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辛好奇的打量着两人,一个丫鬟模样,一个五六旬的老者。
“墨之,要不,我来吧。”
云墨之顿了下,“王叔,要不你上街看看去?”
“唉!”
最后王叔还是和杨武一块儿出去了。
“云大哥,昨晚是问出什么了?和爷爷有关?”
“不确定,所以绑了他们过来。”
呃,这么横的吗,说绑人就绑人?白知辛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嘿嘿,云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呗。”
白知辛突然的热情,让云墨之有些不知所措,“嗯,那个,咱们进屋再说,外边冷。”
原来黑衣人里那个撞人的叫赵四,他是听县衙一个叫巧秀的丫鬟的命令,来杀人的,他们还供出了府里的不少腌臜事,这些事里有一个不可或缺的人,那就是管家。
而黑衣人里还有一对兄弟,在云墨之承诺还他们自由的条件下,其中的哥哥就冒险骗出了丫鬟,还顺带让人给管家传话,有位娘子在县衙后门等着。
管家在外有个外室,这是个秘密,但这位哥哥无意间碰见过,而管家听闻此事,就避开人独自来到了县衙后门。
然后,杨军就把丫鬟和管家都‘请’过来了。
此时,邱广贤急的来回踱步,眼看郡守就要来月城了,竟然闹出了这档子事儿,还有老师,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月城。
“大人,我们查了,并没找到那两拨人。”
“再去找,派人盯着客栈,看都有谁过去。”
“是。”
后院,“小姐,巧秀不见了,早上有下人来找,巧秀出去后,就没再回来。”
“赵四呢,把他叫过来。”
“小姐,赵四昨晚出去,还没回来。”
邱文荷温婉的脸上露出惊慌,她觉得昨日街上的事,还有巧秀的失踪,赵四的不见,都是冲着县衙来的。
这时,吴秋月走进屋来,“荷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娘。”
邱文荷有些犹豫,她以前替她爹扫过不少尾巴,可她从未告诉过她娘,“娘,我……”她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嬷嬷冲众人使了个眼色。
待下人们走后,邱文荷这才把事情说了一遍。
吴秋月没想到自己端庄柔顺的女儿会有这么狠厉的一面,但想想这样也好,以后不至于受人欺负。
“你莫慌,有娘在呢。”吴秋月拉着邱文荷的手,轻轻的安抚着。
“娘,你不会觉得我,太,太……”
“娘懂,你可是要当主母的人,后宅本就是个充满算计的地方,心慈手软可站不住脚。”
“那巧秀的事呢,我总觉得有人要针对我爹。”
“这你就不用管了,娘来处理。”
一个时辰后,吴秋月从王家出来,她将银票揣进袖里,轻声嗤笑,她这个好姨母啊,还真是,胃口越来越大了,想娶荷儿,他们也配?
这些年,王家要不是借着县令的名头,能有这么大的家业吗,现在让他们拿出这么点银子,就蹬鼻子上脸了,哼!
她挑帘望向车外,街上的人忙忙碌碌的,是啊,谁不想永远享受荣华富贵呢,难道要像这些人一般,如同蝼蚁一样活着?
突然,“停车!”
吴秋月慌忙下车,向街角走去,“卲哥哥!”
王卲背脊一僵,呆立当场。
杨武见一中年妇人竟然喊出‘哥哥’这么娇嗲的词,瞬间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卲哥哥,是我呀,月儿,这些年你去哪了?”
杨武要吐了,月儿?难道是王叔的表妹吴秋月?
王卲没有回头,他好像又恍惚了起来。
“你是吴秋月?”
“大胆,县令夫人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嬷嬷出声厉喝。
呵,还真是那个恶心玩意儿。
杨武嘴角微挑,轻蔑一笑,没认错人就好,他大步上前,一拳打在吴秋月的嘴上。
嬷嬷和丫鬟们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些年老爷就是这月城的天,谁敢当街对夫人动手。
杨武一脚将那嬷嬷踹飞出去,然后两手握拳开始轮番在吴秋月脸上招呼,吴秋月脑子嗡嗡的,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嬷嬷摔在地上,她抱着肚子,蜷缩着身,爬都爬不起来,“你们还愣着干嘛呢,噗。”嬷嬷一口血吐出来,晕了过去。
丫鬟们被嬷嬷的声音惊醒,刚要动作,杨威起身一人一脚,丫鬟们齐齐倒地。
这时吴秋月也瘫在地上,一动不动,“谁给你的脸,竟还敢来纠缠。”
杨武抽出刀,“我就先收点利息。”
“啊!”
本来,王卲他们今日出门,就是来街上查看他们昨日演戏的成果的,所以特意找的不显眼处,也是冤家路窄,他们刚站好,就碰见了吴秋月。
也幸亏是街角,没什么人,可刚才的动静已经引起周围人注意了,“王叔,咱们快走,王叔?”
王卲没有反应。
得,这是又犯病了?
杨武背起王卲直接翻墙,谁成想直接跳到了别人家里,在几个孩子惊恐的注视下,杨武默默的又从另一侧翻了出去。
而后面已经炸开了锅。
杨武一路带着王卲避开人群,确定没有尾巴后,回了小院儿。
“王叔怎么了?”杨威上前将王卲扶下来。
“别提了,我们碰见吴秋月了,这不,就成这样了。”杨武擦擦额头,大冬天的跑了一身汗。
“你受伤了?”杨威发现杨武的袖口竟然带着血。
“没有,不是我的,是这玩意儿。”杨武将袖口里的东西掏出来摊在掌心。
白知辛刚从柴房出来,她探着脑袋,好奇的看向杨武手心,待到近前,“啊!”
她吓的一个转身,直接撞到了云墨之怀里。
云墨之也刚从柴房出来,他跟在白知辛身后,还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冷不防被这么一撞,后脑直接磕到了门板上。
他倒抽一口凉气,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杨威想去扶云墨之,半路上又转过身拍了杨武一巴掌,“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往外拿,赶紧收起来。”
半晌后。
白知辛无比的愧疚,“云大哥,咱们还是去药堂看看吧。”
“没事,你不是也看了吗,就破了点皮,也就看着严重。”
刚才白知辛那一撞,云墨之后脑直接磕在了门板的铁锁上。
“那万一有内伤呢,那可是头啊。”
“墨之,姑娘,是我鲁莽了。”杨武低着头,从怀里拿出一沓纸,“我应该先把这个拿出来的,这样就不会出意外了。”
“我去。”白知辛猛地站起来,那是,银票啊!“杨二哥,这是哪来的?”
云墨之:或许,我的头有内伤,可能需要看大夫。
杨武一听,马上将街上的事讲了一遍,“我一看那沓银票有大半截都在地上,那这就是无主之物啊,不要白不要,然后就带回来了,嘿嘿。”
白知辛竖起大拇指,要说脸皮厚还得数杨二哥,可惜了,杨四哥没去,要不然,能把那县令家的马车捡回来。
不过,二哥也真虎啊,怎么想到直接上手呢,这要搁别人,嘴仗得先打五万字。
“杨二哥,你干的太漂亮了,真是大快人心啊。”说到这儿,白知辛小声问:“你这么打,爷爷没拦一下?”
“王叔都没回头,她那‘卲哥哥’一叫,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都半老徐娘了,还学小姑娘撒娇,都不害臊,王叔……”
“咳咳!”
“王叔……”
“咳咳!”
“大哥,你不舒服?”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