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图也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离,你这那是人啊,你这是老天爷的大儿子!
他原本还担心,有天仙级天魔怎么办,合着你能打赢啊,他看江离一脸死相,还以为他做好战死的准备。
浪费感情!
he——tui!
“如果说天仙级天魔在三百八十年前就来到九州,一直在暗地里活动,你怎么想?”
“你那时候才合体期,就已经能威胁到天仙级天魔了”长存仙翁惊讶,“……好吧,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原因,毕竟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地仙,不是全知全能的。”
见长存仙翁真的不知原因,江离想起道祖惨死,又问道:“仙界真的没有出事?不然天魔能找到九州,仙界却找不到,而且道祖他老人家在石碑中还说仙界大乱……”
“你最好不要指望仙界来帮九州。”长存仙翁脸色有些难看,“你以为我为什么回到九州,不呆在都是仙力的仙界?”
“仙人都是很冷漠的存在,活得久了,连人性都丢掉,他们只在意仙界,不会在意其他世界是怎样的,我讨厌这样的仙界。”
“至于师父说的仙界大乱,应该不是域外天魔入侵仙界,你看他石碑里也没有提到域外天魔的字眼,我觉得可能是仙界的大佬们打起来了,师父站错了队,逐出仙界,又被域外天魔碰上。”
长存仙翁说到这里,愤愤不平,若是师父和自己一样回九州养老,哪里能碰到这些事情。
“仙界也有内斗?”
“当然,仙界内斗的次数超出你的想象,原因之一你也见过,红尘仙子。”长存仙翁提起这个名号,又生出一种冲动,被江离摁在原位。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道统之争、权势之争等等,反正域外天魔又威胁不到他们,不怕内耗。”
“也就是现在的九州比较团结。”长存仙翁想起往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在成仙天梯没有消失以前,有仙界当靠山,九州内斗的次数也就是比仙界少点,现在这是有天魔,有你们人皇殿,大家才不敢内斗的。”
长存仙翁又说道:“本来是不想告诉你们这些的,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不如不知道,还能盼着仙界来救九州。”
“域外天魔到底是什么,地仙级天魔都没有理智,是怎么修炼到渡劫期的?”江离又问道。
“天魔的修炼体系和咱们不同,他们不以灵气仙力为能量,而是依靠怒、惧、丧、急等负面情绪为食,死亡是最大的负面情绪来源,他们因此杀人,仙界有人猜测天魔诞生于生灵的负面情绪,不过也只是猜测。”
“你觉得有可能杀人就获得功德吗?”
“杀恶人?”
“杀任何人。”
“听起来很像域外天魔干的事情。”
“怎么讲?”
长存仙翁摇头:“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有亲眼见过。战场上下来的人偷偷告诉过我,说域外天魔有自己的神,这个神负责发放功德,谁信这个神并杀人,谁就能获得功德。”
白宏图瞪大眼睛,无法想象还有这种神的存在。
“那你知道这个神的称号吗?”江离直视长存仙翁的眼睛。
长存仙翁摇头:“仙界对这方面管的很严,我不知道。”
江离点头表示理解,不论是九州还是仙界,杀人就能获取功德,对修士的吸引力太大了,这是堂堂正正的魔道。
他没有把神藏教和神藏尊者的事情告诉长存仙翁,对于只有仙力的长存仙翁而言,他很有可能做出像须弥老佛一样的事情,杀人获取功德。
而养活一位地仙需要多少功德,江离不敢计算。
只要江离还在,长存仙翁就不用出手对付域外天魔,仙力就不会消耗掉。
……
夜郎国是一个偏僻的小国,三面环山,一面迎河,资源匮乏,使这个小国家少与外界交流,也很少被人注意到。
这个小国家最与众不同的是他们的国君,国君天赋很好,短短几十年时间,在缺少天材地宝帮助的情况下,竟然可以从练气期提升到化神期。
夜郎国百姓都知道,他们的国君并非是继承而来的,而是抢过来的。
夜郎国国君张翰原本是一名刽子手,膀大腰圆,凶神恶煞,而了解他的人都清楚他的为人,他只是看起来很凶狠,实则心地善良,常常帮助他人,受到邻里喜爱。
渐渐的,人们发现张翰的修为在缓慢增长,原本终生无望的筑基期,竟然被突破了。
问他原因,他也只是挠头笑着说,侥幸,侥幸。
人们以为他真的是侥幸,却发现他似乎开了窍,用了几年时间,就提升到筑基后期。
上司得知手下有这么一个人,便觉得不能浪费他的天赋,想提拔他,并把女儿嫁给他,他却摇头说他做刽子手很好,上司见他执意如此,只能认为这人烂泥扶不上墙,也就绝了嫁女儿的心。
邻里们发现张翰的性格也有所变化,他每次砍头后,都会抑郁几日,而自从他突破筑基后,就变得开朗,仿佛砍头不是一件霉事,他甚至表示自己喜欢砍头。
邻里们对这样的张翰有些害怕。
不知哪一日起,张翰的城中出现一名义侠,夜中杀为富不仁者,分发财产,而巧合的是,张翰既然突破到了金丹期,而且丹成上品。
义侠的传说持续了很久,城中恶人也变得少了起来,张翰也提升到金丹后期。
而到达金丹后期后,张翰的修为增长缓慢,已经没有人可以让他杀了。
张翰有些焦躁,正巧此时上司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一名颇有天赋的才俊,张翰也喜欢上司的女儿,不同意这门婚事,想让上司把女儿许配给他。
虽然上司的女儿也喜欢张翰,但上司却觉得张翰虽然天赋好,但神经兮兮的,只做刽子手,说不定杀人成瘾,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多危险,便拒绝张翰的提议。
张翰恼火,于大喜之日杀了才俊一家,抢走上司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