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婆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这楚云帆自己摔倒,还让她赔银子,这和明抢又有什么区别呢!
其实,楚云帆是想换种方式逼萧靖川夫妻俩把电动车卖给他,最好是免费赠送。
虽然他摔得很狼狈,但他对电动车充满好奇。
“杨婆子!今天这事儿没完,你至少要赔我一千两。”
“什么?一千两!我上哪儿给您凑银子。”
杨婆子吓得直打哆嗦,虽然她有一笔存款,但那笔钱她要留给二儿子和大孙子。
萧靖川冷笑,楚恶霸太坏了,他自己摔一跤,就喊别人赔他一千两。
让他吓吓杨婆子,也是一件好事。
“老太太!您是不是背着我们,跟楚少做了什么交易了,不然,他也不会让您赔银子。”
萧靖川抬头看向杨婆子,杨婆子立马摇头否认,初次交谈的时候,楚云帆确实给她好处了,虽然他才给她五两银子,但他确实说过那五两银子是定金。
楚云帆咄咄逼人,“杨婆子,你少说废话!你不赔钱,我就拉你去报官。”
杨婆子一听要报官,更慌了神,“楚少,你讲讲道理行不行,这件事本来就和我没关系。”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对着楚云帆指指点点,但没人敢上前说话。楚云帆可是出了名的恶霸,谁要是惹上他肯定没好果子吃。
萧珍珠早被杨婆子气死了,如果不是杨婆子着急见楚云帆,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楚少!这件事和我奶奶没关系,如果您执意要我们赔银子,那我们也会奉陪到底。”
沈云笙:[这萧珍珠不愧是高级绿茶,一开口就扭转局面]
萧靖川:[珍珠这丫头确实聪明,她不仅会说话,而且还很有心计]
楚云帆饶有兴致地看着萧珍珠,“哟,小姑娘挺厉害啊!不过,你们要是赔不起这一千两银子,那就把电动车留下。”
沈云笙冷笑,“楚少,您搞错对象了,电动车是我的,您没权力带走电动车。”
楚云帆笑了笑,“我管它是谁的,反正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杨婆子赶紧说道:“楚少,是您自己要开电动车,我……我们又没有求您开。”
这时,萧文景回来了,他见母亲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便伸手把他扶起来。
“楚少,您这么做不太合适吧?明明是您自己摔倒的,怎么能让别人赔偿呢?”
楚云帆看了萧文景一眼,“你是谁啊?敢管本少的闲事!”
“我是杨婆子的儿子,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为难我母亲。”萧文景愤恨地说道。
一起回来的老爷爷无奈地看向孙女夫妻俩,萧文景要回来,他也拿他没办法。
萧靖川夫妻俩对老爷爷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心软是萧文景最大的毛病,他对杨婆子的依赖太强了,即便他知道杨婆子做得不对,他也会选择帮助杨婆子。
楚云帆恼羞成怒地怒视萧文景,“你敢多嘴,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收拾?”
“你试试看!”萧文景毫不畏惧地说道。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眼看就要动手了。
楚云帆猛地向前一步,与萧文景对峙着。
“好大的胆子,敢跟本少叫板,你知道我是谁吗?”楚云帆怒目圆睁。
“我不管你是谁,总之你这样做就是不对!你想要我家电动车,可以好好说,何必使用那些肮脏手段”萧文景毫不退缩。
萧靖川夫妻俩对萧文景的表现很满意,他们都觉得此刻的父亲才是真实的父亲,面对恶势力,就应该保持不畏权势的态度。
“楚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想买我的电动车,只要你愿意出价,我还是会考虑卖给你。”沈云笙笑着开口。
萧靖川随口附和,“楚少,我娘子的电动车和普通交通工具不一样,如果你真想买,就先开个价。”
老爷爷:“孙女婿,你就别再为难那小子,他肯定买不起。”
“臭老头,你竟敢说我买不起。”楚云帆气得直跺脚,不就是一辆破车吗?他还买不起。
“楚少,您还真是买不起,我这辆电动车,全天下仅此一辆,您想买下它,除非给我一百万两白银。”
“一……一百万白银,你怎么不去抢,就你这破车,送我都不要。”
楚云帆又被沈云笙气得火冒三丈,他们家的产业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一百万,这死女人真敢要价。
杨婆子见状,急忙怒斥沈云笙。
“靖川家的,楚少不是你惹得起的人,如果你真缺钱,想卖电动车,就合理开价。”
楚云帆得意洋洋地看着萧靖川夫妻俩和萧文景,“听到了吗?识相的话就赶紧把车钥匙拿出来!”
萧文景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锣声响起,接着有人高喊:“县令大人到!闲杂人等回避!”
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让在场的众人纷纷侧目。只见远处一队官差正快步走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穿官服、威风凛凛的中年人,他身后跟着一群衙役和捕快。
老爷爷看见中年官员的那瞬间,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心里暗暗夸赞,清池这小子来得真快,也是时候狠狠教训一下楚家人。
楚云帆看到县令沈清池的那瞬间,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消失无踪。
他听他父亲说清河县的现任县令沈清池是个一心为民的铁血县令,他明明有能力做京官,却选择来清河县。
他还听父亲说沈清池大有来头,即便你是天王老子,只要你栽在他手里,他都会秉公处理。
沈云笙看见县令的那瞬间,整个人都吓傻了,身体僵硬,无法动弹。这县令和她已故的养父简直一模一样,仿佛就是同一个人。她还记得,养父曾经被大水冲走,村里的人们四处寻找,但始终未能找到他的遗体。如果养父还在世,难道会是眼前这个男人?
而站在一旁的萧靖川同样感到震惊不已。他不禁想起自己的猜测,或许这位新上任的县令正是沈云笙的养父。不仅如此,两人的外貌相似得令人难以置信,甚至连年龄都相差无几。这一切巧合实在太过离奇,让人不禁怀疑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
与此同时,萧文景和杨婆子也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沈清池。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文...文景!你有没有觉得县令大人很像一个人。\" 杨婆子紧紧地盯着沈清池,眼中闪烁着震惊与疑虑。
萧文景点点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也发现了。\"
他的目光无法从沈清池身上移开,似乎想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更多的真相。
杨婆子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激动。\"他......他长得太像沈云笙的父亲了。\" 她低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对往事的回忆和感慨。
萧文景点头表示赞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思索着这背后可能隐藏的故事。
\"难道说......\" 他的话没有说完,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沈云笙呆呆地望着沈清池,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努力克制住情绪,不让眼泪落下。她告诉自己不能哭,要坚强面对现实。然而,内心深处的思念和痛苦却无法抑制。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更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她的养父。
沈清池似乎察觉到了众人异样的目光,他轻轻咳嗽一声,示意大家注意听他说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不禁为之动容。\"诸位,你们为何聚在书院门口闹事。\"
沈清池的眼神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沈云笙身上,流露出一丝关切之意。
沈云笙的心跳加速,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不敢确定这个男人是否真的认识她,或者只是一种错觉。
然而,当她听到沈清池接下来的话语时,她又觉得这男人和养父有些不一样。
\"我想大家已经知道,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 沈清池的语气严肃而庄重,\"这些事件严重影响到了百姓的生活和社会秩序。作为县令,我有责任维护地方安宁,保障人民的权益。\"
沈云笙听着沈清池的讲话,思绪渐渐飘远。她的目光越过人群,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她小时候的自己,和养父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那时的她还很小,养父是个单身汉,却有着一颗温暖的心。每天清晨,当阳光洒进房间时,养父总是轻轻地叫醒她,给她准备好美味的早餐。养父会耐心地教她读书写字,陪她玩耍嬉戏。他们一起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日子,养父的陪伴让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回忆起这些美好的瞬间,沈云笙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低落。如今的她已经长大成人,而养父也已经离开了人世。但那些美好的记忆虽然是原主的,但她感同身受。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她前世的父亲也像养父一样爱她,他们也不会变成不死不休的仇敌,她也不会被亲生父亲害死,挫骨扬灰。
当妻子在心里说出“挫骨扬灰”这四个字的时候,萧靖川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看向了妻子,眼底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很难去想象,一个人在死后还要遭受这样残酷的对待,那会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和绝望。更无法想象的是,这个人竟然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萧靖川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个场景:妻子的骨灰被风吹散,化作一片片灰色的尘埃,飘散在空中,仿佛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这个画面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娘子!那人是新上任的县令沈清池,我听说他是个好官,有他在,楚恶霸不敢乱来。”
萧靖川拉起妻子冰冷的小手,给她一些力量,他很早以前就听过沈清池的大名,但他并未在意,今日,他也是第一次见沈清池,没想到他会和他岳父长得一模一样。
杨婆子担心楚恶霸恶人先告状,就把楚恶霸逼她赔银子的事情告诉沈清池。
沈清池听后,犀利的目光落在了楚云帆身上,“楚公子,你为何要逼迫杨婆子赔偿?”
楚云帆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我只是想让她赔偿我的损失。”
沈清池脸色一沉,“你自己开车摔倒,怎能归咎于他人?”
楚云帆自知理亏,本能地垂下头,低声解释。
“我花钱体验电动车,他们却让我受伤,我有权让他们赔银子。”
“楚少,您别冤枉我,这车子又不是我的,您凭什么让我赔银子。”杨婆子气急败坏地反驳,她也没想到楚云帆是这种人。
“就凭你收了我的定金,如果我早点知道车子不是你的,我才懒得搭理你。”
楚云帆恨不得冲到杨婆子的旁边,掐死杨婆子。
她收定金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车子很好开,结果却害他浑身是伤。
沈清池见此事有内情,就厉声质问杨婆子,“杨氏!楚公子说你收了他的钱,你可认。”
杨婆子顿了顿,目光有些躲闪,她支支吾吾地说道:“回大人,民妇……民妇确实收了楚少的定金,但那是因为他说要买我的电动车。”
沈清池皱起眉头,“你的电动车?这又是怎么回事?”
杨婆子瞟了一眼沈云笙,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这车是我孙媳妇发明的,我孙媳妇见我腿脚不便,就把这个电动车给我代步。”
沈清池打量着电动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如此精巧之物,竟是你孙媳妇所制?”沈清池惊叹之余,又转身看向沈云笙,“姑娘,你婆祖母说这车是你送她的?这是真的吗?”
杨婆子怕沈云笙拆台,不停地给沈云笙递眼色,而沈云笙则假装看不见。
“回大人,我从来没有把车送给老太太,是她自己胡诌的。”
“大……大人!她撒谎,明明是她送我的。”
杨婆子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她的头低得特别低,不敢和沈云笙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