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内陆大平原,翻过冬灵山脉,就能看到这片被保护得极好的平原。
只可惜,由于天灾的降临,地震发生,地表被地震撕裂出了一片大裂峡,从平原一端直裂到山脉的半山腰,横跨几百个公里。
深数百米的裂隙坑底甚至不见光,普通生物跌落下去必死无疑。
密密麻麻的源石结晶在裂隙的陡峭断壁上肆意生长,此起彼伏的散发着微弱的深黄色荧光。
这些活性源石结晶渴望一个年轻健康的血肉载体,当然,泰拉人自然是上上之选,如果实在没得选择的话,普通生物也可以。
源石虫在断崖边缘缓慢的蠕动着,宛若沈沐上辈子在地球上看到的蜗牛,但这并不代表它们的速度就是如此之慢,在有心人,特别是懂得操控的术士手中,这些没有脑子的低智能生物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行动力。
钻进躲藏敌人的设施里,破坏重要数据线路,甚至是蛰伏起来,伺机给没有戒备的敌人致命一击。
这些麻烦的小东西,平时看着不起眼,但战争期间,威胁性极高。
将投向这些源石虫的视线收回,沈沐看向了平原上那座正在行驶的巨大的人工伟迹,虽然不及传闻中哥伦比亚修建的“行走的国家”那样庞大,但随便装个几万人还是轻轻松松的。
查询了一下资料,这座移动城市就是沈沐此行的目的地,沃伦姆德。
人口嘛,一万左右。
大小嘛,在不行动的情况下,占地面积约50km2,但在广袤无垠的泰拉上,50km2只是算上茫茫大海上的一艘孤船,毕竟它只是一座小型移动城市,比不得切尔诺伯格和龙门。
根据资料和最近的新闻显示。
沃伦姆德最近这一个月遭受了天灾的影响,这一片区域发生了大地震,沃伦姆德原定南下的航线被迫改向,向北进发,远离大裂隙峡谷,但越往北越发寒冷,因为莱塔尼亚再往上就是终年严寒的乌萨斯,那边是寒带了。
由于地震来的迅猛,天灾信使(负责传递即将发生天灾的区域,类型情况以及威胁程度的公益爱好者,后来组织成立了公会,在泰拉各个地方均有设点,受到政府以及人们的欢迎)没来得及向沃伦姆德传递讯息,导致地震一部分受灾区就在沃伦姆德下方。
无法避免的,一部分农业生产区域遭受重创,粮食收获数量锐减。
农业生产受到了重创,这也就算了,但南方贯穿大半个平原和山脉的地震裂隙使得原本要离开此地的行商和路经此地的游人无法离去,又没有可以满足歇息和吃喝的地方,他们只得追上改变航线的沃伦姆德。
这些外来的人也是人口,使得本来粮食就不够的沃伦姆德,面临食物更加稀缺,甚至一部分可能会因此饿死的处境。
今年的秋收已经遭受前所未有的困难,沃伦姆德的冬天将会变得难以度过。
也不是没有人提出去冬灵山脉收集栎树的果实的建议,但在派出的一队人马被感染生物袭击,甚至只跑回来几人作为传递消息的“哨兵”还感染了源石病的代价下,再没人敢提这个建议。
不过沈沐倒是没遭受到感染生物的攻击。
“也许这是个机会。”
史尔特尔出声提醒道。
“我知道,确实。”
沈沐知道沃伦姆德现在需要什么。
食物。
最方便简单的方法就是来冬灵山脉收集富含淀粉的栎树栎树子,但碍于感染生物的游荡,阻止了他们的想法。
要是能收集到漫山遍野的栎树果实,加工出淀粉,配合未受灾区域收集到了一部分粮食,撑过这个冬天绝对不是大问题。
沈沐有办法解决,但现在不是时候,贸然帮助说不定讨不得好。
史尔特尔的定位只能定位到这一片区域,要找人估计得去城市里,但城市太大了,要在茫茫人海找一个不知种族的大地尊者后裔,将会变得十分困难,除非整座城市的人肯帮助沈沐。
至少得跟他们协商,他帮助沃伦姆德解决食物问题,沃伦姆德帮他找人。
现在只剩下,既然有感染生物袭击,为什么他们不派驻防守力量的问题。
而他们没有出动守卫的宪兵队,这让沈沐感到些许疑惑,明明有现成的解决方案,只需要宪兵队和采集队一起出动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他们没有这么干。
“问题的答案,需要我亲自出马。”
沈沐点点头。
——————————————
“躲了四个月,总算出来了。”
审问出结论。
黄金沙漠之鹰上栓,坐倚在墙边,眼中满是惊恐之意的赏金猎人大声呼救,用力地蹬着地,因为他只剩下脚和嘴可以活动了。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枪械咆哮,赏金猎人瞪大的双眼再也无法闭上,他的头歪向一侧,鲜红的液体顺着贯穿头部的伤口流出。
从赏金猎人口中得知了目标的情报,乌萨斯女人冷冷一笑。
“处理了。”
她咧起嘴,然后慢慢擦拭那把黄金沙鹰,然后转身离去,伸手向后一摆。
周围的黑头盔黑护甲立刻上前将赏金猎人的尸首处理了。
这些黑头盔黑护甲沉默寡言,身体结构一致,仿佛是从一台3d打印机里打印出的同一批货物。
他们黑色的防弹甲的背上统一刻蚀着一个白色的扭曲章鱼。
“出发,目的地,沃伦姆德。”
“给我联系沃伦姆德附近的黑金驻军,给我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他,阻拦他。”
“全队使用新实验的武器和子弹。”
“沃伦姆德就是他的终结之地!”
直升机暂停在不远处的砂地上,螺旋桨极速转动着,掀起阵阵灰尘。旁边停着一台军用运输机。
戴上墨镜,乌萨斯女人走向直升机,扑面而来的灰尘在靠近她一定距离时自动被她身外一层“保护膜”自动阻隔了,她在一群重甲士兵的簇拥上登上了直升飞机。而重甲士兵则上了旁边的运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