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新任的镇南王啊!”
“不是说他是个废物么?怎么看起来,这么帅啊!”
“废物不好么?”
“长的帅的废物才能听话啊!”
“呀!你很有经验的嘛!”
街上,赵祥在前面走着。
各种各样女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她们在嬉笑着,想要看看这新任的镇南王。
而赵祥,则是丝毫不惧。
先顺着声音看她们的眼睛,如果对方害羞躲避,再接着看她们的胸和腿。
“可惜了,没有丝袜和高跟。”
襦裙将腿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完全没有给他一饱眼福的机会。
赵祥在心底暗自盘算着:
听说姬歌莹那丫头也在前线。
得赶紧把丝袜和高跟弄出来,到时候,是真用的到啊。
想着,赵祥看了看自己那不足一百万的气运,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腰。
十几天了啊,也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有时间,得去多弄点气运。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府衙门前。
只见,镇海王竟然率领着一大群彪悍威猛的手下,浩浩荡荡地迎了出来。
这位威震四方的镇海王,生得一副粗犷豪迈的模样。
他皮肤黝黑,满脸浓密的虬髯如钢针般根根竖起,身形更是宛如一座铁塔般雄壮威武,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当他看到赵祥时。
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大步流星地跨上前去,紧紧抓住赵祥的手臂,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贤侄啊,贤侄,你平安无事就好啊!”
“本王得知那大离长公主动用大军奇袭你们南域之后,整日忧心忡忡、寝食难安,恨不能立刻率军亲临南域支援你们!”
接着,停顿片刻,他又无奈地叹气道:
“只可惜前方战局焦灼,形势对我方极为不利,本王实在分身乏术,难以脱身啊!”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将目光投向赵祥身后,声音更加颤抖了:
“贤侄,依我所见,你带来的这支队伍都是些新面孔。”
“难道……传言是真的?”
“如一兄……真的不幸遇难了?”
演,你就演!
南域气运更迭,自己看不见么?
赵祥看着他,在心里吐槽着,演技也是丝毫不逊色:
“呜……”
一声痛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世叔啊!”
“家父,家父,确实已经不幸归天了。”
声音震天响地,悲痛万分。
让周围观看的人,都忍不住心生同情:
这个新任的镇南王,确实是个孝子。
镇海王一听,表面不动声色,心头却是一喜。
他也装作一副悲伤的样子,安慰道:
“贤侄,节哀。”
“如一兄虽然不在了,可本王还在。”
“贤侄日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可尽管开口。”
瞬间,赵祥就不哭了,目光灼灼的看着镇海王。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世叔,我听闻,镇海城,擅长炼器,有奇异铠甲,可增强士卒实力。”
“世叔也知道,我南域遭逢大难,实力十不存一,还请世叔支援一二。”
自从见了三王令时的铠甲后,他就一直惦记着呢,如今有机会,当然不会客气。
镇海王直接愣住了。
好小子,在这等着我呢!
老夫只是客气一下,你还真当真了!
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所有人都看着呢。
话又是自己亲自说出口的,根本没有辩驳的余地。
他艰难的扯了扯嘴巴:
“不知贤侄,想要多少套呢?”
“那铠甲,本王这里,也不是很多…”
“世叔,也不多,三千套就行。”
赵祥摆了摆手,十分轻松的说道。
仿佛三千套铠甲和三千张厕纸一样,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
“三千套!你真敢想!你怎么不去抢呢!”
身后,镇海王的将军瞬间忍不了,直接站出身来:
“王爷,我看这小子,就是诚心捣乱,狮子大开口。”
“不如让本将,好好教训一番。”
“让他知道一下,如今这朱雀城,到底是谁说了算!”
赵祥见状,身体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眼神瑟缩了起来:
“世叔若是为难,小侄这就不要了!”
“还请,不要让这位将军打我!”
言语间,尽是委屈和退让,再加上自身浩然正气的加持。
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异界绿茶。
这时,在场观看的众人却不愿意了。
其中一老夫子,捶足顿胸,嚎啕大哭:
“礼崩乐坏,礼崩乐坏了!”
“什么时候,一个区区的将军,也敢对一路诸侯王,出言不逊了!”
接着,又有儒生赞同的点点头:
“是啊,这镇海王,前面说的那么好听。”
“可是,人家真要帮忙了,却推三阻四。”
“如此看来,这镇海王,也不过是个不守礼治,谎话连篇的虚伪之徒!”
这句话,就比较严重了。
在一个对于礼治和道德有极高要求的时代。
人追求的是,君子一诺,五岳皆轻。
说出去的话,就要像钉在地上的钉子一样,死都要完成!
尤其是对于贵族和上位者,人品和道德,几乎是他们立足的根基之一了。
“放肆!我家王爷也是你可以置喙的!”
那将军又是一声大吼,眼神中杀气四溢,仿佛下一刻,就要出手!
修为,更是毫不掩饰。
四品圆满。
这下,周围的儒生全都炸锅了,丝毫不怂,一个个修为也尽数绽放:
“怎么?阁下是想要武力压制我等说话的权利?”
四品,四品,三品,五品,六品……
这时候的儒生,君子六艺是必修课。
只要是学问高的,就没有修为低的!
那将军瞬间就不敢说话了。
这时,镇海王,终于开了口。
他脸上十分难看,阴沉着脸,对着那将军:
“放肆!”
“诸侯之间的对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一品修为尽数绽放。
强横的罡气,直接扫在了身后将领的身上。
瞬间,那人重伤倒地,呕血不止。
镇海王冷冷的扫了过去:
“给贤侄的三千套铠甲,从你那里出!”
“没有的话,把你亲卫身上的,给我扒下来,也要凑齐!”
接着,他对着众多儒生拱了拱手:
“本王御下不严,让诸位见笑了!”
“不过本王,是一定会遵守自己说过的话的!”
“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接着,镇海王扭头,语气平和对着赵祥说道:
“贤侄,我看你奔波了一路,也劳累了。”
“本王已为你准备好了府院,就先去休息吧!”
“至于铠甲,过会,会有人送过去。”
说完,他扭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倒地的将领,冷然道:
“把地擦干净了,不要让你的血,弄脏了我的地砖!”
“是!王爷!”
那人跪在地上,艰难的开口。
”哼!”
镇海王一声冷哼,袖子一挥,转身,回了府衙。
本来今天是想当着众多儒生的面,好好表现一番自己的。
没想到,全被这蠢货给破坏了!
还白白损失了三千套铠甲!
真是让人火大!
赵祥摸着下巴,看着镇海王的离去,又扭头,看了看身边还在小毛驴上的贾诩。
贾诩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想法,悄声传音:
“主公,我只是个谋士。”
“在奉先出来之前,我不建议你那么高调!”
“而且,诩心中,已有了计策,必能帮主公夺回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