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约晨冷眼扫视着面前的中年男人:“你刚才的行为我都拍下来了,我劝你最好现在滚开。不然等警察来了,你就等着进去吧。”
男人明显被她身上的强气场吓到了,但一看又是个大美女,还是一个人,更加有恃无恐。
“你少拿这个吓唬我,警察来了我也有理。这个婊子就是出来卖的,我摸几下怎么了?我看她比我更怕警察才对。”
宁约晨看都没看他一眼,按下手里的手机屏幕:“当街骚扰女生,开黄腔造谣,不仅危害到她的人身安全,更损害其名誉权。按照我国相关法律法规,这些证据足以报警立案了。你现在是想走也不行了。”
“你~”
男人被她这这番话说得心虚,正想要出声反击,就看到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的两个警察,再一看面前女生漠然到令人发冷的神色,彻底慌了神,丢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跑。
却听到身后人幽森冷冽的声音:“我说了,你跑不了的。”
此刻正值二月寒风刺骨的季节,他却因这句话瞬间冒出冷汗,脚下的步伐趔趄了一下,然后迅速逃离这里。
宁约晨目色平静的看着仓惶逃跑的人,这才转身看向身后已经呆住的女生,关心地问:“盛夏,你没事吧。”
盛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对方又问了一遍后,压抑在心里的恐惧和委屈瞬间爆发出来:“约晨,我好害怕。”
她哭着抱住眼前已经两年未见的女孩,哽咽着控诉:“那个男人他刚才欺负我,不能就这么放他走,我要让他向我道歉,更要让他接受法律的惩罚。”
宁约晨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会的,他会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的,别哭了。”
盛夏贪恋的闻了闻她身上的香味,心里的委屈更浓,眼里的泪水更像决堤的洪水般怎么也止不住,下一刻直接哇哇大哭出来。
一个小时后,宁约晨看着从浴室走出来的人,注意到她情绪稍微平缓了些,这才开口说:“还没吃饭吧,饿不饿?我刚才让酒店送了晚餐过来。”
“没有吃饭,饿。”盛夏一双盈盈秋水的眸子里溢满委屈之情,全然没注意到对方那一瞬而过的恍惚之情。
宁约晨努力压下心里荡漾起的层层涟漪,努力告诉自己眼前人是盛夏,不是夏温暖。她们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自己不能因为那七分相似之态,就如此乱了心神。
这样不仅是对盛夏的不尊重,更是对她深藏在心里的那份暗恋的亵渎。
于是在对方走近之时,神色疏离的说道:“那个欺负你的人已经被警察拘留了,他会为自己的轻浮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你用过晚餐后也赶紧回家吧,不然你家人会着急的。”
盛夏自然察觉到她明显冷淡的态度,心里更加难过。
红着眼睛解释:“我真的只是去那里见导演的,但我第一次去那样的酒吧,不熟悉里面的情况,就走错了房间。约晨,你要相信我。”
知道她误会了,宁约晨缓和了语气说:“你刚才在警察局做笔录的时候,我已经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了。而且我也不需要从别人口中了解你。我认识的盛夏,一直都是那个勇敢乐观又积极向上的女孩。”
盛夏黯淡的眼眸泛起星星亮光,撒娇的控诉:“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我现在很害怕,你要安慰我才是。”
宁约晨:“......”
虽然两年后的盛夏不仅眉眼间的明媚神韵更加像极了夏温暖,那灵动秀美的一颦一笑几乎也与对方如出一辙,但这性格却是天差地别,甚至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当年因为她一句绝情的话就能决然离去的女孩,现在却完全让她招架不住。
盛夏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在一通乱的撒泼打滚后,直接在餐桌前坐下,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吃到一半,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要注意形象,心虚的瞟了几眼坐在对面的人,转而姿态优雅的用餐。
宁约晨被她这有趣的模样逗笑,将放在餐桌上的酒店菜单推到她面前:“不够吃的话,可以打上面的电话让酒店再送些你喜欢的食物上来,或者叫外卖也行。”
“不用,这些我都吃不完的。”
“嗯,那你慢慢吃,我去洗个澡。”
“好。”
直到卫生间的门被关上,盛夏才放下手里的筷子看过去,眼里是藏不住的眷恋。
她对宁约晨的喜欢,是仅凭一张照片就一见钟情的满心爱恋,后来见到真人后更是被对方柔软的美好品质深深吸引。
可就在她以为两个人可以有未来的时候,这人却绝情的告诉自己她有喜欢的人。
她自认为自己虽不是什么天之骄女,但也是才貌双全的高材生。家境殷实,算得上和宁约晨门当户对。
可结果对方却偏偏对自己没有一点意思,她的骄傲和自尊心自然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当初才那样决然的断了联系。
盛夏从那段不好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再次看向卫生间的方向,心里泛起淡淡的酸涩。
其实这两年来,她时常会想起宁约晨,毕竟是真正动心过的人。
就在她以为两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时候,对方却如盖世英雄般出现在自己面前,勇敢的保护她,毫无保留的相信她,让欺负自己的坏人低头道歉,就连点的饭菜都是自己喜欢的。
如果说两年前只是情窦初开的心动的话,那么现在即将步入社会的自己,对宁约晨就是真正的动情。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她都没有办法不喜欢这个人。
宁约晨本想着盛夏用完晚餐后,就叫车送她回家,没想到对方却是一哭二闹的不愿离开。后来看自己态度强硬,干脆直接在她隔壁的房间住了下来。
“我爸妈本就反对我学表演专业,更不支持我追逐自己的演艺事业。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为了争取一个角色差点被坏人欺负,非得把我送到国外读研。我才不要回家,我就要待在这里。”
盛夏死死拽住门框,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宁约晨无奈,只能退让:“这是你的私事,我也没有权利干涉。但这么晚了,你总得回你房间睡吧。”
“我从来没有一个人住过酒店,我害怕,你就让我在你房间里待着嘛。你睡床,我睡沙发,我们谁也不干扰谁。”
宁约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