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夺旗赛,懂吗?”
野鬃骑士艾沃娜看着眼前装备明显不如那些有企业赞助的骑士,而且自己还没什么钱换好装备的感染者骑士,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大概明白的,就是尽量待在分数线里,不要出去,也不要发生冲突,时间到了至少能蹭上一些分数。”
感染者骑士点点头。
“嘛,这是索娜教给你的那一套,在没有绝对实力的情况下,很管用。”
艾沃娜咧嘴一笑。
“哈哈,对了,锈铜英格拉是故意冲着你来的——他上次被灰毫格蕾纳蒂送进了医院,看来对感染者图谋不轨,他专程来找感染者的麻烦了。”
艾沃娜提醒了一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感染者骑士果然看到了一个穿着桀骜不驯,手持利斧的粗犷男人,一个心胸狭窄的莽夫。
对方显然也察觉到了野鬃艾沃娜和她身边的感染者骑士的目光,忽然抬起左手,作拳,伸出大拇指,然后狠狠朝下一比——就是在隔空嘲讽感染者,仿佛还能听到他戏谑的声音。
“请各位赛项选手入场就位。”
广播的声音在竞技场里回荡,观众席的声音也越发喧嚣,马上就要看到比赛了,能让人不激动吗?毕竟这可是下午的第一场比赛。
“真是该死的家伙,能避战就尽可能避战,虽然这并不符合我的性子该说的话,但我还是希望能你好好的下场,也希望锈铜英格拉这家伙不要……得寸进尺。”
“去吧。“
艾沃娜拍了拍感染者骑士的肩膀。
“能加入红松骑士团,为红松骑士团效力,还能认识大家,是我的荣幸。”
感染者感激的说道。
…………
“看来你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你参加比赛了。”
沈沐走在街上,然后被一股大力,拉进了旁边的小巷子,直接被一道黑影给壁咚了,原来是那天出来警告他的那个疑似玄铁的女人。
“我有必须参赛的理由——哪怕是可能被玄铁射杀,也不能阻止我……抱歉,辜负你的好意了。”
在不确定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就靠这能来劝告的态度,至少能说明暂时没有敌意,那么好好说话也并不是不可以。
“你说说看,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理由来。”
疑似玄铁的女人狐疑的目光在沈沐身上扫了两圈。
“如果参加比赛,能夺冠,我就有机会做成我想做的事情,但如果夺不了冠,我此生再无这样的机会。”
沈沐不知道这次特锦赛冠军到底花落谁家,是临光吗?还是那些成名已久的老选手,那些无胄盟也不一定能顺利刺杀的高端战力选手?不管怎么说,至少他得去试试。
“嚯,难不成你还是哪家的公子哥不成?背负着重大的理想追求?夺冠了就能继续骑士生涯,没有夺冠只能回去继承家族产业?”
“虽然你身上的衣服看起来确实很值钱,但你的气质不像有钱人那样。”
女人揣测了半天,然后自问自答了。
“并不是,只是为了救一个朋友,只有夺冠我才有机会,而且仅此一次。”
“不知道你阻拦我的原因是什么,但我可以认为这是你的好意,所以,谢谢你的帮助。”
沈沐认真的说道,注视着对方的眼睛,直到对方先撇开与他对视的眼睛。
“好吧,我承认你这种勇气确实令人敬佩,但是勇气是卡西米尔最不缺的东西,每个骑士身上都有。”
“事实是,大部分这样的骑士都沉没在资本的浪潮里了,甚至只是被水花就拍死在岸上,你又有什么能力能自保?”
“你还撺掇我们家白金反水?你给她下了什么迷魂汤?她能心甘情愿的帮你说话?”
“你知道上一任白金怎么死的吗?就是因为喜欢上了刺杀对象!所以被处决了,白金的位置传给了她。”
“要不是我看到我家白金给你备注的名字是男朋友,我还以为她背叛了无胄盟投敌了呢,这么神神秘秘偷偷摸摸的。”
手指头上长长的指甲戳了好几下沈沐的脑袋,沈沐连声叫惨。
“我要是到时候拿到冠军了我肯定连夜我就跑了,我不是很有勇气的人,我只是愿意承担责任。”
“哪怕会因此丧命。”
沈沐鼓足了勇气,虽然这人是玄铁,但那又如何,他就不相信,把几百个特遣召唤过来,再加上他压阵,会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好好好,好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老娘今年过了就四十了,趁着还没老,拼了!”
“无胄盟那边我会帮你牵制,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别死在赛场上。我知道,你一心夺冠也许是为了在白金面前证明你的决心,那我就帮你一把!”
“去吧,好小子沈沐,别让我失望。”
玄铁阿姨满意的再度打量着沈沐,原来这人模狗样的小子还真有点硬骨头,然后把沈沐推出了小巷子。
沈沐回头时,玄铁已经消失了。
“好家伙,被误会了,坏了,这下成白金她男朋友了。那个玄铁跟白金也许有什么关系,但白金好像不知情,怎么跟丈母娘一样啊??”
“……至少躲过一劫,希望如此,我倒确实是想夺冠了我就赶紧跑路。”
沈沐看了一眼赛表,没有这几天都没有自己的赛项,也许是因为被安排好了,但跟临光家族那种不一样,他个人只是因为不服从商业联合会的安排,不接受赞助才遭的。
临光家的人却是因为耀骑士的行为才会被针对的。
但玛嘉烈回来了,跟沈沐交谈中,他发现这个人,跟卡西米尔传闻中的耀骑士不同,她现在回来不是来改变什么的,来证明什么都,而是来救赎什么的。
……
“该死的感染者!”
锈铜英格拉狠狠地抬腿踹向仍然坚持站在场内的感染者骑士。
“唔啊——!”
感染者骑士被踹飞出去几米,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仍然没有被踢出线外——他用指甲紧紧扣在了地板缝上,一路摩擦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