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塔内部。
约翰等人,除了沃滋,他们走在中央的螺旋楼梯,一步一步往天台走。
白光的形状基于天窗的样子,圆形的窗户造就了一束圆形光筒。
约翰打开天窗,扑面而来的清风吹起他蓬松的头发,约翰率先走上天台,阿德和杜卡紧跟其后。
五仗把手搭在栏杆,他的身边站着沃滋,两人同时眺望着风车镇的景色。
仿佛君临天下,一手遮天。
前方阵阵的清风呼啸过来,所有人享受着舒适的一刻,大约过去了十分钟,五仗忽然说道。
“醒啦?昨晚睡得还好吗?”五仗问的不止是约翰,还有杜卡和阿德。
约翰作为代表,他替两人回答五仗,“还好,一整夜没有任何情况。”
五仗呵呵一笑,“要是有情况你就不会醒过来了,是么?”
约翰忽然汗流浃背,他连忙双膝跪在地上,脑门磕在地上告诉五仗,“感谢老大不杀之恩!”
杜卡和阿德见此情况,也跪在地上,一旁的沃滋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俩。
五仗继续笑眯眯地吹着风,他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们了?你们现在不活着好好的么?”
约翰冒着冷汗颤颤巍巍地说,“所以老大心怀慈悲,小的再次感谢老大不杀之恩,手下留情!”
“心怀慈悲……哈哈哈哈。”五仗呵呵一笑,他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让约翰等人有些后颈发凉。
五仗淡淡地说,“不用这么紧张,都是自己人,你们又是我的心腹,我怎么可能会杀你们呢。”
约翰忽然抬起头瞟了一眼沃滋,他小声地说,“论心腹……我觉得有沃滋在就已经足够了,我们不敢当。”
五仗微微点头,“还挺识相的嘛,你真不愧是我的眼线,能帮我遥远的地方,还能看到我心底的想法。”
约翰低着头轻轻地说,“老大过奖了,最遥远的地方莫过于老大的内心,我并没有看透您心底的想法,我只不过是凭借直觉猜测罢了。”
“你说话真是让人开心啊……”五仗的脸色非常放松,就连上扬的嘴角都十分自然。
但是他的脸色说变就变,他语气犹如寒气吐出来,“但是昨晚的事情让我真的很生气……”
约翰听到这,连忙把头磕在地上,杜卡和阿德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五仗冷冷地说,“一个小小的冒险团和猎户都解决不了,这件事情要是传到群众的耳朵里,他们会怎么想?群众会怎么做?”
“先前放过猎户,那是因为就他一人,无论如何对我们来说都构成不了危险。群众不会在意他一个人的想法,就算他有反抗的心,面对我们这般庞大的势力,他也只不过是一粒尘埃罢了。”五仗继续说,此时的约翰紧握着拳头把心提到嗓子眼了。
五仗接着说,“今时不同往日,冒险团的到来,我们的地位彻底被动摇,仅仅只是因为我们第一次就被冒险者击败。这种情况,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约翰连忙告诉五仗,“我一定带人击败冒险团!并且把他们赶出风车镇!”
五仗淡淡地说,“赶出去有什么用?他们还会卷土重来的,既然要击败他们,那就把危险彻底解决掉,以绝后患。”
“那我现在带人去解决掉他们!”约翰话音刚落,他正准备起身,但是却被五仗给拦住。
五仗的语气犹如风中落叶,“别着急,行动前要三思,我们的弱点已经暴露了,正面交锋肯定是打不过他们的。”
“那……老大的意思是?”约翰疑问。
五仗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不觉得他们有多聪明,但是我总觉得……他们一定会煽动舆论,从舆论方面站起来。”
“什么意思?”约翰不懂。
五仗继续说,“我们输给冒险者这件事情,他们一定会拿出来做文章,以此来打压我们的威严。一旦我们在群众的心底失去了威严,我们就很容易被推翻。纵使我们人才精锐,也难以抵抗千军万马。”
五仗继续告诉他们,“只要群众站起来了,那就很难再压下去了。人一旦无惧生死,那么所有事情都迎刃而解。”
“那我们该怎么做?”约翰问五仗。
五仗先沉默一会,在这短暂的片刻里,他仔细的想了想。
稍后五仗不急不慢地告诉约翰等人,“群众是墙头草,风吹哪边,他们就站在哪边。谁掌握了绝对的胜算,谁就能控制群众的心。既然他们想站在明面来对抗我们,那我们就顺水推舟,依照他们的想法去做。”
五仗告诉手下,“传令下去,利用库洛洛制造混乱,只要群众当中有人受伤了,我们就把矛头指向冒险者。他们没有能力保护好群众,那我们就帮他们收拾烂摊子。”
“是时候该变脸了,我们帮群众治疗,让他们对我们的印象会好点,然后我们再以此反击冒险者。让他们彻底在群众的心底失去信任,成为一个只会骗人的撒谎者!”五仗说。
“是!”约翰起身点头回应。
稍后约翰和杜卡,阿德一同去办事,只留下五仗和沃滋站在原地。
沃滋走过来问五仗,“群众会对我们改变印象吗?”
五仗呵呵一笑地说,“他们都是见风使舵的家伙,只要给点他们甜头,他们就会把你当做神明对待。这些家伙……我要是冒险者,我都懒得插手这件事。”
……
疾风回到猪肉档,他站在案板的跟前发呆,回想起十分钟前的事情,冒险者嘱咐他做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
“五仗集团跟你有仇吗?”流炎赤问疾风。
疾风摇摇头,“没有,我跟他们都毫无瓜葛。”
“那你会编故事吗?”白米饭问疾风。
疾风摇摇头,“不会,我打小说话就不利索。只要是没有组织好语言就说出来的话,指定是一通胡言乱语。”
“那你的亲人有谁遭到五仗集团的人针对吗?”路焰问疾风。
疾风摇摇头,“也没有,我们都是乖乖上交保护费,因为我们家的流水也还算可以,只是没能往更好的方面去发展。”
流炎赤微笑点头,“恭喜你,通过面试了。”
“啊?”疾风一脸懵。
流炎赤告诉疾风,“你不用大张旗鼓去放风,我们要自然一点,把放风的事情当做闲聊就可以了。”
“噢噢,懂了懂了。”疾风微微点头。