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笙看着丈夫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相公!你有事情直说就行了,没必要那么严肃。”
萧靖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大姐身上的伤疤实在太多了,我担心她会因为伤疤自卑,我想拜托你帮我弄一瓶祛疤膏。”
沈云笙听了之后,心里也有些难过。
她明白萧靖川对大姐的关心,于是便答应帮他找药膏。
刚好,她也要给章小姐弄一瓶,就顺便帮帮大姑姐。
“相公,你找我就找对人了,合达钱庄的周管事用了我师父给的无痕祛疤膏之后,脸上的伤疤就彻底消失了。”
萧靖川早就知道妻子的秘密,为了不让妻子发现他能听见她的心声,他就随口闲聊。
“周管事的事我也听说了,我听镇上的人说他的伤疤是无忧公子治好的,不知这无忧公子是娘子什么人?”
沈云笙暗自偷笑,这周管事的办事效力真不错,短短几天,就让无忧公子的大名传遍整个燕子镇。
如果我那便宜相公知道他口中的无忧公子就是我,他肯定会惊掉下巴。
萧靖川:【我的娘子大人,为夫早就知道了,你想瞒也瞒不住】
沈云笙沉思一番,便随口忽悠,“相公,其实无忧公子是我大师兄,我听我师父说大师兄得他真传,也会调配祛疤膏,只要我们找到他,就有机会买到无痕祛疤膏。”
“娘子,这件事就拜托你。”
萧靖川温柔地握住妻子的双手,他非常赞成妻子用假名做生意,有个厉害的师父和师兄,才能让人有所忌惮。
“相公不必担心,大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沈云笙把手抽回来,拍胸脯保证,祛疤膏的事情不用丈夫提,她也会帮大姑姐做一瓶。
萧靖川想起之前支付的三百两,便决定和妻子好好聊一聊。
“娘子,其实之前为大姐支付的银两是我自己的。”萧靖川再次拉起妻子的双手,说辞他都想好了,他不想瞒妻子。
“啊!都是你的吗?”沈云笙大吃一惊,她怀疑丈夫的职位绝对是一个小士兵,如果他只是普通士兵,他的月俸绝对没有那么高。
“都是我的。”
萧靖川嗯嗯点头,他缓口气,又道,“爹娘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如果他们知道我有一笔丰厚的奖金,他们肯定会告诉老太太,尤其是我爹,只要老太太随便对他说几句好话,他就会对老太太掏心掏肺。”
“相公,其实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我不会像其他妻子一样,对你盘根问底。”
沈云笙特别理解丈夫,换成是她,她也不会告诉公婆。
尤其是她公爹,那可是个极品妈宝男。
如果告诉他,这笔钱肯定保不住。
幸好丈夫没有告诉他们,不然他们还没钱救大姐。
妻子的话如同一股暖流,流进了萧靖川的心中,让他感到无比温暖和感动。尽管他知道妻子并不爱他,但她却对他的家人如此真诚地关怀和照顾,这让他感到十分欣慰。
“娘子,谢谢你理解我。”
“相公,人和人相处,都是相互的,你别跟我客气。”
沈云笙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虽然公爹总是惹她生气,但她身边还有一群可爱的家人,她愿意帮他们。
萧靖川见妻子心情好,就和她聊聊大姐的孩子,他告诉妻子,他想让两个孩子跟着大姐姓。
沈云笙非常支持丈夫的决定,她看得出来,两个孩子都不喜欢孟鑫,既然她们已经离开孟家,就要彻底和孟家断干净。
“相公,改姓的事情你做主就行了,爹那儿我会帮你说服他。”
这次来石林镇,沈云笙对公爹的表现非常满意。
尽管公爹无法提供金钱上的支持给大姑姐,但至少他能够给予大姑姐一些精神上的慰藉。
听到妻子的话,萧靖川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
他下意识地将妻子紧紧搂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温暖与柔软。
就在这一刻,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沈云笙的心跳突然变得异常剧烈,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这种感觉她从未经历过,既陌生又奇妙。
在这短暂的瞬间里,她内心涌起一丝小小的期待。
她不知道这种期待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产生了某种特殊的情感。
而此刻,萧靖川同样感受到了妻子的变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
气氛暧昧时,007心情郁闷地从空间走出来。
“主人,空间里的白菜早就可以收割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拿走啊!”
沈云笙给007递眼色,让他稍后再聊,萧靖川还在呢,即便她答应马上拿走,她也无法进空间。
“哎!美色误人啊,主人的魂都被萧靖川那家伙给勾走了。”007无比郁闷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对萧靖川的怨念和不满。
而此时的萧靖川则是一脸得意,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小团子肯定是故意的,他没有眼见力。”
“娘子,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
萧靖川放开妻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自从他苏醒后,就天天睡地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上床睡觉。
沈云笙有些犯难了,他们住的房间没有多余的被子,也不好打地铺。
“娘子放心,我睡觉挺老实的,没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萧靖川笑着打消妻子的顾虑。
“罢了,今晚你就睡床吧。”沈云笙说完,就用枕头把床隔开,直接躺在靠窗的那一边。
萧靖川脱掉外套,也上床睡觉。
夜色之下
石林镇!
东大街,孟家大院!
孟守义的妻子田氏拿起药酒,帮儿子擦手臂,她一边擦一边哭骂。
“那些个挨千刀的,把我儿害惨了。”
“哎!老子做梦也没想到萧家人会来我们家。”
孟守义也很郁闷,他虽然得了三百两,但他失去一个儿媳妇和两个孙女,最可恨的是以后再也没人任由他们打骂了。
田氏盖上药酒瓶,愤怒地说道,“孩子他爹,就这样和离了,我不甘心,我明天就带阿鑫去老萧家,找杨婆子要个说法。”
“你先别冲动了,容我再好好想一想。”孟守义抬起右手,轻轻叩桌面,虽然他已经金盆洗手了,但他的人脉还在,也是时候联系一下那些老朋友。
“你好好照顾阿鑫,我出去办点事。”孟守义打定主意,就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