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早就趁着林霜霜不在的时候,
把厨房翻了个底儿朝天了,
可是却发现压根就没什么好东西。
等到尝过林霜霜的厨艺,她对于林霜霜做饭这事儿便没了猜想,
确认了大家真的是因为好吃才让林霜霜做饭的。
后来又见林霜霜与林姨娘亲昵有加,还是姐妹,
便以为林霜霜的大头银子都在林姨娘那儿存着,
这才有了林姨娘发现小翠翻自己卧房的一幕。
林霜霜没空管小翠的心路历程,吊炉一出现在厨房,
她便把塞好饭的鸡翅给刷上油放进去开烤了。
约莫过了两刻钟,林霜霜带上防烫手套,把鸡翅烤盘给拽出来,
给鸡翅包饭翻了个个儿,再刷一层油,放进去继续烤。
一刻钟后,浓郁的奥尔良烤肉香味儿直窜鼻孔,填满了厨房后,往院子里飘去。
林霜霜赶紧把鸡翅包饭全都捡到盘子里,让小食把吊炉收了回去。
果然,小食刚收起吊炉,苇渡就闻着味儿来了,
“哎呀呀,是什么这么香呀?馋死我了!”
林霜霜看她这馋样儿,笑呵呵地给她夹了一根鸡翅包饭让她吃。
金灿灿、肥嫩嫩的鸡翅鼓鼓的,咬开外面的脆皮嫩肉,里面满是馅料。
糯米的弹牙软烂,胡萝卜粒的清脆爽口,
再加上玉米粒和腊肠粒的独特味道,
这鸡翅包饭简直超出了苇渡的想象。
香得苇渡一连吃了两个才罢休,
这还是因为林霜霜包的馅料足,每个鸡翅包饭都大得很,
要不然苇渡还得再吃几个。
潮西。
三皇子和众将领玩儿命地跑着,后面逐渐有追杀的火把靠近。
这潮西整个就是山群组成的,山挨着山,山上摞着山,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山上。
就算军营驻扎的地方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平地”,其实也是噬虎山下的一个小山坡。
山路都难走得很,更何况是跑了,故而大家都跑得很是艰难。
正全力往前跑的时候,突然,三皇子的随身侍从不小心踩空,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三皇子想去拉他,没拉住,晃了一下,也跟着失足掉了下去。
剩下的几个将领见了,毫不犹豫地俯身滑下了山坡去追他们。
三皇子滚到山坡下后,撞到了山壁,又反弹回来,原地滚了几下。
不过好在没什么大碍,于是赶紧爬起来去喊他的侍从,
“图坚!你怎么样?”
那唤作“图坚”的侍从,
因为三皇子能舍己救他,感动得眼含热泪,
听到三皇子的呼唤后,在不远处弱弱地回了一声,
“殿下……”
这山坡下是很窄的一段空地,
地方小得很,找人倒是轻易。
三皇子循着图坚的声音找到他,
拽着他的两臂要把他扶起来。
图坚被三皇子的动作吓得不行,连声拒绝道,
“殿下,您身份尊贵,
为了救奴才跟着下来,已经是奴才该死了,
您怎么能还扶奴才呢?这不合规矩啊!”
三皇子看他这惨样儿,也不跟他计较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自顾地扶着他,说道,
“少多嘴,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图坚听话地顺着三皇子的力道起身,
发现脚踝疼得要命,应该是摔断了。
一脸悲惨地看向三皇子,抽噎道,
“殿下,奴才不行了,脚断了,
您别管奴才了,快跑吧!”
三皇子心道倒霉,然后用力地把图坚往一边拖,想让他靠到山壁上。
山壁边上全是杂草,摩擦力大,难挪动得很,
他好不容易才把图坚给拖到靠近山壁的地方。
结果他刚松开坐稳当的图坚,坐在他身旁喘了口气,
图坚就后仰进了山壁缝隙里。
“图坚!”
三皇子赶紧爬起来去扒拉图坚。
从山坡上滑下来的将领们也终于滑到了底,
用脚下坡需要保持平衡,比滚下来要慢上许多。
正巧他们听到三皇子喊图坚,便赶紧过去察看三皇子的情况。
背着陈川柏的那将领问道,
“殿下,您没事儿吧?”
三皇子摆手,
“本宫没事,快来帮本宫把图坚拉起来。
你们有没有会看跌打损伤的?
图坚的脚好像断了。”
那将领虽然背着陈川柏,却毫不费力,
一弯腰就把图坚上半身给拉起来了。
“殿下,奴才怎么觉得,这缝隙有点大啊,
还有风呼呼的,里面会不会是通着的?”
坐起来的图坚喘了口气,赶紧汇报自己的发现。
一名将领听了,跨过图坚,
挤进了缝隙,试探着往里走了几步。
片刻后,他惊喜道,
“这里面是通的,有路,而且越走越宽,
还有过堂风吹过来,人肯定能穿过去。”
背着陈川柏的那名将领,也跨过图坚,愣是挤进了那道缝隙里。
后面跟过来的另一名将领,
更是直接把坐在一旁苦着脸的图坚给背起来,跟着钻了进去。
山坡上已经传来了搜捕声,
三皇子和剩下的几名将领,也赶紧跟着挤进了那山缝里。
最后一人回身把缝隙外面的杂草竖了竖,
恢复了原状,便转身去追上大家。
他们往里越走越深,走到最里面竟然是几个连着的山洞。
这个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奔波了一晚上,大家的体力已经透支得差不多了,
所以在三皇子下令于山洞中休息一晚后,
将领们纷纷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稍稍缓过劲儿来,一个将领无声地爬起来,
拽过图坚的腿,把他的靴子脱了下来。
图坚因为脚踝太疼,已经不想说什么了,毫无反应地躺在地上。
那将领也没说话,给图坚脱了袜子,
捏了捏他肿大了两圈的脚踝,
疼得图坚“嗷”得一声叫了出来。
一只袜子被塞进了图坚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喊声。
那将领塞完袜子,双手咔咔几下,就把图坚的脚踝归了原位,
“没什么大碍,不是断了,只是扭得踝关节错位了。
我已经给你的关节归位了,最近几天这只脚别用力,很快就能好了。”
图坚眼泪汪汪地把自己的臭袜子从嘴里拽出来,干巴巴道:“多谢。”
那将领一挥手,“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