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平行世界的姚迟(四)
作者:一壶大花酒   俏寡妇一笑,退伍硬汉砖都搬冒烟最新章节     
    她话音才落,他就在头顶嘶哑笑开。
    贲张的胸膛徐徐震颤,带着她的侧耳,又痒又麻。
    姚海棠扑烁着睫,泪儿还在啪嗒啪嗒地掉,却明媚笑着仰脸儿瞅他。
    湿润又艳丽的眼尾高高翘起,调戏似地问:“笑啥?”
    “我说的不对?”
    他想也不想,立时答:“对。”
    紧跟着又添了一句:“姚老板鼻子够灵。”
    这个听过不知道多少遍的称呼,从他口中喑哑又嘶重的说出来,像是裹上梦里的热风、梦里的暴雨。
    她更紧地贴住他,毫不矜持,姣好曼妙的曲线温柔异常。
    他身上邦邦硬,拂过她背的手却又轻又缓。
    粗糙的掌停留在她的后心,脉搏像是穿过皮肉渗透她的心脏。
    “迟铁。”他看着她,垂着像是坚硬鸟羽般漆黑坚硬的睫。
    姚海棠抿抿唇:“我不说。”
    迟铁狭长深眸眯起,眼尾逐渐烧得赤红,“用不着说。”
    他伸手蹭蹭她脸上咸涩的眼泪,无声地裹进掌心,“是想着在你附近开个店儿碰碰运气的。”
    “结果就是寻思不出来开个啥店儿。”
    他的乡音与她相似。
    他们的对话如同已经上演过千八百遍。
    姚海棠不错眼儿地盯着他,泪仍然不停地流。
    她心想:估摸着就刚才这几句话的工夫,她已经又为他死上个千八百回的了。
    “那你就卖二锅头啊!”她心中有个地方如同被冲垮的堤坝。
    荡着波光的海浪一下一下地拍打上来,汹涌、剧烈。
    属于九林的海水像是将她整个人都泡透了,从她的眼窝往外淌,又从她的心窝往外溢。
    她哇哇大哭,哭得直打嗝儿,挂在他脖子上嚎:“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是不是有病。”
    迟铁敛下笑意,接着抬手给她擦泪儿。
    虽然越擦越湿,但他深沉又温柔的坚持着,一下又一下。
    “是有病,咱俩多少都有点儿病。”他喟叹着俯首,亲她的眼,尝她的眼泪。
    吻住她的时候说:“这是跟谁都没法儿说的病。”
    “说完非得给咱俩逮精神病院去。”
    “我才不说呢,用不着说。”她瘪嘴儿,踮起脚回吻。
    热情又放肆的再次主动送上自己的眼泪,像是怕他尝不透。
    他没再说话,浑身都像是岩浆般火热滚烫,终也尝到自己的眼泪。
    末了儿,再也分不清谁尝到了谁的。
    其中的苦涩和灼烧都来自梦中的那个夏天。
    来自九林的那片海。
    来自潮湿又燥热的海风。
    他近乎失控地攥住她纤细的腰身,用力将她揉进自己的怀抱。
    那个空了的大洞又由她补上了。
    她又让他,变得完整。
    她隐约感觉到他的停顿,嗓子眼儿里传出那种柴火枝杈被烧着的声音,嘶啦作响。
    他动情地吸啄她的下唇,重复:“用不着的,姚海棠。”
    “啥都用不着。”
    这个只有他们能懂,近乎荒诞又神奇的梦。
    亦或是刚一遇见就陷入痴狂的他们。
    他吻遍她的脸,阖着眸,眼睫狂颤。
    像是将她五官的位置深深印刻在心里、魂儿上,脑子还没想就能寻到准确的地方儿。
    姚海棠浑身都在发抖,没有一个地方不在打着哆嗦。
    她追着他亲,不想停下,贴上又觉得还是不够。
    她再次深切体会到梦中的感觉,像是变成想跟对方抵死缠绵、纠缠的野兽。
    死过千八百回以后,又在彼此的怀中沐浴着暴雨后的暖阳重获新生。
    她像个没脸没皮的小流氓,主动又火热地去摸他劲壮紧绷的腰腹,早就被他体温蒸腾焐热的指尖透出旖旎的红意,
    声儿又黏又颤,“嗯嗯,啥都用不着。”
    “用我吧,迟铁。”
    “用我就行。”
    迟铁猝然僵住,当即扎进她柔软的颈窝里笑个不停。
    他粗沉的呼吸声往她耳朵里钻,勉强缓了缓以后,去吻她潮乎乎的鬓发,呢喃着纠正:“不是用,姚老板。”
    “是爱你吧,姚老板。”
    “... ...接着爱我吧,海棠。”
    ……
    “... ...爱,爱... ...嘿嘿,姚老板最爱的就是你啦,铁~~”
    “我滴黑皮小辣椒~~~”
    深夜,迟铁是被热醒的。
    他一撩开眼皮,就看见只穿着吊带小背心儿的姚海棠,整个人都扒在他身上。
    她日渐丰盈的曲线紧紧地压在他光裸的胸膛之上,
    汗水湿黏,像是要将两个人的皮肉粘在一起。
    迟铁哑然失笑,抬手去捋她的发,将乌黑细碎的额发都往后顺,露出脑门儿。
    姚海棠拧眉,噘嘴儿,“爱我呀,你倒是爱——”
    迟铁略微挺起上半身,单掌扶住她后腰探头亲她,将她后话堵住。
    她立刻回应,一边亲他一边蹭。
    迟铁太阳穴突突跳动,颈侧青筋开始搏动,“姚海棠。”
    “睡着了要不老实就醒,咱俩一块儿不老实。”
    话音才落,她就像被按动了某个开关似的,唰拉一下睁开眼。
    满眸惊愕,恍若大梦初醒。
    “... ...”迟铁都被她脸上的懵劲儿惊着了。
    足缓了半刻才眉梢轻抬,嘶哑着嗓子笑问:“咋?头一回认识?”
    “用帮你报警把我逮走么?”
    “... ...”姚海棠猛然翻身而起,眨巴着浓艳的眸满脸新奇,“我,我刚才做了个梦。”
    “梦见我... ...我没来这儿,你去我那个世界找我了!”
    她脸颊映着窗外皎白的月,透亮异常。
    甚至开始像模像样地说:“你去我那儿开了个酒铺,结果哈哈... ...里面只卖二锅头你说逗不逗?”
    “哈哈哈,你别说嗷铁哥,还真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儿。”
    迟铁:“... ...”
    “嗯,是我能干出来的事儿,主要我也不咋认识别的酒了。”
    姚海棠咧嘴贼笑,“还是别认识了,认识你就得尝尝。”
    “危险,对身体不好。”
    迟铁起身,单腿曲起,精悍修长。
    问她:“你危险还是我危险,对谁身体不好。”
    姚海棠看看他透着水色的黝黑胸膛,又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往屋外瞥一眼,
    “要不要洗个澡?顺便研究一下到底是谁身体不好?”
    “反正咱好大儿不搁家。”
    迟铁光脚下地,站在床边伸胳膊捞她,打横抱起后转身往外走。
    “忠汉没跟你说明儿小树他们带迟骋去县里?”
    “... ...没说啊。”姚海棠眨么眨么眼儿,搂住他结实的颈。
    迟铁微微颔首,冷然道:“一会儿研究不出来。”
    “研究个一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