在工作室下面,它跳了起来,非常非常快地靠近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